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信眼泪能令失落的你爱下去
周日下午沈忱磨磨蹭蹭去车里拿了工作电脑上来,在陈从周这里加班。
陈从周看他不准备回家,只好说:“那你在家里加班,我下午约了护肤和按摩,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好。”
沈忱听这话是赶他走呢,本来还想晚上在这里吃个晚饭再回家的。
心里真是委屈啊,这是他们两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被女朋友遗留在家里成了“留守男朋友”。
但是沈忱嘴上还是逞强,“那你去吧。”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大个男人是粘人精吧。
逞强归逞强,他也只是让她去,丝毫不说自己要走这件事。
你不是要去按摩吗?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沈忱要送她,她不让,说什么北京堵车太厉害了,还不如坐地铁方便一点。
这倒是,沈忱手头也确实有点工作要处理,就由着她自己搭乘地铁去。
沈忱忙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青森打电话过来,“沈忱,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还是你让司机送你过去?”
“去哪里啊?”
“今晚是大佬局啊,你忘记了?这种场合,你不至于让我一个人去吧?”
“什么时候约的?”
“你是不是恋爱脑了,这个事我几天前就和你说了啊。”
沈忱想起来了,前几天青森确实和他说了,做零售的、做物流的、还有电商的几个大佬约着吃饭,估计是聊聊合作或者投资的事情。
沈忱过去这一年断断续续出国,好多应酬都是甩给青森的,现在自己在国内,又是提前就约好的,不去不好。“那你来接我吧,我们一起过去,我在清逸园,你方便不?”
“你怎么在清逸园啊,最近不住你郊区大别墅了?”
“嗯嗯,住这里上班近一点。”
“行,那离我这里近,我过去一趟。”
半个小时青森就到了,直接敲门,沈忱一脸开心得开门,“回来了?”看到是青森,一脸黑线,然后扭头进屋关电脑去了。
青森先进屋,自己给自己倒了温水,“渴死我了,下午忙的没顾得上喝水。”
解完渴之后,青森才反应过来,“沈忱,你个没良心的,我来接你,你刚才是什么表情啊。还有啊,你看到我好像很失望,你是在等谁啊?”
沈忱往里屋走去换衣服,他记得前几天在这里收拾的时候,是放到次卧几个衬衫的。昨天过来的时候穿的太休闲了,正式一点的聚会,还是换一个比较好。
沈忱还没来得及回青森话,就听到门铃响,沈忱衬衫扣子还没扣呢,敞着个胸怀就跑去开门了。青森在客厅,眼看着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沈忱是带了王者荣耀英雄的疾跑机能呢。
“回来了?”这次敲门的是意中人。
陈从周说:“我忘记密码了,估计是昨晚喝多了,今天记性怎么不好。幸亏你还没走,不然我还得给你打电话问。”
“我把密码给改了,好久没换过密码了,实在不安全,下午我把密码改成了你的生日。”
陈从周脱了外套又换鞋:“我说呢,打不开门,不过,你是在换衣服吗?扣子怎么没系上呢?”
沈忱看着瘦,没想到还是有腹肌的,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沈忱这才发现自己敞着个衬衫,像个风流公子,爱真是让人失去分寸,不就是她回个家嘛,怎么就从卧室飞出来了,衣服都没穿好,赶紧开始系扣子。
青森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咳嗽两声,陈从周鞋还没换好,就从玄关探头往客厅看,话是对沈忱说的:“有客人啊?”
陈从周赶紧换完拖鞋,站起来准备打招呼。沈忱走在前面赶紧介绍:“周周,这是我们森忱的副总裁,青森,就是他把你调回来的,也是我的大学同窗,我的好哥们儿。”
青森伸手笑着:“陈从周,久仰大名。”
陈从周说:“不敢不敢,青总好。不过,应该是我久仰大名才对,感谢青总赏识,把我调任到总部培训处副处。”
“你升职那是你自己凭借努力获得的,没什么需要感谢的,只是这久仰大名,还是我久仰。”
陈从周一脸不解,沈忱看不下去了,拍了青森的背一下,使眼色说:“我马上换完衣服了,我们准备出发。”
青森笑而不语。
陈从周问:“你们要出去啊?”
“嗯,晚上有饭局。”
“哦哦。”
陈从周不是什么社交达人,是“伪社牛”。工作上需要发挥她作为人力专员的活泼开朗的时候,她 会努力做到。
但是私下了,和陌生人初次相见,她不是个会热场子的人,多少都带着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羞涩。
都是青森在问,“在北京习惯不习惯气候,比南方要干燥吧。”之类的话。
陈从周一问一答。
沈忱赶紧换了衣服就出来,喊着青森:“快走了,我们是不是要迟到了。”
青森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担心路上堵车。“弟妹,我们今天有事,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弟……弟妹?陈从周脸都红了。
沈忱知道她害羞了,一把就把亲森推出门外,关上门,才依依惜别得和陈从周道别:“你别介意,青森和我开玩笑惯了,今天他来是意外,你不会不开心吧?”
“哪里会,你晚上应酬少喝酒。”
“那你……你会不会想我?”
陈从周的刚刚淡下去的脸上红晕又重新浮上来,一浪更比一浪高了,整个面颊都是烫的。
沈忱就喜欢看她羞红脸的样子,走之前想亲一下她护完肤像是剥壳鸡蛋一样的小脸的,无奈青森在外面一直敲门,扰乱他心绪,只能怏怏开门离去。
“沈忱,你小子,重色轻友之辈,把我关在门外干嘛?你在里面干嘛了?”
“想干嘛也被你搅黄了。”这是实情。
“你看看你现在,俗气,太俗气。我说怎么住清逸园了呢,原来是女朋友住这边了。”
“不是啊,我们周周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不敢轻薄于她,我以后还是回郊区住,只是昨晚喝了点酒,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没走。”
“我们周周?沈忱,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对一个女人这样啊。你怎么黏黏糊糊的呢?”
“你在卧室换衣服,我不是在客厅吗?我是婴儿?不会开门?你扣子都没扣就冲出来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几个月没见了呢?实际上最多也就是几个小时吧?”
“走的时候又把我关在门外,不用想也是在里面上演‘琼瑶剧’离别。”
沈忱坐在车上一句不反驳,心里一直想:“如果刚才亲她一口,那现在心里更幸福。”
亲森看这厮坐在副驾驶一脸傻笑,真觉得这小子没救了。
晚上的时候,顾斯年又来了电话,“从周,在忙吗?”
“没有,有事吗?”
简单五个字把顾斯年的心又扎疼了,没事就不能给她打电话吗?想她了不行吗?
但是顾斯年这么想不能这么说啊,陈从周这个人就像小猫咪,得顺毛捋,你要是逆着她,那她就和你杠到底。
“没什么,问问你初到新岗位适应不适应,需不需要帮忙。”
“一切都好,放心。斯年,以后我们之间,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必打电话了吧?不是有那句话吗?好的前任应该是分手之后就消失的。”
其实原话是“好的前任应该是分手之后就像死了,”但是陈从周觉得这话太不吉利,什么死不死的,她不想咒顾斯年,即使不在一起了,还是希望他过得好的。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怎么了?我打扰到你了吗?”
“不是的,是我有男朋友了,以后再联系不好。”
顾斯年沉默了两分钟,才说了一句:“哦。”感觉喉咙里干巴巴的,眼睛也辣。“是沈忱吗?”
“是。”陈从周想,反正迟早要被知道的,不如就现在。
顾斯年用了好大力气才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祝你幸福。”
顾斯年挂断电话,眼睛里就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样,辣得忍不住掉眼泪。
顾斯年想过有一天她会有男朋友,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顾斯年心口发紧,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了。
顾斯年的一颗心,像是被扎破的气球,只剩奄奄一息了。
她的男朋友是她的青梅竹马,样貌性格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事业上功成名就且有蒸蒸日上之势。
她这也算是“良木择禽而栖”了。
如果是个“技不如他”的现男友,那顾斯年反而没这么伤心,可是那是沈忱,不论是在商场还是情场,那放马出去都是别人的劲敌。
和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很快就会忘记他顾斯年了吧。
其实陈从周打完这个电话,也像是从手术室出来一般,感觉元气大伤了。
明明有了沈忱这么好的男朋友是好事,而且及时告诉顾斯年,也是为他好,这样他也可以尽快寻找自己的良人。
明明是两全其美的,但是为什么陈从周眼角落下一串泪呢?
分手两年多,陈从周没怎么哭过,因为她明白频频回头看的人一定是过不好现在的,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要憋着一口气熬。
她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但是她和顾斯年这段感情真的迎来句号式的时候,在窗外呼啸着的大风里,陈从周任凭自己的那颗心放肆了一回,躺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得哭了一场。
张国荣的《玻璃之情》萦绕在整个房间,像是在诉说一个伤感的故事。
“不信眼泪能令失落的你爱下去 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慢慢荡开去 如果你太累及时得道别没有罪 牵手来空手去 一起要许多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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