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这城市还真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这城市还真小
姥爷在姜停鸢脑门上轻叩一下：“你这小丫头，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他生产的东西便宜了很多，但是他有个要求。”
姥爷一边说，一边眯起眼，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姜停鸢，唇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眼神看得姜停鸢心里发慌，喉咙不由自主滚动两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姥爷，你该不会是又帮我答应了什么相亲的要求吧？”
这两年，姥爷越来越着急姜停鸢的婚事，明里暗里地催过好多次不说，只要他身边有人家有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姥爷总想让姜停鸢去看看。
姜停鸢都被他这一招给弄怕了。
好在这次姥爷啧了声，摇摇头，还带着几分埋怨道：“你怎么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姜停鸢瘪着嘴角，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盯着姥爷。
“昨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不小心看到了我手里的玉佩。”
姥爷边说，边将上衣撩起来一点。
好家伙，他居然已经把谢元灼送来的玉佩挂在腰间了。
“人老了，别的东西都不喜欢，就喜欢这种玉石。他看到了我的玉佩，就非要要一个。”
姥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姜停鸢：“我喝了些酒，不小心答应了。”
以姜停鸢对姥爷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不小心答应的。
最大的可能是姥爷特意拿出玉佩给他那位老友看，喝了酒后八成还夸下海口要给人家弄一块来呢。
想着，姜停鸢无奈扶额：“姥爷，你自己也说了，这玉佩不是凡俗的东西，哪那么轻易能弄来？”
她想拒绝，可姥爷却拧巴着眉头，一脸难过：“不行啊？不行就算了。回头我去给我老友请罪。”
说罢，他脑袋一歪，单手托腮，惆怅地看向窗外。
姥爷这副样子，别说是姜停鸢心有不忍，就连正开车的常老板看了也皱起眉头。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一旦上了岁数，简直和小孩没什么两样。
瞧姥爷这样子，可不就是那撒泼打滚的小孩子吗？
姜停鸢长叹一声：“好，回头我帮你问问。就算不寻个和你这块成色差不多的，至少也找一块古玉不是？”
姥爷一下高兴了，瞬间眉开眼笑，欢喜地对姜停鸢点头：“好，我就知道你是我好孙子。”
虽然是句表扬的话，可听上去还是怪怪的。
这是姜停鸢和常老板合作以后第一次来爆竹厂。
比之前那副脏兮兮的样子好多了。
常老板拿姜停鸢给的钱置办了三条生产线，正在有条不紊地生产。
像这种高危产业，每年都有专门的部门来核账。
所以，为了能平账面，常老板除了生产姜停鸢需要的纯火药，也煞有介事地安排了一个部门，专门生产兜售烟花。
他们赶到的时候，部门经理正在谈客户呢。
客户背对姜停鸢等人站着，看不清容貌，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个女人。
她声音很尖锐，与其说是谈生意，倒不如说是吵架呢：“我们要这么多，你都不便宜些？你们也太不会做生意了。”
部门经理不好意思地搓手：“这位小姐，我给您的价格的确是我权限内最低的了。”
“哼。”女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环抱手臂，不满地打量了爆竹厂一圈，“就这么个破厂子，我能来你这买东西那是看得起你。再给我便宜百分之三十，不然我不买了。”
常老板一听这话就来脾气了。
怎么说他无所谓，可不能说他厂子破。
这厂子可是姜停鸢出钱，他出力合力打造得，哪里破？分明好得不行。
想着，常老板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等等。”姜停鸢拦下他，冲着那边努努嘴，“你瞧那女人旁边的姑娘看着眼熟不。”
常老板顺势看过去。
只见那姑娘二十出头，低着头，一手小心翼翼拉住女人的衣角晃，嘴里还在不停嘟囔：“刘姐，人家已经让了百分之五十了。再便宜，人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刘姐怒色啧了声，猛收胳膊，将衣袖从姑娘手里拽了出来，没好气地翻了她一眼：“乔软，你别以为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这次公司周年庆，齐总可是指定我来做采购，你只是帮忙跑腿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原来，这两人正是那日姜停鸢买平板电脑时遇到的两个店员。
颐指气使的是那天在店里就瞧不上姜停鸢的刘姐。
小心翼翼在旁边陪着的正是实习生乔软。
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城市这么大，他们居然又在这里碰上了。
乔软还是和之前一样好脾气，被刘姐当面怼了也没生气，反倒不好意思地冲部门经理点点头，满眼无奈。
部门经理见这位刘姐脾气大，自己人说话都不管用也有些犯难。
这可是他当上部门经理以来的第一笔大买卖，又不想就这么黄了。
思索许久，部门经理一咬牙，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刘姐，要不我再给你……”
“等等。”
话音未落，只见常老板陪着姜停鸢缓步而来。
部门经理可算看到救星，几步冲上前：“老板，这位女士要订购五千发礼花，咱们已经给了友情价，降价百分之五十，但是她还想让咱们再降价百分之三十。”
常老板抬抬手打断他的话，扭头看向姜停鸢。
自打两人走过来到现在，刘姐还拿乔背对着他们没转身呢。
就连乔软想转过来打个招呼都被她制止了。
姜停鸢将刘姐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屑，冷嗤一声：“降价百分之八十，当然不行。”
这么赤LL地拒绝，没有给刘姐任何谈判的机会。
闻言，刘姐唰地别过头，刚要开喷，待到看清身后的人，脸上顿时僵住：“这……这不是姜小姐吗？”
姜停鸢看都不看她，挪开视线，扫向旁边的乔软：“乔小姐，你说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乔软身上。
她一脸慌张，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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