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回到原点
他再顾不得刚才想要留给顾小艾一些私密空间的想法,推门而入,冷着脸问:“你说的不可能爱上谁?”
顾小艾被崇燃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她既想要回应崇燃,可是电话那头又还有顾凌启没有挂断。
她不知该怎么处理,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你说,你不可能爱上谁?”崇燃的声音低了几分,其中隐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没、没,没说谁!”坐在床上的顾小艾本能地将身子往后退,却差点重心不稳摔下床去。
这个不经意的躲闪的动作,却刺痛了崇燃的心,他的脸覆上了一层寒冰,冷冽的气息仿佛要冻僵周围的一切。
他突然弯下腰,眼神凌厉地盯了顾小艾一眼,伸出修长的手轻松地夺过顾小艾手中的手机,无视顾凌启仍旧在那头担心的“小艾、小艾”的喊声。
按下一个按钮,落地窗缓缓收向一侧,崇燃毫不留恋地将昂贵的手机抛出了窗外。
此时的崇燃并不知道,他此刻抛出去的不仅是一部手机,还有顾小艾的心。
顾小艾震惊地看着崇燃的举动,知道自己的自由又化为了一滩泡影。
她坚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她毫无章法地嚎啕大哭。
崇燃听着她这样的哭声,顿觉心烦意乱,也不打算再留在这间屋里。
就在他抬脚转身离去的时候,顾小艾在他身后,吸了吸鼻子,用鼻音浓重的腔调问到:“你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崇燃并不觉得顾小艾是在关心他,因为联系到刚才她电话中说的内容,她此时应该只是在确认她好久可以离开而已。
一想到这里,崇燃就语气不善:“顾小艾,我劝你趁早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什么是不该有的念头?现在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崇燃,我不是害你家家破人亡的罪人,不需要留在你家赎罪!”崇燃还没说完,顾小艾就把话接了过去。
她对崇燃理所当然的语气,实在是感到气愤。
“赎罪?呵呵,当然不是!”崇燃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你是在报恩!”
崇燃一语中的,噎得顾小艾说不出话来。
可是,已经明显失去理智的顾小艾,此时却开始翻起来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
“对啊,我是在报恩,把自己报到医院去好几次,收到好多张医生的病危通知书。”顾小艾想要笑话自己,可是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救了我的命,我谢谢你,如果你想要,就拿回去吧。”这时,顾小艾的语气中已经增加了几分无奈。
崇燃听出顾小艾语气中的自我放弃,他气不打一处来,倒回脚步,来到顾小艾身侧:“顾小艾,你还说对了。从那天起,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去。”
“不会的,我会回到凌启哥哥身边。”顾小艾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点火。
果然,崇燃听到这句话后,自动将它翻译成了挑衅。
“顾小艾,你不要不知死活。”崇燃给了顾小艾最后一次警告。
可是,他就还说对了,不知死活是顾小艾的天性。
只见顾小艾怒瞪杏眼,对着崇燃狠狠一瞪,像是在下决心一般大声宣告:“我就是会回到凌启哥哥身边,只要你伤医好了,我就走,永永远远离开你这个霸道的人!”
崇燃被顾小艾的话深深地激怒,他一把扯住顾小艾的衣领,口中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想离开我?!”
“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去问问,在我没有玩腻之前,有哪一次是女人能够说‘不’的?”愤怒的崇燃用了“玩腻”这种侮辱性的词,不给顾小艾留半分情面。
顾小艾捂住嘴,不让自己再次哭出来。
她隐忍的样子,看在崇燃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将此理解为,顾小艾认识到她不可能离开他之后的难以置信,以及对另一个男人——顾凌启的自责。
崇燃站在床边,双眼变得猩红:“顾小艾,看来你是好日子过久了,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那好,就让我来提醒提醒你!”崇燃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睡衣。
接着,他将顾小艾按到在床上,粗鲁地撕扯着她身上单薄的丝质睡裙,一只手从裙摆深入,极尽所能地撩拨辗转。
顾小艾根本不是崇燃这个情场老手的对手,很快就在崇燃的揉弄下缴械投降。
可是,这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崇燃更加残忍的话:“顾小艾,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要离开我?还是你和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这样潇洒地上床?”
崇燃当然知道顾小艾不可能随便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关系,因为顾小艾根本没机会。
他这样说,不过是在发泄刚刚的怒气。
可是,这样的话在顾小艾听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侮辱,她气极,想也不想地抬起手,伸手就给了崇燃一个响亮的耳光。
崇燃被顾小艾这一下打得头脑发蒙,在他有生之年的记忆中,还没有谁敢这样做!
崇燃出离愤怒了,他一把扯下顾小艾身上最后的遮挡,长驱直入地在她身上摇摆驰骋。
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等他终于发泄完毕,停下来之后,顾小艾的手腕上俨然两个乌黑乌黑的紫圈。
顾小艾面带潮红,却低声缀泣,她轻轻伸手拉过一床薄被想要给自己一点遮挡,留下一丝尊严。
可是,崇燃却一手抓过她的被子,重重地仍在了地上。
就这样,顾小艾如一只新生的羔羊,洁白地躺在黑色的床单上。她为了遮蔽自己,只能侧着身子使劲蜷曲成一团。
崇燃起身,站在床边穿衣服,他一边穿,一边就这样盯着眼前一身洁白的顾小艾。
顾小艾感受到背后两道热辣辣的眼光,她恨不得立即能从这世上消失。
崇燃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对这他。
“记住,顾小艾,如果有一天,世界上没了你,那也一定不会有顾凌启!”崇燃知道,顾凌启是她的死穴。
这是他手中的一个杀手锏,可是,这样威胁顾小艾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莫名地痛!
顾小艾看着自己、又看看穿戴整齐的崇燃,羞愤从她心中升腾、发酵,终于,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逐渐平静下来的崇燃,此时多么想要伸手擦干顾小艾脸上的泪水,可是顾小艾接下来的话却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让我离开你吧,我原本就是在等着你伤好之后,就要离开的。”顾小艾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休想!”崇燃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
他冷冷地站起身,眼中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仿佛已经凝结成冰:“顾小艾,收拾你的东西,滚回地下室去。”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其实住在哪里,对顾小艾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需要的不过是一张床、一条被子而已。
所以很快地,她打包好了自己的东西,推开门,走下楼梯,走到那件曾经住了很久的房间里。
许久不曾开过的门,被骤然打开,长期积累的灰尘肆意飞扬,呛得顾小艾止不住地咳嗽。
管家被这阵咳嗽吸引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顾小艾拿着一个小包,正站在狭小的地下室门口,呆呆地看着里面。
“小艾,你怎么在这里?”管家出声询问,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顾小艾抬眼看看楼上的方向,不再说话。
管家以为他俩又在闹什么小别扭,于是好言相劝:“小艾,少爷这段时间是受了伤,并且又经历了钱小姐的事,性子上难免急躁,还请您多加包容才好。”
前段时间,崇燃受伤,顾小艾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他看在眼里的。他不希望两个都有情的人,最终由于各种小事,各奔天涯。
顾小艾摇摇头,也不愿多言,她走进屋子,准备再次打扫这间曾被她收拾了好多次的房间。
管家阻止了她的动作,拨通腰上别着的对讲机,叫来了几个下人,手脚麻利地将房间很快收拾得一尘不染。
接着,他又亲自给顾小艾抱来了新的床单、棉被,让顾小艾好好安顿,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才慢慢离去。
这一夜,顾小艾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想了许多。
从来到崇家,备受崇燃的指责苛待,到后来崇燃以命相救,这些往事像幻灯片一样,走马灯似得在她脑海里一一划过。
而最后,她得出的结论,仍然和往常一样:她不可能留在崇家,不可能留在崇燃身边。
于是,她也坦然地接受了目前的处境,只是,要害凌启哥哥再担心一阵子了。昨晚电话还没说完,就被崇燃扔了出去,凌启哥哥一定很担心吧。
可是,今天晚上闹上这一出,她离自由的生活,又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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