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遭受欺凌
山底村环绕村边的那条小溪曾经记忆了一对热恋情侣的脚步和情意绵绵的话语,在改革开放初期,她们呼吸着新鲜空气,吸收着丰富多彩的现代文化,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梦想走到一起,曾经在这条小河边洒下了她们的涓涓情愫。
如今她们虽然远去了,但是她们给山底村人带来的美好的文化生活,文娱表演“把伞伞”、街舞,以及她们二人塑造的精彩优美的舞台角色小芹、小二黑等等,至今人们都难以忘怀。
人们在闲暇娱乐时总不免要想起她们,每到这时人们往往表现出一种说不完,道不尽的遗憾!
如今那条小溪的潺潺流水不见了,刺骨的严寒将它凝固冻结,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弯弯曲曲向远方延伸而去,像一条白色巨蟒盘绕在村子周围,变成了一个山里娃的天然溜冰场。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太阳光投射在那蜿蜒曲折的冰层之上,反射出强烈的亮光,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而这数九寒天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这是村子里小孩子们外出玩耍的黄金时光,于是村子里一团一伙的小顽童们,就聚集在这冰层之上嬉戏玩耍。
大宝看着小朋友们都到河边玩了,就和他爷爷说:“爷爷我也要到河边玩!”
刘得贵看着一脸稚气的小孙子爱怜地说道:“去吧,玩一会就回来啊,别让爷爷到处找你!”
“哎!”大宝转身迈开两只小腿,一溜烟跑向河边去了。
他刚刚跑到河边,一露头,就听到一大伙小朋友喊:“杀人犯的儿子!……杀人犯的儿子来了!……”
突然间在冰上玩耍滑冰的小孩子们,都不滑冰了,一起围了过来,把大宝团团围在中心。
大宝反驳说:“我不是杀人犯的儿子。”
这时一个名叫肥猪的小男孩走了过来,这孩子比大宝大一岁,长得肥头大耳,身子又粗又高,比大宝足高出半个头去。
他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大宝的胸口衣领,用另一只手指指点着大宝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妈的个B!你还不是杀人犯的儿子?你爸拿菜刀把你妈砍死了,就死在玉米地里,你还不是杀人犯的儿子?是不是?”
大宝毫不畏惧,大声回答道:“不是!”
这时一个名叫赖毛狗的小男孩冲了上来骂道:“哪你是从牛屁股里生出来的?”
肥猪哈哈大笑起来,完了补充道:“对,你是牛屁股里生出来的?”
大宝说道:“你们骂人!”
肥猪即刻说道:“骂你怎么了?还打你呢!”话毕,挥手“啪啪”在大宝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同时赖毛狗也冲上来踢了大宝一脚!
这时大宝忍着眼里的泪水,捂着红红的小脸蛋说道:“我告我爷爷,你们打人!”
肥猪又一阵哈哈大笑,笑毕说道:“告吧,告吧,谁害怕你那个蠢爷爷呢?你爷爷是个倔驴!”
这时小孩子们一阵哄笑!随后都起哄道:“对,倔驴!倔驴!”
一个叫马二炮的小男孩冲了上来,呲咧着嘴,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笑着奚落道:“倔驴只会拉磨!”
有一个小男孩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拉磨也不会拉,只会拉屎,拉一磨道驴屎!哈哈哈哈!”
小孩子们又一起哄笑起来!
这时,刘得贵远远地呼喊着:“大宝!……大宝!……”
这一伙孩子们突然尖声叫道:“快跑!倔驴来了!”一起四散奔逃了。
午饭时刘得贵给大宝的小碗里盛好了饭,催大宝吃饭,大宝不吃饭,背靠着土炕边,呆呆地站着想心事。
许久,刘得贵又催道:“大宝,快吃饭呀!一会饭就凉了。”
刘得贵看着大宝不吃饭,就端起大宝的小碗给大宝往手上塞。大宝把饭碗接过来吃了两口,然后又放下饭碗怔怔地望着他爷爷问道:“爷爷,我是杀人犯的儿子吗?”
刘得贵正吃饭,心里“咯噔”一下,蓦然想道:“看看这事情,不仅是这一代人的灾祸,还会影响到下一代的!这可怎么办呢?大宝还小,他还不懂事,给他讲,他也不懂……他以后怎么做人呢?”
他捧着饭碗想了半晌,他吃不下去了,把饭碗放到了锅台上。从口袋里抠抠索索了一阵,掏出一块黑渣渣的手绢擦了擦眼泪。
大宝呆呆地望着他爷爷的表情神态,看到他爷爷哭了,大宝也“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道:“爷爷,我不问了!”然后伸出两只小手从锅台上端起他爷爷的饭碗往他爷爷手上塞。
刘得贵见状,就从大宝小手上接过饭碗,放在锅台上猛地抱住大宝,爷孙两抱头痛哭!
一天上午,太阳照旧晒得暖融融的,一丝风也没有,庄稼地里也都没啥事干了,可以休息一下了。人们都三个一团,两个一伙地来到街边上朝阳的地方,坐下来聊天、晒太阳。
这土地到了一家一户,都管理得井井有条,马脚不乱。什么时候该翻地了,什么时候该送粪了,什么时候该播种了,各家都心中有数,进行得有条不紊。由于家家都精心锄理种植,产量也一年比一年高。
而以前在大锅饭时期,庄稼人一年四季爬在地里,没有休息的一天,除非生病躺在炕上,否则,对不起,大队干部、下乡工作组就会催着你上地。
春天催播种,夏天催除草,秋天催收割,到了冬天,数九寒天,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人们连手也冻得伸不出来,还不让庄稼人们休息,要“农业学大寨”集中起来搞土地基本建设。结果越闹越穷了,庄稼地产量也越来越低了。
于是人们就聊起天来了。“这要在过去,你一年到头也没有这么一个空闲时光,能坐下来歇歇。人家城里上班的人,过礼拜呢,一连干上六七天就能休息一天,而咱这受苦疙瘩子,一年四季也不能休息一天。”
有一个后脖子长着一个肉瘤的中年男人说道:“咳!别说平时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休息,就是过大年都不让休息。有一年不是下乡工作组提出要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嘛!”
有几个老一点的一起附和道:“可不是嘛!”
有一个中年男人说道:“那一年,大年初一,还让上地劳动,一大早起来,队长就喊叫“去地劳动了,谁也不能请假,请假就扣工分了!”于是人们早早就爬起来,挑上篓担上地去了,连一件新衣服也不能穿。吃早饭时回来,匆匆吃一顿饺子,吃完饭就又强迫挑起篓担上地了。
有位小伙子就问道:“哪数九寒天,去地里干什么?”
那位中年男人说道:“也没啥事,就是在庄稼地里让人们用篓担挑上石头修修地塄,补补地堰,反正就是不能让你歇着,那些干部们一看见老百姓歇着,就不高兴了!”
“还是现在的政策好啊!”那个脖子上长着肉瘤的说道。
“是啊!现在多自由,各家把各家的地种好就行了,谁家也不用管谁家。”
刘得贵家凶事不断,接二连三死人,聊天的人们又议论起刘得贵家来了。
“刘得贵家不对劲吧?怎么老出事,老死人呢?”
“是啊,不到一年光景,五口人不在了!”
“真惨哪!,一年就抬出五口棺材去,那坟地上隔一阵子就堆起一个坟堆来。”
有一个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黄白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依我看,他家总怕是哪一块的风水出问题了。家里凡是发生大事,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风水在起作用的。人家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就很讲究这风水。这风水一个是阴宅风水,一个是阳宅风水,都非常重要。阴宅风水就是死人居住的墓葬和坟地,阳宅风水就是活人居住的房子,院子。”
这时有一个小伙子插话说:“我听我爷爷说过,说去年有一天咱村子里来过一个长着白胡子的阴阳先生,当走到刘得贵家大门口时,就一阵惊呼,说他家的院子风水不对,他要进刘得贵家里吿诉刘得贵家一声,但是刘得贵家没人,大门锁着。这时正好我爷爷路过他家门口,这位风水先生就嘱咐我爷爷让转告刘得贵家人一下,说让他们赶快改造一下这个院子,这个院子是个棺材院,如果不改造,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这位阴阳先生走了,我爷爷就一直在他家门口等着刘得贵回来,着急要把这个情况告给他,好不容易等回刘得贵来了,我爷爷就赶快把阴阳先生的话转告给他,谁知道这刘得贵把脖颈子一挺,两只牛眼一瞪说道:“那是胡说八道!我就不信那个邪!”我爷爷讨了个没趣走开了。”
黄白胡子老大爷听完之后很惊讶地问道:“啊?还有这么回事呢?”
小伙子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黄白胡子老大爷道:“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黄白胡子老大爷说道:“反正这事谁也说不清,你说它是假的,有些事还就是应验了,你说它是真的,却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
这个小伙子就问黄白胡子老大爷道:“黄伯伯,还有什么应验过的事情,讲给我们听听。”
这时旁边有几个年轻人也凑过来说道:“对,有什么好故事给我们讲讲?”看来这些个年轻人都喜欢听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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