第220章 落入魔掌
大宝跑到大门外面,看到常毛兔一个人在大门口站着,就问道:“常毛兔你叫我干什么?”
常毛兔说道:“我来叫你一块去滑冰的,你愿不愿意去呢?”
大宝摇了摇头,说道:“我爷爷不让我出去玩。”
常毛兔又说道,“去河边滑冰可好玩呢!那冰上光溜溜的,一下子就能滑很远、很远的。”
大宝又问道:“还有谁在河边玩呢?”
常毛兔撒谎说:“谁也没有,就咱两。”
大宝想了想说道:“我回去问一下我爷爷好吗?我爷爷如果让我去,我就跟你一块儿去!”
常毛兔说道:“好的,你去问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过了一会儿,大宝戴了一个红颜色的帽子跑出来了。说道:“我爷爷同意我去了,走,我和你一块儿玩去。可是我爷爷说了,不让我和肥猪、马二炮他们玩!”
常毛兔又撒谎说:“那里没有肥猪、马二炮他们。”
大宝说道:“那就好,走吧!”
大宝说完,二人一溜烟向着河边跑去。
太阳高高地挂在湛蓝色的天空,那河床上洁白厚实的冰层,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出刺眼的亮光。
河床边上那些稀稀拉拉排列着的杨树、柳树上面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有几只黝黑的乌鸦站在树梢上缩着脑袋一动不动。
“嗖嗖”的寒风刮来,像无数把锋利的银针刺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生疼的。大宝伸出两只冻红的小手,捂住了疼痛的耳朵。
那些冻僵了的树木、枝丫黑乎乎的,瘦骨嶙峋的,微微颤抖着,发出“呜呜呜呜”的呼啸声。
突然间,那几只在树梢上缩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乌鸦“扑棱棱”飞了起来“啊哇、啊哇”地向着远方飞去。
这时从树丛后面钻出来几个人,向着大宝冲了过来。大宝一看是肥猪、黄毛子。他转身就要跑,突然间在他的后面又跑来两个人,大宝一看是马二炮、赖毛狗。
大宝转身寻找常毛兔时,才发现这常毛兔早已跑得没有踪影了。大宝方才知道中了圈套了。但是这时,他已跑不出去了。
前面有肥猪、黄毛子,后面有马二炮、赖毛狗将他团团围住,他们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他,发着奸笑向他慢慢靠近。
当他们靠近大宝时,那肥猪一把手揪住大宝的衣领吼道:“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你这个小杂种!你让你那个倔驴爷爷跑到我家找我的麻烦,让我妈妈打了我一个嘴巴子,我先给你个嘴巴子,把这个嘴巴子还给你,让你尝尝!”说完那肥猪伸出大腿一样粗的胳膊甩开巴掌,照着大宝脸上就打了一巴掌!
大宝的嘴角蓦然就流出了猩红的鲜血。紧接着马二炮又抓住了大宝的头发使劲摇晃了几下,说道:“你妈的,你这个杂种,你和你老畜生爷爷到我家去,害得我爸爸把我连饭带人打得爬在炕上,又害得我爸和我妈打了一架。我妈妈哭了一个下午。”说着就揪住大宝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推,大宝就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了。
这时,大宝要往起爬,肥猪又跑过来一脚踩住大宝的胸口骂道:“杀人犯的儿子,你还想起来吗?你将来也要像你那杀人犯老子一样,就这样在野地里被公家杀掉,还有你那倔驴爷爷都不是好人!我妈说了,将来你们都要被公家在野地里像杀猪一样杀了!”
这时赖毛狗过来了,伸出脚来踢了大宝几脚,边踢边说道:“你这个杀人犯的杂种,你领上你倔驴爷爷来到我家告状,我爷爷还给了你水果糖,还给了你大红苹果,你都吃了,结果你和你那倔驴爷爷走了,我爸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打得我屁股疼的几天不能下地,你们走出门口听见我哭了没有?”说着就甩开腿使劲往大宝身上踢!
紧接着肥猪、黄毛子、马二炮、赖毛狗四人一起对大宝又踢又打,然后黄毛子说道:“咱们干脆敬他几杯酒喝吧!”
这时,四人一齐欢呼“对、对、对!敬他几杯酒喝!”说着他们四人一起脱下裤子来,朝着大宝身上撒尿!
而刘得贵自从听到那个叫做常毛兔的孩子把大宝叫走,大半天没有回来,感觉心里有点不太放心,就放下剥玉米的活计,穿好衣服,把大门锁好,就出去找大宝去了。
他在周围连着找了几个地方没找着,就往河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大宝!……大宝!……”
这时,这四个孩子听到大宝爷爷的叫喊声了,于是喊了一声“快!倔驴来了!”
四个人一起拉起裤子,拔腿就跑!
这时刘得贵已经远远地看见了这几个孩子在那一块有点不对劲,还隐隐听见大宝的哭声。于是就撒腿往过跑,跑过去一看大宝在地下躺着,那几个坏孩子拼命地逃跑!
刘得贵骂道:“你们这几个坏种,看我不追上打断你们的两条腿!”他一边骂一边追赶,但是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他停下脚步,朝着那几个坏孩子高声骂了一顿,然后返了回来,赶快过去看大宝去了。
当走到大宝跟前只见大宝浑身湿淋淋的,脸上身上到处是伤痕。
刘得贵把大宝扶起来仰天呼喊道:“老天爷呀!这还有活的路吗?”
刘得贵低下头抹了抹眼泪,把大宝背在后背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家里走去。
寒冬过去了,南面山上白皑皑的积雪渐渐融化了,那树枝上、石崖上,前一天融化的冰雪化成的滴水,经过黑夜的冷冻又变成了一串串珍珠般透明的长长的冰凌,来日温暖的太阳一照射又接着开始融化。
那一条环绕村边的小溪,已经在厚厚的冰层之下慢慢苏醒过来,伴随着“啪啪”的响声,开始缓缓流动。
小溪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泛出绿色,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悄悄地唤醒了泥土中沉睡的春草嫩芽。
刘得贵家那房前屋后砖块石头缝隙里密密匝匝地徐徐冒出了墨绿稚嫩的小草,胆怯地,随风摇曳着。
两只燕子像两枚黑色箭镞,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叫,从刘得贵家屋顶上空飞快掠过。
一年一度的春耕就快开始了,有一天早晨,村里高音喇叭里传出了通知刘得贵上午到村委会的广播。
刘得贵吃完早饭就领着大宝到村委会去了,进了村委会办公室之后,村委会主任告诉他说,由于他家里一年少了五口人,今年他的地不能再种那么多了,这五口人的地要收回来,重新分配。
刘得贵听后只好点头答应,心里想道:“这没什么好说的,人不在了还能一直占着人家的土地,该分给谁家就分给谁家吧!”
春耕正式开始了,他进了村边这块地看了一下,这是村子里最好的地块之一了,当年曾经因为承包耕种这块地与王老虎在地里打架。多亏了他的那头老黄牛帮他保住了这块地。后来他每次走进这块地里都不由自主地要回忆一下这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但是,因为儿子娶媳妇欠下天债,无奈只好忍痛把老黄牛卖了,现在也不知这老黄牛怎么样了?
他今年再次走进这块地里,发现这块地小了很多,一大部分都划出去了,划分出去的这一大部分,分为了两块,估计是分给了两家,但是不知道分给谁家了?
刘得贵拿着一个二股耙子,正在地里耙那些杂草垃圾,准备把这些东西集中到一处,划个火柴,把他们都点燃了。因为这些东西在耕种前不收拾干净,影响将来禾苗的生长。而且如果现在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点火烧掉还能作为农田里的肥料,有利庄稼生长。
他一边收拾这些东西,一边心里揣测,这两块地分给谁家了?
一会儿,看着柳干柴和他老婆野驴嚎赶着耕牛走进了这块地里,刘得贵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怎么?分给这野驴嚎家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地块挨了这么一家倒霉人家呢?”
刘得贵正在心情纠结之时,又看到牛得草家两口子各自扛着一个二股耙进入了从他地里分出去的另一块地里。
刘得贵想道:“这两家因为他们家的孩子肥猪和马二炮欺负大宝,有了结怨,这结怨还没有化解,现在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居然往一起走呢?这村委会是怎么安排的呢?”
现在刘得贵家现留的这一小块地就被这柳干柴和牛得草两家团团围在中心。
刘得贵即刻就感到心中像沉沉地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他瞬间就喘不过气来。
他呆呆地伫立半晌,长叹了一声,悄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这么倒霉呢?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人要是倒了霉了,喝口凉水也打牙!偏偏把这两块地分给他们两家,这是村里两家最不讲理的人家,以后可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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