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调停争端
尽管野驴嚎向她父母亲提出了一个让她父母想破头也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是对于她父母亲来说,无论这问题回答的对与错,作为孩子向父母提出的问题,父母总得回答,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就不成其为父母了,而且就说躲,这问题也躲不掉,他们的孩子总在他们身边,这次不回答,下次就又提出来了。
想到这里,野驴嚎的父母亲相互看了看,母亲就回答说:“孩子你是女儿身。”
野驴嚎勃然大怒,两只眼睛虽然不大,比芝麻要略微大点,但是那两只眼睛里尽是白眼球,所以使劲一瞪,放射出两道熠熠白光,令她父母心惊胆战。她瞪着两只白眼质问道:“我自然是女人为什么把我打扮成这副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们知道同学们叫我什么吗?”
野驴嚎的母亲和蔼地问道:“叫什么呢,孩子?”
“他们说我是‘二椅子’,不论男生女生都嘲笑我。今天我们学校在医院体检,体检完了,医院就把我单独留下,又重新体检了一次,然后把我的体检表单独递给了学校。我们班主任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就问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回答?当初在学校填写性别时,你们让我填写成男生,老师们一直以为我是男生,可是这次体检,人家医院体检出来说我是女生。这下子传出去了,同学们都以为我是双性人,是‘二椅子’。同学们都背地里指指点点,我走到哪里,同学们就一下子都走开了,同学们都躲着我,我不去学校了,我没法子念书了,是你们害了我了!“呜呜呜呜……哇哇哇哇……”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野驴嚎这一番话就像在她父母亲头上各扔了一颗炸弹一样,霎时间炸得他们,头崩脑裂,四肢五脏都变成碎片了!
过了许久,许久,野驴嚎的父母各自都自言自语道:“怎么这学校还检查男女撒尿的地方呢?这不是侵犯他人隐私吗?”
野驴嚎的母亲着急地冲着她老公问道:“你看看,把个事情弄成个这样子,这可怎么办呢?”
野驴嚎的父亲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去找你们校长谈一谈吧。”
第二天,这野驴嚎的父亲就去找校长去了。他见到校长之后就把野驴嚎从小到大如何女扮男装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都是我们大人的过,与孩子没关系,不是孩子的错。希望你们学校给学生们解释一下。要不孩子也没法子来上学来了。”
校长满口答应,说道:“这是误会,误会。”
野驴嚎父亲从校长家里出来就回到家里告诉野驴嚎说:“我和你们校长都谈好了,没事了,你明天继续上学去吧。”
结果第二天半上午时分,这野驴嚎又哭着跑回来了。她说:“她再也不去上学了。”
原来,野驴嚎这件事情在学校传开之后,校长和老师们无论再作多少解释,也消除不了同学们对野驴嚎是“二椅子”的怀疑。因为那是一个极其私密的部位,谁也看不到,又不能公开展示,所以没法子消除每个同学内心里的疑虑,这就给每个同学留下了自由想象的空间。
而且未成年的孩子们对这类事情极为神秘,他们的想象和猜测往往是朝着那最为复杂刺激的地方去想。因而他们普遍认为,野驴嚎就是一个“二椅子”,老师们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怕她没法子上学才欺骗同学们说他是个女孩子,实际上她还长着男孩子撒尿的东西呢!
于是,这野驴嚎上学后站到女生一边,女生们很快就和躲避瘟疫一样迅速躲开了。而走到男生一边,男生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一会,也纷纷躲开了。
这野驴嚎就捂着脸哭着跑回家里去了。从此,野驴嚎就离开学校再也没有上学,就和他父亲上地种庄稼了。
野驴嚎自从种地当了农民之后,一个人就干几个人的活,而吃饭也是一个人就吃几个人的饭。因而这身体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肥胖,就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后来她的衣服打扮变回了女人的装扮,但是那体魄块头却变不回来了,没有一点女人样子了,于是从外表上看去,不知道她的实际性别的,谁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而谁看也是一个大块头愣小伙。
于是她就悲观厌世,满不在乎,破盆子破摔,玩世不恭。在村里想怎么,就怎么,想骂谁就骂谁,反正这么大个块头,谁也惹不起她,就这样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这一天在山底村大队办公室,她一眼看到了这老兽医后就疯狂地扑过去,破口大骂老兽医。
大队支书赵公元才大声呵斥住,厉声说道:“这里是大队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这野驴嚎陡然立在那里不动了。大队支书的这一声吼,把野驴嚎吓了一大跳!她自从嫁到这山底村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呵斥过她,这是第一次。
于是她被大队支书一声呵斥之后立在那里,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没了反应。
大队支书又吼道,“各自都坐下来,服从大队的指挥,谁要胆敢再撒野,马上通知民兵们来捆绑送交到公安局去。
这野驴嚎听说过大队支书很厉害,他能够动用全村的民兵,一起上阵,谁也不敢得罪他。想当年刘满柱就是被他率领全村民兵闯进刘得贵家,把刘满柱抓走扭送到公安局去的,公安局就把刘满柱给枪毙掉了。从此以后,他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厉害,生怕有什么地方办的不合适被他抓住派民兵们扭送到公安局去。
村里人从刘满柱这件事情上得出一个结论,一旦被赵公元发现,派民兵抓到公安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个个都是刘满柱的下场。
而赵公元自己也每逢在村里训话时也都是拿刘满柱做例子,说道:“以后谁要是不老实,不服从大队的指挥,或者偷着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刘得贵的儿子刘满柱就是你们的下场!”
因而这村里人都害他怕,当然怕他主要是怕他手中的权力,他能指挥民兵随时随地把某个人抓了扭送到公安局去。
野驴嚎只是仗着块大耍赖发飙,她并不是傻子,于是在这一瞬间也被呵斥得噤若寒蝉了。于是她规规矩矩地返回到她丈夫身边,找了一把椅子和她丈夫柳干柴并排坐了下来。
这时大队支书赵公元继续讲道:“今天找你们两家来,目的是要查清柳干柴家的老母猪到底是怎么死的?把这个死因查清楚对全村人一个交代!你们两家各自谈一谈,这老母猪的死亡经过,以及说说各自的理由。你们两家谁家先谈?”
两家都举起手来,都要先谈。
这时,赵公元说了一声:“还是柳干柴家先说吧!”
这时野驴嚎“噌”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支书,我们可是受害人,我们家的老母猪可是我们全家的财神爷,它一年能下一窝猪娃子,一窝就是十几只,如果每只猪娃子卖到十五元钱,我们一年就有一百五十到二百元的收入哪!如果它不死,再活上十年,我们就能有一千到两千块钱的收入哪!”
这时大队支书说道:“你先说说,你家老母猪是怎么死的?”
野驴嚎接着讲道:“我家的院子里,前一天晚上就突然钻进来一只狼,就把我家的老母猪咬伤了,第二天就请他(指老兽医)来给我家老母猪治病,结果他看了老母猪之后,说到关键时刻就一直咳嗽不往下说了,我就和我家老头子悄悄地说‘老头爱抽烟,你就给他一包烟抽抽,他就不咳嗽了。’我家老头就回家拿了一包好烟递给他,他就不咳嗽了!”
众人一阵哄笑。
老兽医在那里坐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被笑得有点撑不住了,嘴里一边往外吐着烟雾,一边说道:“这是污蔑,十足的污蔑!”
支书赵公元冲着野驴嚎说道:“你继续讲吧!”
野驴嚎看着老兽医被臊得脸也红了,手也抖开了,大家也在哄堂大笑,就说得更加起劲了,嗓音也更高了“他说让我们给老母猪准备一顿好饭,安慰一下老母猪,实际是他要吃一顿好饭,就骗我们说老母猪想吃。我们就给他做了一顿好饭,好酒好菜招待他,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老母猪死在猪圈里了。他是个骗子,骗了我们家的吃喝,结果把我们的老母猪给治疗死了。”
众人又是一阵子哄笑!
支书抑制住笑容转身又问老兽医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兽医慢慢悠悠,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怀疑她家的老母猪是他杀!……”
“啊?……”
一句话引得在座的人一阵惊诧!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然后迅速相互交流了一下目光,那意思在说:“哎呀,原来这野驴嚎家的老母猪是被人害死的?那是谁害死的呢?”
野驴嚎和她丈夫柳干柴也飞快地掉回头来相互对视了一下,不吭声了。
然后大家都一起把眼光对准了老兽医,期待着老兽医说出下文。
这时大队支书问老兽医道:“你的意思是,她家的老母猪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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