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坊间趣事(下)
白素素故事说道一半,抬眸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见他神色并未有变化,便接着道,“要我说这个苏荷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一辈子都被刘大牛给毁了,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
陆之远最开始只当真的是件坊间趣事,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就听出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这是变着法子想要替苏荷和赵平两个人求情。
“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件事牵扯了太多的人,我不宜牵扯其中。”
白素素不明白,她看着陆大人道,“可现在赵平就要被问斩了,他是冤枉的,都是刘大牛陷害的。”
“是茗香来跟你说的这些吧。”陆之远问道。
白素素点点头,“昨个茗香哭着求到了我这里,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了一遍,这刘大牛忒不是个东西了。”
赵平不是别人,正是茗香丈夫赵铁的弟弟,茗香的小叔子。
陆之远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事情是证据确凿的,当时他想要刺杀广宁郡主被人当场擒获,而且他也招认了。案子是直接交给大理寺审问之后便定的罪名。”
“可动机呢,杀人总要有动机吧,赵平一个普通百姓和广宁郡主八竿子也打不到,怎么可能跑去刺杀她。”白素素虽说不是多聪明,可也没笨到连最基本的真假话都分辨不出来。她之所以选择相信茗香的话,也正是因为他觉得赵平没动机也没能力去做刺杀郡主的事情。
广宁郡主上京游玩途中不巧受了风寒,便就近找了个城镇想要修养几天。可小镇子住宿条件不好,广宁郡主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没办法住下去。
那个时候她又发着高烧,带病赶路一旦有个好歹谁也担当不起,就在众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想起来附近有个大户人家,宅子是新修建的,倒不如借来住几天。
他们说的那个大户人家正是刘大牛的家。
刘大牛一听说是广宁郡主想住他的房子哪里有不乐意的,当即满口答应愿意让出房子。
广宁郡主这边也不好意思霸占了人家的房子,把主人家赶出去租住,因此便折中了一下,刘宅的东西两院,刘大牛一家搬到西院居住,东院则是留给广宁郡主养病只用。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广宁郡主搬到了刘宅居住,见里面布置的极为合心,她也就安心养起了病。
事情也就是发生在广宁郡主养病期间,一天夜里不知道怎么的竟是突然有人闯进了院子里,手持凶器,要刺杀她。
来人正是赵平,他拿着把刀冲进了广宁郡主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赶来送茶水的刘大牛遇到了,当时刘大牛勇猛的和赵平厮打了起来,甚至还一度为了保护广宁郡主自己受了伤。最后赵平被赶来的侍卫们擒住。
再之后就是广阳郡住大怒,下令将赵平送到大理寺查办。
陆之远闻言眉头几不可察的动了动,这件事他从未深想,这案子如今不归他管,他也是听同僚偶尔提起个一两句,听完便也就过去了。如今听白素素说起这些疑点,他也觉得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
见他在思考中,白素素也不催促,只安静的等着,果然没等多久便听到他开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若他是冤枉的,当时为什么会手持凶器出现在郡主房间里呢?”
关于这一点白素素也没办法回答,她如实道,“为什么我也想不通,可我总觉得赵平是冤枉的。”
陆之远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这案子现在就是证据确凿的,而且大理寺已经判了,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狱,一旦宣判便等同于铁板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
寻常案子一般是先经过当地的县衙,知州,层层上报到大理寺进行最终裁决。广宁郡主被刺杀一事因为牵扯到了皇家,是直接交给大理寺办理的,案子当时是证据确凿,再加上广宁王在身后施压,大理寺那边为了给广宁王一个面子,便很快便判了斩刑。
“可总不能让赵平就这么白白冤枉死了,他若是冤枉的,那岂不是白害了一条性命?”白素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觉得大理寺判案太过仓促,根本就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
“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陆之远说着拉着她又说起了其他,近来秋高气爽,最适合登高望远,他正准备哪天抽空领着白姨娘去散散心。
若是平时白素素听说可以出去玩定是乐不可支的,可这会她想起赵平的事情,就觉得心口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陆之远见她神色不愉,便知道她心中还没放下此事,可这件事他确实无能为力,若是案子交给地方审理的,他倒是能够插手进去查问一番,可事情是大理寺亲判的,他以前也做过大理寺卿,自然也知道到如今已经无回旋余地了。
晚饭的时候白素素依旧心事重重的模样,见此陆大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将她平日里喜欢的菜多往她碗里夹一夹。
白素素突然问道,“我有个想不通的事情,想问问您。”
陆之远想着只要不提赵平那案子问什么都行,他便笑着放下筷子,温声道,“说来听听。”
“您说大理寺审判的案子就没办法再翻案了,可大理寺就不会出错吗,要是大理寺判了冤案,那又要怎么办呢?”白素素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陆之远深吸了一口气,皱眉轻声呵斥了一句,“我说了让你别再管那件事了。”
白素素有些委屈,她看着陆大人小声道,“我没管啊,我只是不明白想问问您而已,您何必这样生气。算了,我不问就是了。”
陆之远闻言心中也有些后悔,他倒不是存心跟她生气,而是这件案子已成定局,而且牵扯到广宁王,他不想白素素牵扯进去。
一顿饭两个人各怀心事,白素素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自己回屋里躺着去了,陆之远见她走了看着桌子上的菜也顿觉索然无味起来,他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下人们一看主子们闹了脾气,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做事也越发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子们吗不痛快。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合衣而睡,平时总会说些话打发时间,今夜却格外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白素素根本睡不着,她心里头委屈极了,她只是问了问自己的疑惑就被冷言冷语的呵斥了,那以后是不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陆之远听着那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罢了叹了口气。
夜里安静,他的声音不大,温温润润的带着几分沙哑,“大理寺判的案子按理说是没人可以改变的。可事情也有例外。”
白素素原本难受的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突然亮了,她想开口问是什么例外,可话到嘴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在装睡。
于是又静默了会,她才佯装翻了个身,而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道,“您刚才说什么呢,我睡着了没听到。”
陆之远嗤笑了一声,心想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淡淡道,“没听到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睡吧。”
白素素一听就知道自己装过头了,这好不容易让他愿意跟自己说一说,哪里能轻易放弃,她赶紧往他身边凑了凑,探着脑袋在他耳边吹着气,“大人,您别逗我玩了,就跟我说说吧。”
陆之远心里哼了声,每次都拿这个伎俩,他偏偏不上当,于是依旧不为所动,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
白素素抿唇,见一计不成,立刻转变方法,再接再厉。
陆之远闭着眼睛见她半天没动静,心里嘀咕莫不是真的睡了,这一点也不像是白姨娘的作风。果然,他刚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察觉到胸口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
他浑身登时紧绷了几分,敏感的变化让白素素偷笑了一番,她跟着陆大人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哪里最敏感,只要轻轻一动立刻就痒痒的要命。
白素素憋着笑,两只手轮番上阵,力道又控制的好,真是挠的人抓心挠肝,酥麻入骨。
陆之远一开始还能忍着不动,可眼见着她那两只手不安分的到处碰,甚至胆大包天的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素素正闹得起劲,冷不丁的两只手便被人握住了,而后她心下一咯噔,暗叫了一声不好。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都来不及逃走,整个人便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她瑟瑟发抖的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
头顶上响起一声冷笑,冷的她瑟瑟发抖的更加厉害了,“您就饶了我吧。”
陆之远继续冷笑,“现在求饶,晚了!”
白素素心下悲凉一片,一张脸顿时拉成了苦瓜模样,她泪眼婆娑加楚楚可怜的眨着烟,“就饶了我这次吧。”
陆大人折磨起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
陆之远冷笑,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按压在头顶上,空闲下来的另外一只手则是如游鱼一般轻易滑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痒痒肉抓了起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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