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他的心乱了
桑酒酒的父母离婚的时候,将所有的财产都是留给她一个人的。
包括桑氏集团。
但在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公司的掌管权还在桑家父亲手上。
但如今她那个小后妈简沫在五年前也生了一个男孩,叫桑简。
两家姓氏组成的名字。
她还有四个月就快二十了,已经满了十八岁两年,可是桑家父亲从来就没有打算将桑家给她的想法。
在她离开前,桑家父亲找到她,有些犹豫的说:“桑氏集团,你小姨也管理了七年,而且依靠简氏集团,桑氏做大了很多,酒酒,你看你和你弟弟平分这个公司怎么样?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桑家父亲说的很可笑,桑家母亲也在几年前重新组建了家庭,也生下了一个孩子,岂不是她还要和他再对半分?
桑酒酒不在乎这个股份,她就是堵着一口气,她不会将这个公司给任何人。
她不愿意,她的母亲更不愿意。
如果她妥协,她的母亲肯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安生。
她辛辛苦苦一辈子和前夫挣下的公司,给小三的孩子,她岂不是会疯?
这是原则问题,桑酒酒不能退步。
桑酒酒叹息,脑袋依靠着门边,看向外面的景色,时间过得真快。
离开家里就一年了,离母亲所说的时间,还有四个月不到。
她曾经答应,在二十岁那天就回国,不再流浪,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桑氏集团。
她现在是不愿回去的,能拖着就拖着吧,反正现在谁也找不到她。
桑酒酒拿过一旁的手机,都是温馨和简言发过来的消息,她忽视。
温馨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利用她达到接近简言的目的,最后还直言说:“酒酒,我喜欢你小舅,而且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离开他。”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指的就是她这种人,心机深沉,咄咄逼人。
现在还装作学姐的模样处处关心她,这样看着真恶心。
桑酒酒有些孤独,宋之琛也不陪她说话,索性她撑着伞离开小木屋。
沿着花海不知走了多久,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树林旁有一条小溪。
这里的水流不大,即使下雨也没有涨水,桑酒酒将伞放在草坪上。
然后步伐慢悠悠的走向前面,她做出战斗的姿势,在雨中练习跆拳道。
踢腿,360度的旋转,坚实的力量,这些她都整整的学习了八年。
这本事,让她一个女孩在外游走一年,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她心里郁结,在雨中一直不知疲惫的练习,最后跳到了小溪里。
桑酒酒是美丽的,至少这种力量美深深的震撼住了宋之琛。
他手握着一把伞,目光远远的看着远处的小女孩,她很优秀。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魅惑人心,她踢腿的动作,腿很长又笔直。
他也明白,她那天晚上说的那个意思,她的腿很长,够他玩很久。
想到这深一层的意思,宋之琛的脸色渐渐地泛红,最近他总是想到很多不好的地方去,都怪那女孩。
宋之琛在她跳入溪水中的那一刻,心晃了晃,他轻轻的走近,立在岸边,声音漠然的问:“不冷吗?”
依旧冷清的声音,但是对桑酒酒来说,犹如天籁一样,响在耳边。
桑酒酒抬头,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落在长长的睫毛上,又顺过眼睛和下巴,落入了小溪里。
她绽放着极致的笑容道:“宋之琛先生,我现在很高兴。”
因为一次极致的释放,还有他来寻找她,这些都让她心情愉悦。
“起来。”
宋之琛在岸边伸出手,看着这骨骼宽大的手掌,桑酒酒立马过去将自己的手心塞进他的掌心里。
她的手很冰冷,她是个鲁莽的孩子,大冬天的在下雨的天气里,居然做这样冲动的事,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桑酒酒回到小木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体质很好,这样折腾自己也没有感冒,依旧精神抖擞。
宋之琛又做回了之前的事,捧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看英文小说。
其实,天知道,他只是紧张。
他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
桑酒酒洗了澡出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纯毛线短袖,衣服下面没有穿裤子。
宋之琛收着目光,非礼勿视。
桑酒酒立马爬上床,将自己塞进被子里,一个劲的说道:“冷死了。”
宋之琛听她这样说,有些无语,如若真的冷,就不会跑去淋雨了。
他正想收起书去厨房看看之前烧着的开水,没想到腰上缠了一双手上来,桑酒酒的脑袋依靠在他背上。
她喜欢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没有经过宋之琛的同意,就随意的吃豆腐。
宋之琛伸手扯开她的手,桑酒酒嘟着嘴盘腿坐在床上,有些失望。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他总是那么能矜持,她都做的这些明显了。
宋之琛去厨房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出门离开这里。
桑酒酒端起来喝了,他其实也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不动声色的。
回来的时候宋之琛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白色的毛衣,灰色的裤子。
他车上东西一直都很齐全。
桑酒酒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她起身问:“宋之琛先生,吃午饭吗?”
人是铁饭是钢,她这话问的多余。
但是她也是只是随口一问,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里去。
她只穿了纯毛线短袖,刚好能遮住大腿根部而已,而且她这衣服,领间开口很大,里面的背心完全能看见。
黑色的肩带露在肩膀处,让宋之琛心里猛的滚烫了一下。
他想伸手碰一碰她白皙的锁骨,碰一碰她红润的嘴唇。
想到这,宋之琛心底猛的一凉,有些惶恐的出门,回到了车上。
他脑袋趴在方向盘上大力的喘息着,心里难过的无法抑制。
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桑酒酒就是妖精,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然后一步一步的魅惑着他。
宋之琛眼圈红红的,他忽然之间有些讨厌她的出现,以及她的死缠烂打。
如若没有她这个人。
他现在都是好好的,不会难过,不会压抑,也不会一味的忍着自己。
“宋之琛先生,吃饭了。”直到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他才回神过来。
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宋之琛缓了缓心神,然后下车撑着伞回到小木屋。
桑酒酒做的饭很好吃,他即使心情不好也吃了两碗。
她今天却食量惊人,一口气吃了四碗白米饭,什么菜都没有碰。
她吃完抬头看见宋之琛的目光,笑着解释说:“我比较消耗体力,所以吃的比较多,宋之琛先生你放心,我其实很好养的,只需要白米饭就行。”
他没打算养她。
养,养父母养孩子,还有养妻子。
可是他这一生注定没有妻子,也不会有孩子,免得祸害后代。
宋之琛低头放下碗,看着她麻溜的进厨房收拾,他心底很暖。
她很照顾他。
他很感谢,但是不会接受。
二十岁的孩子,应该要找一个同龄的男孩,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这不会是他。
桑酒酒发现宋之琛下午很沉默,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车上。
聪明的她忽而明白,他在疏远她。
桑酒酒要想个办法,万一在他哪天悄悄离开以后,她还能找到他。
晚上最尴尬的时间还是来了,宋之琛不想和她睡,免得她又惹自己。
可是车上太冷,索性他打了地铺。
这小木屋不缺被子,宋之琛铺垫了好几层,然后自己躺进去睡在里面。
他之前警告过:“今晚你再爬下来,雨停之后就各奔东西。”
桑酒酒对他这个威胁不以为然,因为作为女人的第一直觉,她心里觉得他有丢下她的想法了。
十一点的时候,桑酒酒放下手机,然后下床盘腿坐在宋之琛的前面。
宋之琛似有预感一样,睁开眼目光异常冷漠的看着她。
她微微低着头,胸前的衣服空荡荡的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他连忙坐起身子不去看她。
宋之琛颇有些头疼,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他拿她没有办法。
桑酒酒伸手拉住他的手掌,把玩着他的手指说:“宋之琛先生,外面在下雨,我心里没有安全感,我想抱着你睡。”
她的指尖热热的,摸着他冰凉的手指,宋之琛收回自己的手,偏头看向外面,拒绝道:“不能。”
“可是我想。”桑酒酒坚定道。
桑酒酒说了这话,立马移动两步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蹭上他的手臂,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宋之琛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她大力的按住,不容许他乱动。
她是有力量的,一时之间他没有办法,只有漠然的看着她。
宋之琛终于叹息道:“桑酒酒,我曾经喜欢一个人,也叫九九,所以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自重。”
“宋之琛先生,你的眼中有爱,但是那种爱已经成为了守护。我晚上的时候听过你说梦话,你说小希,要和他好好的,我就知道,你这是单相思。但是宋之琛先生这没关系,我这个酒酒和你那个九九不一样,我是爱你的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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