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贵客何人
凤紫微微一怔,倒是未料这萧瑾会在此际突然醒来,一时,心底终还是有些局促与压抑,却又突然想起她与萧瑾也算是早就同床共枕过来,甚至连那等亲密之事也行过了,如此,若还在这厮怀里扭捏不惯的话,倒也有些做作了。
凤紫神色微动,随即便强行按捺心神一番,则是片刻,她便全数放松身子瘫在萧瑾怀里,修长的指尖柔然的攀上了他的胸膛,平缓而道:“此番这漫花之地,王爷可睡得好?”
萧瑾静静凝她,并未立即言话,那双漆黑的瞳孔,深渊无底,似也并未夹杂太多情绪。只是即便如此,他的双眼也依旧淡薄清宁,甚至于,本也是神智清醒通透,但却不曾伸手将凤紫推开。
这萧瑾历来便不喜与人太过近距离接触,更也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面上与眼里,虽是都是溢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但如今,这人又未睡晕,神智也是清明,竟也不曾将她推开,倒也略微难得。
思绪翻腾,心口漫出几许微诧,凤紫满目柔和的望他,静候着等他回话。
奈何,待得时辰消散,萧瑾仍是静静凝她,一言不发,凤紫略微无奈,随即抬眼扫了扫天色,故作自然的转移话题,“此际天色已是不早,王爷与凤紫还是先出林子吧。许是老皇帝今日口中的那贵客,也快到了。”
这话一落,朝他勾唇笑笑,随即正要稍稍抬手支撑着身子自然而然的从他怀里起身,却是才刚刚动作,身子还未全数坐起,萧瑾竟突然伸手缠上了她的腰,而后竟蓦的用力,刹那便将她再度勾着撞入了他的怀。
瞬时,凤紫的侧脸再度撞在了他的胸膛上,稍稍撞得有些痛。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倒令她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也还未待心神全数稳住,萧瑾那清冷幽远的嗓音,突然在她耳边扬了起来,“可是不喜与本王接触?”
他这话问得也极为怪异与突然,凤紫怔了怔,也听得有些愕然。
只是,这萧瑾历来便是高高在上,傲然逼人,想来自也是见不得谁人竟敢抵触他,刻意的想要远离他才是。
凤紫默了片刻,便神色微动,柔和而道:“王爷误会了,凤紫,仅是躺得身子有些麻了罢了,想起来稍稍活动活动。毕竟,此际天色已是不早,等会儿王爷若要迅速出得林子,凤紫若腿脚发麻行走不快的话,自也会拖慢王爷的速度才是。”
她答得极为自然,态度也极是认真,只是萧瑾却听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于,那双修长的眼睛也稍稍一挑,继续道:“此地离那篝火宴席之地并不远,便是天色暗下再开始出发,也来得及。再者,今日的贵客,也不过是熟人罢了,又何必太过注重。”
熟人?
凤紫蓦的一怔,心生涟漪,随即故作随意的问:“难道王爷知晓今夜那贵客是谁?”说着,瞳孔微微一缩,“依凤紫所见,今日这狩猎之行,似是朝中大多之人都来了,但国师,却是未来。难不成老皇帝有意在这猎场设置篝火之宴,是为了招待国师?”
“叶渊虽为大昭强权之人,但终归算不得大昭的贵客,更也无需老皇帝为他接风洗尘的设宴。”萧瑾也稍稍将目光从凤紫面上挪开,淡然无波的落向了头顶的天空。
凤紫眉头一皱,“既是如此,王爷可否提醒一声,今夜那贵客究竟是谁?”
“等会儿你自然便会见到,又何必着急。只不过,那人如今的身份已是不同往日,你若见了,莫要失了礼数,更莫要让人知晓那人往日的身份。”
他嗓音极是缓慢,也极是幽远,隐约之中,还卷着几缕不曾掩饰的威仪。
只是他越是不将话摊开来说,越是在她面前绕弯子,凤紫心底的疑虑,便也越发的浓烈升腾。
这萧瑾口中的故人,究竟是谁?
听他之意,想来那人自也是他与她都认识的人了,且这萧瑾还专程嘱咐她莫要透露那人往日的身份,是以,想必以前,那人的身份定也极是特殊了,只是,究竟该是谁呢?
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脸面,竟还能让大昭那老皇帝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在此坚持着要设置篝火盛宴,以图为那人接风洗尘,而放眼大昭之中,似也鲜少有如此脸面之人能让老皇帝重视,是以,难不成那所谓的贵客,是外邦外国之人?
越想,思绪便也越发的蜿蜒幽远,一个个往日曾见过的人,也逐一在脑海中迅速滑过,只是即便如此,心底仍是毫无头绪,并未猜得什么答案。
却也正这时,萧瑾却似也无心就此多言,反倒是嗓音一挑,极是淡然幽远的转了话题,“今日本王与瑞王入林狩猎后,你与那几名瑞王府姬妾,究竟发生了什么过结?”
眼见萧瑾竟突然转移话题问了这个,凤紫虽心有疑虑,但自然也不好再问那所谓故人之事,她仅是稍稍按捺心神一番,随即便平缓柔和的道:“不过是那几名姬妾见瑞王对奴婢特殊,是以便以为奴婢夺了她们的宠,有意为难奴婢罢了。”
“如何为难的?”
他似也极为难得的有兴致,竟刨根问底的继续问。
凤紫眼角一挑,勾唇朝萧瑾笑笑,“此事都过了,且王爷今日也在那几名姬妾面前给足了凤紫面子,如此,当时发生了什么,不提也罢。”
“说。”
他面色分毫不变,似也全然不曾将凤紫的话听入耳里,再度低沉执拗的问。
凤紫怔了怔,沉默片刻,便也不打算与他隐瞒与僵持,仅是稍稍挑了挑嗓音,懒散自若的道:“今日王爷与瑞王策马走后,凤紫本是要独自去那河边走走,不料却被那几名瑞王府姬妾劫住,说要让我与她们一道走走,也好有个伴儿,只不过待得行至小河边时,那瑞王府袁妃竟是有意推奴婢落水,幸得奴婢早有防备,闪身躲避,而那袁妃则收势不得,自己跌了下去。”
“如此?”
凤紫缓道:“的确如此。今日之事,凤紫的确冤枉,不过是那瑞王府几名姬妾有意挑衅罢了。只不过,此事也过了,袁妃也算是落水了,那几名瑞王府姬妾也在瑞王面前没讨得什么好处,想来,自也算是被变相的惩处了,呵。”
“本王还以为,凭你如今之性,会对那几人往死里整。依照瑞王如今对你的态度,便是你求瑞王将那几名女子关得紧闭,瑞王也该会答应。”他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这话入耳,凤紫便勾唇轻笑,“凤紫为何要求瑞王?瑞王可非善类,若要求他办事,凤紫岂还不得被他反过来算计。再者,世上之人,又哪有不护短的,更别提那极是喜欢美人儿的瑞王,想来他今日能给奴婢面子去训斥那几名姬妾,自也是看在王爷你的面上的。”
“你便是如此看待瑞王的?他近些日子与你也走得近,不仅在生辰之日邀你赴宴,更还曾陪你去过皇城巷子里吃过馄饨,你对他,就无其余心思?再者,你往日之中,不也是极想脱离厉王府,从而攀上瑞王?”他再度出了声。
他这话,脱口的语气虽说也是漫不经心,淡然随意,似如随口一问罢了,只是这萧瑾并不是喜欢凑热闹之人,更也不是喜欢八卦之人,是以这些话若出自其余人口中,倒也没什么不妥,但出自这萧瑾口中,便是有些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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