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难逃的天罚
我还在回味袁北天这些话的时候,他又对我拱手说了一句:“道君可愿随我去我师父的坟,找我父亲留下的那些笔记。”
不等我说话,廖瞎子就开口说:“他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兴趣是挺大的。”
姚慧慧、催命也都露出一脸的期待。
见状我便说:“那你就带我去看看吧。”
袁北天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说:“我师父临死的时候给我吩咐这些的时候,还说,他怕道君看不上那些小玩意儿,刚才看你犹豫,我的确是有些担心没办法完成师父的托付,你应允下来,我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我笑了笑,端起那杯几乎凉了的茶准备喝。
袁北天就说:“道君,我给你换一杯热的。”
我这才对袁北天说:“我还没有给你做介绍,我叫徐章,这些是我的同伴……”
我把我身边的朋友依次介绍了一下,包括徐青。
袁北天虽然只有道人水准,但是却有不输给催命的道体,对脏东西的感知也是极其敏锐的,所以一早也就发现了徐青的存在,我介绍徐青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惊讶。
袁北天帮我将凉茶倒在那磨砂蟾的茶宠之上,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随后袁北天站起身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些东西,而后你们随我一起去。”
我点头。
等袁北天出去之后,廖瞎子就说:“知道我为什么对那些随葬的笔记感兴趣吗?”
我说:“因为里面提到了我的出生,你对我的身份源头感兴趣。”
廖瞎子点头。
我则是对廖瞎子说:“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觉得里面与我相关的线索不会太多。”
廖瞎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很快袁北天就收拾好了东西,他背上了一个黑色的八卦布袋,手里多出了一把铲子,还有一个罗盘。
过道里卧着的那条老狗,也是歪歪扭扭站到了他的身边。
袁北天站在院子里招呼我:“道君,我们可以上路了。”
我出了屋子,对着袁北天开玩笑说:“怎么挖你师父的坟,你显得比我们还兴奋啊?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袁北天“哈哈”一笑说:“完成了我师父托付,我这一辈子也就能安心画上句号了。”
我们离开袁北天的家,直接奔着他们村后的一个小山坪子去了。
村里没有几户人了,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看到村民。
当我们沿着一条长满杂草的路进入山坪子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很多的柿子树,只不过这里的柿子无人采摘,一颗颗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柿子,地上的落叶之中,也有一些熟透的柿子掉落下来,一不小心就会踩上一脚。
有几颗柿子树的树头上还站着几只喜鹊,它们一边啄柿子吃,一边叽叽喳喳地叫着。
袁北天走在前面就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家来亲戚了,都接上了,接上了。”
他的步子不快,一边走,嘴里还喘的厉害。
他身边的大黄狗也差不多,不过他们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在袁北天说完话,大黄狗也是“汪汪”叫了几声,仿若也是在学着袁北天说话:“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老家伙走在前面,还挺好玩的。
山坪子这边的路还能过农用车,再往前走,便是一段只能过人的小路。
袁北天一边走,一边就给我们说:“现在柿子贱的都没人要了,林子里的柿子每年基本都烂在树上,偶尔来几个城里人来玩,也就摘走一点点。”
“对了,前面的路,是小路,近路,要是走大路,也到我师父的坟,但是得多走好几里路,这边省不少时间。”
我就对袁北天说:“你还是少说点话吧,留点气赶路。”
袁北天说:“不打紧,不打紧,我跟大黄一样,看似奄奄一息,可我们这一息,还有个两三年儿光景呢,不差这句话。”
在袁北天一路唠叨下,我们就到了一个山坳子里,这里的确有一条通向公路的农用车路,不过那条路也是长满了荆棘、杂草,比小路还得难走。
好在山坳子里面的坟头还是收拾的很干净的,从小路上没有杂草就能看出,袁北天是经常来这边的。
见状我就说:“你把这边照顾的不错。”
袁北天就说:“活人照顾不了,死人总得照顾好了。”
这个时候,姚慧慧忍不住问袁北天,你的道心真是因为冯春英坏掉的吗?
袁北天犹豫了一下就说:“也不完全是,也有我自己接受不了自己一晚上杀了四个人的原因,至今我心里仍是过不去这道坎。”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等到了地下,我会亲自去领罚的。”
说着话,袁北天走到了重眼公的坟前。
这里没有立碑,只有一个坟包,坟头用几块石头搭了一个“焚纸炉”。
袁北天对着坟头慢慢跪了下去,大黄狗也是在旁边恭敬地卧好。
在磕了几个头之后,袁北天就说:“师父,道君人来了,我今日就要从你坟里取走那些笔记,交于道君,动扰阴宅,师父莫怪。”
说罢,袁北天又磕了几个头。
随后他站起身,拿着罗盘丈量了一下,然后对着一个方位就准备下铲子。
大黄狗也准备上爪子。
催命赶紧上前说:“力气活,还是我来干吧。”
说话的时候,催命也把大黄狗抱到了一边。
干活这方面催命还是没得说的,没一会儿的工夫,坟的侧面就被挖出一个大坑来。
袁北天和大黄狗就在远处眼巴巴地看着。
不一会儿催命一铲子碰到了硬东西,可从坑的深度来看,还没有到了要见棺材的程度。
袁北天就说:“轻点,轻点,那就是放在棺材上的箱子,箱子材质不错,可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也朽掉了。”
催命小心翼翼挖土,然后就从下面挖出一个一尺大小的正方形箱子。
箱子表面粘着很多的土,已经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拿出箱子之后,我们没着急开箱子,而是让催命将土先填了回去。
完成这些之后,袁北天又对着坟头磕了几个头说:“师父,您的托付,我完成了,你和我父亲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去轮回了,接下来的几年,我就要为我自己而活了。”
大黄在旁边“汪汪”叫了两声。
袁北天就补充说:“还有大黄。”
大黄这才在袁北天的旁边卧下。
我看着袁北天说:“你要死,也别今天死,不然会给我们惹麻烦,官家问的时候,我们还得麻烦解释。”
袁北天笑着说:“放心吧,我们还有一两年的活头呢,好了,你们可以先走了,我和大黄,在这里再和我师父说会儿话。”
我点了点头,就让催命搬着那口满是脏土的箱子下山去了。
在经过山坪子的时候,我们还是把箱子打开了,毕竟抱着一口这样的箱子过村子,还是有点太显眼的。
箱子里的确有不少的文稿、图画,我们便分开装进了每一个人的书包里。
等我们穿过村子,上了车之后,才把所有的文稿都放到了后背车座上,然后开始慢慢地研究了起来。
每一份文稿读之前,姚慧慧都会先给他们拍照,然后再读给催命和廖瞎子听,当然还有徐青。
这些文稿大多数都是关于卜算,一小部分是关于道术的,我们将不同类别的文稿归类分放。
很快我们就发现,关于卜算的那一部分文稿,有点像是袁天罡和李淳风所著的推背图,都是卜算未来年景大事的卦象。
每二十五年到三十年会有一个图像和卦象。
而袁北天的父亲和重眼公没有两位高人的本事,推演不出太大范围,太久时间的事儿,他们只能推到华北地区的一些事儿,而且还不一定都是大事儿,有些都是他们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不过他们推演的很多事情也都一一应验,比如袁北天父亲推演出了自己的死期,也推算出了厂子会搬走,还推算出了我的出生,虽然我出生的时间、地点都很模糊,但是他们的确是算出来了。
那也是他们推卦的终点,卦象图是一座青山,山顶有一座道观。
下面的卦语则是:青山宝观,一道绝顶,万里江湖,难处其右。
注解:末道之途,道君出世,生于太行,名震穹宇。
看着这些手稿,每一幅卦象都对应着一个未来,而这些未来全都一一实现。
特别是关于我的这幅卦图推演,仿若已经触及到了天机。
我重新解读,都能从中发现他们触怒天道、人道的警告,可两个人还是把这一幅卦图给画了出来。
卦语写的仔细,还加了注解。
这也难怪袁北天的父亲,还有重眼公,一个比一个惨,也难怪袁北天的父亲不让重眼公反抗,原来袁北天父亲才是看的最明白的一个人,他看出了所有的磨难,都是推演天机的——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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