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傅砚深发病


虞笙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有一次想要说来着,被打断后就不想说了,怕他有压力。现在出了这事儿,更不想他知道。”

苏玖抱住虞笙,“笙笙,你压力好大。以后你有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啊!不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好。”虞笙弯唇。

苏玖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她端起杯敬虞笙,“笙笙,我为前世和你闹掰而表示歉意,我怎么那么混蛋会放弃你这个好朋友呢?明知道傅时楠和虞菲是王八蛋,我怎么能放任你往火坑里跳呢?我真想给前世的自己两个大耳光。笙笙,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当最好最好的朋友!”

虞笙也端起酒杯与她相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好,永远的朋友。”

两人喝着酒然后又抱在一起哭。

多年以后,虞笙回想起今晚的这一幕,她唇角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楼上。

傅砚深和陆寒洲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喝着啤酒。

两人碰杯后,陆寒洲问,“你打算怎么做,如果解不了蛊。”

傅砚深握着易拉罐的手渐渐握紧,“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耽误笙笙。”

陆寒洲送到唇边的易拉罐顿住,他看向傅砚深,“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陆寒洲敛眉,“你想要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

傅砚深将酒大口大口灌进喉咙,随后将空了的易拉罐捏瘪,他望着遥远的夜色,那种压抑的黑色让他呼吸几近停滞。

陆寒洲又问,“你舍得虞笙离开你身边?舍得看她找别的男人?舍得没有她在身边,自己度过余生?”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就要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吗?”

陆寒洲舌尖舔舐着后槽牙,“那你问过虞笙吗?你知道她的想法吗?”

傅砚深觉得心脏疼极了,“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放弃我的。可是我给不了她孩子,一个正常的生活。”

他看向陆寒洲,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样的我,有什么用呢?”

陆寒洲握着易拉罐的手微微颤抖着,“不到最后,别放弃,别让彼此的人生后悔。”

傅砚深重新启开一瓶啤酒,直接灌进嘴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又冲进胃里,仿佛这样才能麻痹他的神经。

这一夜,楼下的虞笙和苏玖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楼下的傅砚深和陆寒洲喝酒喝到了凌晨三点。

傅砚深将倚着藤椅睡着的陆寒洲扶到了客卧,他则是回到落地窗前,开始抽烟直到太阳跳出了地平线。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这次傅砚深第一次抽烟这么凶。

他想了很多很多,瞥了眼烟灰缸,他起身端起走进厨房倒进垃圾桶,随后刷干净。

他打开室内的通风系统,进了浴室开始冲澡。

期间,他身体有了一些冲动,他紧咬着嘴唇,腥甜的味道吞进了喉咙。

他关上旋钮,扯过浴袍披上,都没有擦拭头发便走出去。

拿起桌上的手机,他拨出了号码,“上刀刑。”

挂断电话后,他眼睛一片猩红。

嗜血因子开始在他身体中躁动起来,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赶紧去找药,但是药瓶中的药已经空了。

现在只有静园还有为数不多的药片了。

他要赶快回去吃药,要不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赶紧换衣服,潮湿的黑发还在不停的滴答着水珠。

当他换好衣裤时,眼白部分已经充满了红血丝。

下一刻,他额角绽出青筋,攥紧的拳头亦是青筋暴出,他像极了一头失控的野兽,暴戾如斯,格外瘆人。

他打开卧室门就朝着客房冲去,几分理智回归下,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体内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内脏。

他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去释放,他像一只野兽朝着客房爬去,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虞笙没有想到刚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怔愣了一瞬,就赶紧跑过去蹲下身,“砚深,你这是怎么了?”

傅砚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他伸手攥住了虞笙的脖颈,开始发力。

虞笙的小脸很快变得通红,额上的筋络很是明显。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虞笙觉得眼睛快要发黑,她伸手去勾男人的脖颈想要按他颈后的穴位,可是手上开始发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冲来,抬手劈在了男人的脖颈后方。

傅砚深手上的力道一松,倒在地上。

虞笙猛地咳了几声后,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

陆寒洲很是惊讶,他隐隐听到客厅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刚到房门口就看到傅砚深死死地掐着虞笙的脖子。

他脑子还晕沉沉的,冲过来的时候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虞笙摇头,忍着不适探向他的脉搏。

“脉象、乱极了,气血相冲,像是多年的病症。只是我曾给他把脉,根本、根本没有发现这样的脉象啊!为什么?”

陆寒洲说,“我从没有见过砚深这个样子。”

虞笙闭了闭眼,“应该是他之前吃药压制了。帮我把他绑起来,我先给他施针缓解一下。等他醒来我问问药在哪里。”

“好。”

陆寒洲经过这事儿后,再没了困意。

他站在一旁,看着虞笙给傅砚深施针。

虞笙看向他,“昨晚他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陆寒洲答应傅砚深不说,但是看到傅砚深这种情况,他觉得有必要说。

“昨晚我们谈论了蛊虫的问题,砚深觉得如果解不了蛊就会和你分开。”

虞笙很是震惊,“他这么说?”

陆寒洲点头,“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导致了发病。砚深虽然出生在傅家这种豪门,但是年少时也遭受了不少的磨难,他大哥多次派人暗杀他,但是顾及着父母,他都隐忍下来。后来他建立了风暴组织,操心的地方太多了。”

虞笙看着男人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嘴唇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咬破了皮,她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脸颊,“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这时,她手机传来了振动声。

她拿出来一看,是臧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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