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情况
“小艾，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顾凌启关切地问。
“没有啊，不知怎么地，就是闻到这些味道有些难受。”顾小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哥，要不，我们熬点白粥吧。”现在，顾小艾一想到白米粥那冒着热气的谷物香味，就感到垂涎欲滴。
顾凌启看了看妹妹略显苍白的脸色，点点头，说到：“你坐着，我去弄。”
这平淡的日子，其实正正是两兄妹想要的生活。
只是，幼时的期盼，不知道现在还能否回到原来的轨迹。
很快的，一锅粘稠的、雪白的白米粥热腾腾地出锅了。
顾凌启给顾小艾呈上一碗，顾小艾低头嗅着好闻的饭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哥，你熬得粥可真香啊！”看来顾小艾是很饿了，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给顾凌启一个大大的笑脸。
兄妹两人在温热、甜蜜的气氛中用完了晚餐。
顾小艾站起身来，准备收拾碗筷去洗，顾凌启却拦住了她。
“小艾，我说过要保护你的，之前怪我没有给你撑起一片天。从现在开始，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说着，顾凌启将小艾带到客厅，对他说：“你坐坐，我去洗碗。”
顾小艾虽然心中感激，但是却不想让自己成为凌启哥哥的拖累，于是她回应道：“哥哥，你说什么呢，洗个碗哪有那么上纲上线的！”
就这样，顾凌启推不开她，只好让顾小艾留在厨房，看他收拾。
两兄妹和和睦睦地收拾完了，直到八点过，才得空坐下来歇一歇，聊一聊。
“小艾，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快问你，可是，我又不得不提出来。”顾凌启的话语中有些犹豫，他不想伤着小艾，可是又想帮助她尽快摆脱崇燃的阴影。
顾小艾对凌启哥哥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她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有些问题顾凌启始终要问。
“你有什么打算？”顾凌启有些迟疑地问。
顾小艾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色。
沉默片刻之后，只听见她闷闷地声音传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顾凌启明白妹妹的心思，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询问她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不想再呆在这里。”顾小艾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落与失意。并不是她想离开这个生于此、长于此的地方。
顾小艾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对家乡有着莫名的眷恋，如果不是这次伤得太重，她根本不会想到要离开一段时间来疗伤。
可是，离开对于顾小艾来说很简单，而对于慕千集团的掌门人顾凌启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凌启在这个慕千易主、头把交椅还没坐稳的时候，是无法、也不敢轻易走开的。
“小艾，等我一小段时间，我们一起离开，好嘛？”顾凌启坐到妹妹的对面，双手托起小艾的双颊，眼神诚挚地看着她。
顾凌启诚挚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让顾小艾不忍拒绝他的请求。
顾小艾虽然很想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为了凌启哥哥，她还是点头答应再多留一段时间。
因为她知道，她这一走，回来的时间就是个未知数了，还会不会回来都要打个问号。
凌启哥哥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无法做到为了自己痛快，而将顾凌启弃之于不顾。
对于顾凌启而言，也是同样的。
他并不在意金钱、地位，他做了这么多，手段这么狠，也仅仅是为了赢回顾小艾，让自己有能力为顾小艾遮风挡雨的能力。
两兄妹在聊了很久之后，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终于寂静如水。
顾小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全是下午崇家门口那个黑衣黑面的高大身影。
她应该庆幸的逃离，到现在却变成了几乎要让她窒息的分别。
顾小艾紧闭的双眼渗出了滴滴闪着光的泪珠。
这漫漫长夜，对于顾凌启来说，也同样难熬。
他明显地感觉到了顾小艾的不舍，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妹妹和崇燃的差距。
就算他没有私心，小艾在崇燃那里也修不成正果。
不知过了多久，各怀心思的两个人，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顾凌启很早就起床了，为顾小艾煎了香喷喷的银鳕鱼，熬好了新鲜的白粥。他特地推迟了公事，只为等着顾小艾起床。
八点多，顾小艾睡眼惺忪地走出了卧室。
一抬眼就看见顾小艾衣着整齐、笑容可掬地等着自己。
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赶紧用手抓了抓头发，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真是和帅气的凌启哥哥有着天壤之别。
“哥。”她稳定了自己的慌乱，再次抬头喊了一声。
“快去洗漱，等会儿过来吃早餐。”顾凌启交待到，说完后就率先转身走进了餐厅准备。
而顾小艾也快速地走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
款洗完毕后，顾小艾微笑着走入了餐厅，可是就在踏入餐厅的第一秒钟，银鳕鱼的焦香传来。
这原本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却让顾小艾肚子里如河水般汹涌翻滚。
这种不适来得比昨晚更加猛烈，让顾小艾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口鼻，避免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
她赶紧逃到客厅，远离那海鲜的气息。
顾凌启看着顾小艾的样子，眼色渐沉。
如果说小艾昨晚的样子，他只是以为她累了或者凉了胃。那么今天早上还是这样，就容不得他不多想一点了。
毕竟，他也是一个成年男人，有些事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顾凌启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一个水晶的玻璃杯，倒了半杯温水，坐到了顾小艾的身旁。
“还有什么不舒服吗？”顾凌启询问着。
“没有没有，只是最近问不得鱼虾之类的味道。”顾小艾轻松地回答。
顾凌启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
看着顾小艾慢慢地抿着水晶杯里的温水，顾凌启沉吟许久之后，才问到：“小艾，你这样的情况，持续有多久了。”
顾小艾不疑有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假思索地回答：“在崇燃家就开始了，到现在有小半个月了吧。”
“怎么问这个呢？”顾小艾不明所以。
而这个问题却让顾凌启不知该如何作答。此时，他的心情是乱糟糟的。
就算他明明知道顾小艾留在崇燃身边一年多，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但是真正要他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顾凌启看着顾小艾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终却又紧紧闭上。
“哥，你这是怎么呢？有话就直接说啊，难道我们之间还要绕着圈子猜来猜去？”顾小艾嘟起嘴，有些不满地搂着顾凌启的一只手撒娇道。
顾凌启想了想，再深深地看了小艾一眼，反正这个问题她迟早要面对。
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他再次开口询问：“最近除了问不得鱼腥味，还有其他什么不适吗？比如身体倦怠、发冷什么的？”
顾小艾听着凌启哥哥的问题，心想这是什么问题嘛！只是对一些气味更加敏感，哪来其他这么多症状，像她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没有啊，我哪有什么......”顾小艾的话没说完，就在顾凌启郑重地眼神中，生生地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顾凌启所指为何。
“不、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顾小艾慌乱地摇头，拼命地否定。
一直以来，这是她最为担心害怕的问题。
曾经，崇燃为了这个目的，将她折腾得筋疲力尽，最终也未能如愿。
如今，她已经离开了崇燃，试图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并且还回到了凌启哥哥身边。
她不要事情发展成那个样子！
她不要！
顾凌启看着顾小艾急于否认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越害怕什么往往越会发生什么。
顾凌启抓起顾小艾的一只手，紧紧握在手心，试图安慰她：“不要紧的，小艾，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强忍着悲伤，佯装笑脸的顾小艾此刻再也坚持不下去，一头扎进顾凌启的华中，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顾小艾带着哭腔轻嚷。
可此时的顾凌启又能说什么，他只好伸出宽大的手掌，沿着顾凌启纤柔的背脊来回抚摸。
毕竟是成年人了，这些事情小艾也只能自己面对。他能做的，就是从旁协助，不要让顾小艾干出傻事就好。
至于其他的，那怕是哥哥，也没办法为她代劳。
并且这件事现在虽然十之八九，但毕竟没有经过检查，还不能完全确定。
如果确定了事实，那么小艾肚子里这个小生命的去留，也会是对小艾的考验。
只希望，小艾不管做了什么决定，都不要亏待自己，也不要让自己后悔才好。
顾凌启一边安慰着顾小艾，一边却有些比顾小艾更加严重的担心。
他一会儿还得带着顾小艾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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