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对局
寒玉的话，让现场的气氛一下炸开了锅！
“卧槽！这小子真狂啊，竟然敢这样对季伯长大师说话！”
“谁不知道季伯长大师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就连徐振清都敬而远之，这小子是怎么敢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估计季伯长大师会把这小子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不可！”
“……”
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季伯长此刻一张老脸也是阴沉无比，紧咬着牙，道：“小子，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次？”
“哟呵！没骂够是吧？”
寒玉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礼的要求，张口骂道：“我说，天物是我先看上的，你个废物老东西没有资格跟我抢，滚犊子！”
那强悍的气势，令人折服。
季伯长也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不怕事的主，心中暗自一惊。
这时，双手打着石膏的向帅冷哼一声，开口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对季大师不敬！”
哒！哒！哒！
话落，跟着便有十几个保镖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将寒玉团团围住。
寒玉环看一眼，眼神之中依旧古井不波，随即将视线凝聚在了向帅身上，冷冷道：“我就对他不敬了，又如何？是不是没被打够，还想要我把你身上其余几个零件也打断？”
向帅原本一脸嚣张摸样，听到这话顿时就怂了。
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小子的气势太过可怕，和他硬刚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
思索之下，只能求助季伯长，于是开口道：“季大师，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季伯长神色冷厉，他在京都纵横一方这么多年，从未被人轻视过，哪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没想到今天倒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给辱骂一番，怎么能不气。
但他并不想跟这种毛头小子多说什么，而是把矛头又对准了徐振清，悠悠说道：“小徐啊，念在你徐家的面子上，我不跟这小子计较，这样吧，我也退让一步，这天物咱们一起合买，怎么样？”
“合买？”
徐振清一愣。
季伯长点头，“不错，各出价百分之五十，一人一半，盈亏自负。”
“这……”
徐振清拿不定主意，因为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说了算。
但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给了一个台阶。
沉思了几秒后，徐振清转头看向寒玉，询问道：“寒先生，您意下如何？”
寒玉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便笑道：“要跟我们合买，倒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向帅不耐烦的问道。
寒玉淡淡一笑，道：“条件很简单，就是天物的切割由我来划线，并且也由我先选择具体要哪一半，当然，我会分配得很公道，绝对不会占你们便宜。”
闻言，向帅和季伯长相互对望了一样，不明白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颗天物极难判断，根本不透光，所以不管是哪一半都有着非常大的风险。
但季伯长却认为，天物当中一定能够出货，所以不管哪一半都绝对不会亏。
向帅还有些拿不准，小声询问道：“季大师，您确定这颗天物能够赌涨？”
季伯长毅然点头，“一定能，而且是大涨！”
有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向帅也有了信心，于是答应了寒玉的条件。
至少这样，也能够大赚一笔。
“好，既然你们同意了，那我就要开始画线了。”
寒玉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心道这两个人也太容易上当了。
跟着，他拿起记号笔，便在天物上画起了线。
很平常的中间一条，将天物一分为二，看起来相当公平。
画完之后，他转过头，开口道：“这样的分配，相当合理吧。那么我开始选了，我要上面这一半。”
听到这话，向帅和季伯长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颗天物颜色暗沉，但也有区别，很明显上面那一半颜色稍微浅一点，这在看石料的经验当中并不是最佳，出货的几率也会大为降低。
也就是说，即便这颗天物里面有大量的玉，上面那一半顶多也就占比十分之三！
如此一来，这小子纯粹血亏！
不过向帅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向季伯长问道：“季大师，我了解寒玉这小子，他绝对不安好心，会不会其中有诈？”
季伯长沉思了一会儿，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因为不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上面那一半都绝对不是最佳位置，我料想这小子必然是个外行，全靠瞎猜。”
有了这一番话，向帅也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拍板，“好！那我们就要下面这一半。”
见鱼儿已经上钩，寒玉忍不住笑了笑，“说定了，你们可不许反悔！”
“呵呵，小子，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我季伯长何等身份，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吗？废话少说，赶紧各自拿钱买下，准备解石吧。”
季伯长语气严肃。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寒玉出丑的样子。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要解开天物，一个个全都激动得不行，立刻招呼各自的朋友家属来看戏。
原本就热闹的人群，顿时变得更加拥挤。
随后，双方各自付了一半的钱给商铺老板，跟着老板便开始安排师傅们过来解石。
徐振清见事情已经敲定，本不想说话，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寒先生，你为什么要选择上面这一半？”
根据正常的经验判断，选择上面这一半实在是不明智。
寒玉神秘一笑，道：“徐老板，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徐振清咬了咬牙，也知道寒玉绝对是有着足够的信心才会跟季伯长打这个赌，他只需要选择无条件相信。
很快，解石的师傅就来了。
切割机布置好后，师傅按照线路所画开始切割石头。
滋！滋！
火花四溅，声音刺耳。
随着切割片越来越深入，现场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唯独寒玉一人，一副自信摸样，丝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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