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吻


傅砚深眸光幽邃而危险,他盯着男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目光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让男人头皮发麻,他毫不怀疑自己不说实话,傅砚深会以最残忍的方式弄死他。

他坦白道,“傅、傅景逸!傅就是你那个傅,景色的景,安逸的逸。”

傅景逸?

傅砚深以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姓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看向其他四人,“是吗?”

其他四人也连连点头说是。

傅砚深站起身,回头看向沙发上还在说话的两人,“招了,傅景逸。”

祁阳敛眉,“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呢?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呢?”

迟景摩挲着下巴,“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傅砚深摘下白手套,“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迟景站起身,“放心,剩下的都交给我了,你别再累着犯病了。”

傅砚深按了按眉心,“四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的、二。”

迟景:“……你刚好就人身攻击,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傅砚深挑眉,“我生病期间,恍惚听说,你好像被迟蔚甩了,有这事儿吗?”

迟景猛地看向祁阳,“你嘴巴这么大呢?”

祁阳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想着说点什么能刺激到三爷的神经吗?”

“我的事儿能刺激到他?”

祁阳心虚道,“没准儿能看你笑话。”

迟景:“……”

傅砚深低笑一声,从祁阳手中接过车钥匙朝前走去,挥了挥手,“你们辛苦了。”

驾车离开基地前往静园,傅砚深脑海中都在想着这个名字。

这几个人既然开始说是凌墨派人来的,那就说明这个叫傅景逸的,知道凌墨和他有仇。

他将车子停在道边,打给了祁阳,“仔细盘问凌墨和傅景逸之间的关系。”

“是!”

挂断电话后,傅砚深没急着开车离开,而是从储物盒中翻出一盒香烟和一枚钢皮亮面打火机。

他点燃含在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朝着半空吐着烟圈。

升腾的白色烟雾朦胧了男人的俊脸,他眯眸凝视着前方。

渐渐地白雾散尽,前方的视野明亮了起来,他和虞笙分离四年的这个谜团很快就要解开了。

回到静园后,傅砚深上了楼,他站在于暖门前,抬手覆在门板上。

这一刻,他多想进去看看他们。

他轻叹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上都是烟草味和血腥味,所以他冲了个澡。

他披着浴袍走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左右不过是静园的人。

打开门,他很是意外,于暖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睡衣,戴着口罩站在门口。

“我听见车子回来的声音了。感觉你会不听话的洗澡,就想着来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还是洗了。”

傅砚深黑色的发潮湿,还滴答着水珠,“那你能帮我消毒吗?”

于暖口罩后的唇微抿,“有医药箱吗?”

“有,在床头柜。”傅砚深侧身让道。

于暖走进去,她走到床头柜前弯身打开柜门拿出医药箱。

转身发现傅砚深就站在她身后。

于暖抬眸看他,“你坐下吧。”

傅砚深坐在床边,他解开浴袍的系带。

“等等!”于暖闭上眼睛,“你穿短裤没有?”

“没有。”

于暖背对他,“那你快去穿。”

傅砚深轻笑,“逗你呢,穿着了。”

于暖觉得自己被捉弄,她回过身瞪他一眼,然后打开医药箱,找出消毒药水还有纱布。

傅砚深敞着睡袍,双手微微向后撑在床上,“来吧。”

于暖抿紧嘴唇,站在他身侧给他消毒有些吃力,“你好好坐着。”

傅砚深哦了声,他坐直身体。

于暖弯身给他处理伤口,“告诉你不要沾水的,这样伤口发炎会不利于愈合,还容易留疤。”

因为距离较近,所以女人那一瀑墨发垂下,落在男人的腹肌之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的看着,呼吸都粗重起来。

于暖忽然不说话了,她猛地抬头,“傅砚深,你不要脸!”

她丢下手中的棉签,转身就要走。

傅砚深起身就扯出她的手臂将人按进怀里。

“别动,我就抱抱你。”

“不行!”于暖挣扎着,“你、你耍流氓!”

傅砚深在她耳畔低声说,“你不动它就不动。”

他的薄唇抿住女人口罩带子,一扯,那口罩就只一边挂在耳朵上。

女人的整张小脸儿就展现在男人的眼前。

傅砚深看着她,眼睛湿润了。

他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眼睛,“我、我好想你。”

于暖看着男人落了泪,鼻尖也酸涩起来。

她竟然停止了挣扎,就这么看着男人占据了她整个视野。

缓缓靠近她,偏头吻住了她的嘴唇,格外的小心翼翼和珍惜。

他的舌尖抵了进去,清新的薄荷柠檬味道弥漫在彼此的口腔内。

他长臂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提起,带着她转身坐在床上。

于暖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着男人亲吻她。

她感觉这种事她和他做过很多次,很熟悉也很喜欢。

她双手不自觉的环住男人的脖颈,和他接吻。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锁骨上,缓缓向下。

“笙笙……”

于暖猛地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整跨坐在男人的腿上,男人正在亲吻着她的肩头。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比傅砚深还要疯,要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推开男人的头,从他腿上跳下来,拾起地上的口罩落荒而逃。

她跑回隔壁房间,反锁上房门,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面色红润的自己,赶紧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抔水扬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怎么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感觉,真是该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么、这么放浪的女人。

她气得跺了跺脚,最后还气哭了。

真是没脸见人了。

傅砚深也一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于暖吸着鼻子,她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要不是为了查他,她一定带着祈安连夜离开。

她回到床上躺好,还是觉得委屈。

她知道她难受并不是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而难受,而是那一句‘笙笙’,让她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替身而已。

此刻,不知道于暖心思的傅砚深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他只要接近她,就很想要她。

不过他知道他要和她保持距离了,要不然她会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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