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花钱养小老婆
于光雪瞳孔一缩，紧张道：“妈，你快坐。”
唐老太太根本没理她，而是蹙着眉头扫了眼老于头和于婶，重重咳嗽了一声。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也不能因为没儿子，就跑来投奔女儿，这不是在影响我儿子的生活吗？”
唐老太太拉了把椅子坐下，语气十分刻薄。
于婶直接拉开门，嘲讽道：“我们来看女儿叫投奔？你那意思我们把女儿嫁到你们老唐家后，就不能来往了？”
“你们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要是想和我们家断亲，那我们今儿就把女儿领回去！”
她的嗓门不小，故意给左邻右舍听，因为唐老太太家也住在这条街。
很快左邻右舍的人都凑到门口看热闹，纷纷议论起来。
于婶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现在更是压不住了：“老唐太太，咋得了，我女儿怀孕都六个月了，我们当爹娘的过来看看怎么了？”
“来这不到一下午，你和你儿子轮番撵我们，你们家平时也这么和其他亲戚处事的？”
唐老太太咧了咧嘴，看着外面的邻居怒道：“你把门关上？”
于婶冷笑一声说：“这大热天的，屋里闷，开门通通风咋了？”
邻居立刻议论起来：“原来是唐家大小子的老丈人、丈母娘来了，以前还真没见过。”
“可不是，好像以前都不来往，大小子的媳妇也没怎么出过门，整天就在家待着。”
“老唐太太干什么？撵人家爹娘，这就过分了！”
……
唐老太太脸色阴沉，她以前总拿于关光雪过门五年没孩子的事拿捏她。
于光雪性子软，就轻易被她拿捏了，她看不上于光雪是乡下人，欺负她没兄弟，就阻止她和家里来往。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她没想到老于头两口子会突然过来，还一反常态表现得很强势。
唐老太太听唐津城的抱怨，才过来想赶走老于头两口子，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你们这大包小包的，明显要常住，我儿子家就这么点地方，你们不带这样的。”
唐老太太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但还在坚持。
于婶冷着脸，刚想继续怼唐老太太，于婶子突然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我就一个闺女，结婚五年婆家都不肯让她回娘家，还不准我们见她，她好容易怀孕六个多月，身子重不方便，我和你叔就像来照看她几天。”
“她这婆婆和她家属都不愿意了，非要赶我们走，女婿更是直接让我们滚。”
周围邻居表情都有些古怪，哪有这样的，两家可是实在亲戚，这有点过分了。
唐老太太迅速起身，厉声喊道：“还不是你家穷，你们女儿拿我儿子的工资贴补你们，我儿子岂不是要过苦日子了？”
于婶歪头看着她：“我家有六亩地，就两口人过日子，能穷到哪去？”
“说句不好听的，你儿子一年的工资还没我家地租多，我根本看不上他那点死工资！”
“你无非就是看我女儿性子温和，想拿捏她，怕我们给她撑腰，才急着赶我们走！”
人群中传来轻笑声，和唐老太太不对付的徐老太太厉声说：“唐老太太，你二儿媳妇儿搭娘家弟弟两百多块，二儿子和儿媳妇都当街打起来了，你咋还让你二儿媳妇和娘家来往呢？”
“你就是看人家老大家的没兄弟，好欺负吧。”
唐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却哑口无言，说破天这件事他们不占理。
她匆忙撂下一句：“我儿子工资低，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
老于头终于发话：“小雪，唐津城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于光雪垂下头，神情十分悲伤：“刚结婚三年每个月给十块，后来这两年一分不给，我靠给人洗衣服一个月赚十五块。”
唐老太太气得跳脚：“你放屁，于光雪，你别胡说？”
老于头呵呵一笑：“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我们花不着你儿子的钱。”
“也不知道你儿子赚钱不往家拿，是不是在外面养一个？工资全给外面的小老婆了！”
唐老太太脸色微变，心虚地嚷嚷道：“瞎说啥，我儿子咋可能养小老婆，你个老东西真是为老不尊！”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步伐非常矫健。
徐老太太立刻问：“你们哪个村的？”
“陆家村，从这走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村有个小伙子每天早上来县里卖东西下午回去，天黑前就能到家。”
于婶笑得非常憨厚。
一个短发老太太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唐老大家的是远嫁过来的，没想到娘家离这么近。”
于婶笑了笑说：“可不。”
“但姓唐这户人家就死活让我闺女五年回不了家，这哪里结婚，这简直是坐牢！这坐牢还能探视呢。”
于婶提着一袋子瓜子出了门，给门口的人一人抓了把瓜子攀谈起来。
陆阳不放心老于头和于婶，特意绕到一边看情况。
等唐老太太走后，陆星才调侃道：“这老唐太太比咱奶还坏。”
“咱奶也没不让咱妈回娘家。”
陆阳神情莫测，幽幽道：“这老不死的多半知道她儿子搞破鞋。”
“要不是怕于光雪受不了刺激，我都想劝于叔现在就去举报唐津城。”
陆星忍不住叹气：“我昨天试探着问咱妈，咱妈说七个来月流产，和直接生没区别，搞不好得出人命。”
“这下就麻烦了，唐津城能和外面那女人断了吗？”
陆阳摇头，阴恻恻道：“不可能断，于叔和于婶也料到了，才没和唐津城摊牌。”
陆星抓了抓头发，垂头丧气地和陆阳一起去摆摊。
老于叔和于婶留在于光雪家，鸡飞狗跳地过了一个月。
陆阳原本打算凉皮、豆芽和蘑菇都卖完后，就带着陆星去买文具和书包，他们很快就开学了。
谁知两人刚卖光东西，就见到于婶脚步飞快地跑过来，满头大汗。
“阳子，小雪要生了，你帮个忙给送医院去！”
于婶还没等跑到陆阳身边，就险些跌倒。
陆阳赶忙扶住他，冲陆星说：“你先收摊回去，我跟着去医院！”
说完不等陆星回应，就和于婶一起朝唐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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