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追人不是这么追的
外婆身子骨硬朗，一张脸沧桑布满皱纹，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
姜早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外婆在那头心疼得哎呦哎呦。
“乖乖，别哭，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你告诉外婆，外婆给你出气。”
姜早低声，“外婆，我想你，对不起，外婆。”
李莲被姜早这一声叫得心都软了，她越发笃定姜早在外面受委屈了，“乖乖，你跟外婆说，是不是受委屈了？”
姜早摇摇头，否认，“没有，外婆，我只是想你。”
李莲有些欣慰于姜早的话，却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有？”
姜早摇摇头。
李莲也没往下问，她慈祥地笑，有些着迷地透过手机看着那边的姜早。细细数来，他们已经快有五年没见，送走姜早的时候，小姑娘刚刚到她胳肢窝。
可现在，“乖乖，外婆好久没见你了，乖乖长高了，也长得更漂亮了。”和你妈妈一样。
姜早吸了口气，她抬着下巴，有些骄傲。
“外婆，我现在有168了，等我暑假回家，比你高了。”
李莲听着姜早的话，有些激动，她有点害怕自己听错了，“暑假回家吗？回云溪镇嘛？”
姜早点点头，跟她撒娇，“嗯，回家，我想你和外公了，想你做的红烧肉。”
李莲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你个小馋猫，你回来，外婆什么都给你做，你回来，你外公肯定高兴。”
外公，那个印象里严厉又要求高的男人。
姜早有些忐忑，“外公不生我气嘛？”
“他敢。”李莲声音拔高，“他要是敢生气，就给他赶出去。”
姜早弯了弯嘴角，跟外婆聊着这几年发生的事，那边听得很认真。
快到最后了，李莲又问姜早，“乖乖，食堂的饭好吃吗？”
姜早点点头，“好吃的，就比外婆做的饭稍微逊色了一点，但是比，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见姜早打趣姜蓉的手艺，李莲嗤嗤地笑出声。
“你妈妈从小就不会做饭。”
姜早想了想，“她也能做，就是不好吃。”
姜早窝在床上，听外婆讲云溪镇发生的变化，伴着那令人安心的声音慢慢阖上眼皮，睡着了。
姜早早上醒过来，脖子很酸，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她先摁开手机。
发现她跟外婆的电话还没挂掉，那边手机不知道被放在哪里，乌漆麻黑，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想来是自己罕见得打去电话，李莲根本不舍得挂掉。
看了眼时间，姜早把电话挂断，给外婆发了段语音。
“外婆，我先挂掉喽，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姜早今天迟到了，因为买早餐没赶上五分钟前的公交。
她到教室的时候，班里正在上早自习，整个教室都是背书的声音。
座位那边，谢京屿也来得很早，他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杨帆正转着头跟他说话。
姜早走过去，面带笑容地跟他们说了声早。
杨帆笑着回了声早，看姜早如沐春风的模样，“姜早，今天这么开心？”
姜早坐到自己位置上，从书包里拿东西，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一眼杨帆，她声调扬了扬，“又不是世界末日，为什么不开心？”
旁边谢京屿淡淡地扫了一眼姜早，闻言，轻嗤，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为了个模拟考成绩颓废得要死要活。
他心里还没腹诽完，就见姜早往自己桌子上放了两个鸡蛋。
谢京屿皱眉，“你干嘛？”
姜早冲他笑，“你应该也没吃饭吧，我多买了几个鸡蛋，请你吃。”
谢京屿：“……”
看着这两个鸡蛋，谢京屿眉心一跳。
他直觉姜早不怀好意，伸手把鸡蛋推还给姜早，“你别这样，我害怕。”
姜早疑惑，“害怕什么，同桌间的友好交流罢了。”
谢京屿哼笑，“之前怎么没见你跟我友好交流？”
姜早：“……”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连杨帆都能看出来。
“姜早，你这又是搞得哪一出啊？”
他看着那两个鸡蛋，伸手去拿，“不行给我吃吧，我也没吃早饭，先跟前桌友好交流一下吧。”
姜早想打开他的手，但又想到这两个鸡蛋确实是多出来的。
谢京屿不吃，总得有人解决。
她点点头，“行，你吃了吧。”
姜早的离谱行为并没有结束，她想着，要让谢京屿帮她学习，肯定要加倍讨好他才行。
她制定了一系列讨好攻略。
比如不反驳谢京屿，少年再次压着她的试卷说这题选C。
姜早不生气，笑眯眯地把答案改过来。
谢京屿：“……”
比如谢京屿逃课，老师找过来的时候，姜早一脸乖巧地替同桌隐瞒。
“老师，谢京屿肚子疼，去厕所了。”
“老师，谢京屿低血糖晕倒了，去医务室了。”
杨帆也打配合，“是的，老师，我作证。”
一连几次，老师都信了谢京屿身体不好。
以至于下午谢京屿逃课回来，李斌看到他，拍拍他的肩膀。
“身子骨看着这么硬朗，那么多病呢。”
谢京屿：“……”
下午大课间，齐晟和陈洛一照常过来玩。
几个人凑成堆儿聊天，这次姜早也没觉得烦，她就捧着脸看谢京屿。
时不时对他笑一下，自觉诚意满满。
谢京屿：“……”
他犹豫着开口，“姜早，你要不去院里烧烧香吧，看看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姜早：“……”
齐晟也察觉到姜早这几天的不对劲，他站在谢京屿旁边，单手撑在谢京屿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玩味。
“姜早，追人不是你这么追的。”
姜早：“？”
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姜早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追人？”她有点听不懂齐晟的话。
齐晟勾唇，“你不是在追谢京屿？”
姜早被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她大声反驳，“我什么时候追谢京屿了？这是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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