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宫女仍在摇头，装可怜：“求殿下恕罪，奴婢刚进宫不久，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沈小姐的。”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当时孤就坐在对面……孤有眼睛，会自己看。当时在场这么多贵客，你这个所谓的意外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到了沈家小姐面前，怎么就失手了呢？”

霍凌州冷笑道：“孤不是永乐公主，没这么好糊弄，但孤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殿下？太子殿下……？”那小宫女听出了霍凌州语气里的不寻常，忙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你不是喜欢用滚烫的汤羹伤人吗？你知道孤最喜欢什么吗？”

“孤，最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孤还喜欢，加倍奉还……”

话音落，霍凌州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紧接着，有个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架着一个小火炉……火炉烧的正旺，上方是一口小铜锅，锅里是被烧得翻滚的热油。

太监弯腰把托盘放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的退至一旁候着。

宫女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慌了，“殿下，这是……？”

霍凌州拖着懒散的步伐，在她面前蹲下身，轻笑着对她说：“你不是不想回答孤的问题吗？没关系的，不想说就不说，孤向来宽厚仁慈，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指了指那锅沸腾翻滚着的热油道：“这样吧，你把它喝下去，孤就不为难你了，如何？”

宫女一脸惊恐，瞬间被吓得浑身瘫软，她痛哭流涕道：“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奴婢要是把这些热油喝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霍凌州摇摇头：“也不一定会真的没命，你不妨试试？”

“嘶……让孤想想，这滚烫的油若是顺着你的喉咙流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它会把你的舌头灼烧至熟透，将你的喉咙，肺部，五脏六腑……统统烧个遍，到时你会呼吸困难，生不如死，甚至还会失禁……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听到这里，那名宫女终于受不了了，她连忙爬到霍凌州脚边，苦苦哀求道：“殿下，我招，我全都招……求殿下行行好，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她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刻，原本只是想着收点小钱……

反正也不是要人性命的事情，她也就答应了……

谁成想，自己竟会落到如此地步。

永乐公主那顿板子尚且可以咬牙撑住，可眼下这太子殿下的这关如何能过得去？

不如妥协，不如把背后的人全盘托出好了。

宫女泪如雨下，声音颤抖着准备老老实实交代：“殿下，是……”

“嘘——”正当她要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的时候，却被霍凌州及时制止了。

霍凌州先是用右手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又站起身来一脸漠然冷清的说了两个字：“晚了。”

宫女仰着头，绝望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霍凌州。

显然，她已经听清了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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