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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呜咽地喊江何深


  什么?!

  时欢脚步当即加快,疾声道:“酒喝得比较多?他那身体不能喝酒,你怎么不劝他?从下午开始烧,还没退烧,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夏特助苦笑:“少夫人,没有人管得了少爷。”

  江何深想喝,谁拦得住呢。

  “少爷不肯去医院……您别着急,张教授医术也很高,先让张教授看看。”

  时欢一把推开主卧的门,就看到江何深陷在被褥里,床头灯亮着,照着他的俊彦。

  他睡着了,黑眉拢在一起,看起来很难受,眼角却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绯红。

  时欢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很烫,她心揪了一下,转头催促家庭医生:“快帮他看看。”

  张教授先是测了江何深的体温,39度1,属于高烧了,他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贴,贴在江何深的额头上,又拿了一盒退烧药交给时欢。

  “少夫人,你把二少爷叫醒,吃两片。”

  时欢:“只吃药吗?他不是已经吃过了但没退烧吗?”

  张教授道:“二少爷的体质不一样,吃那种没用,吃这个就可以。”

  时欢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江何深的肩膀,低声喊:“二少爷,二少爷。”

  江何深并不是昏迷,只是高热让他陷入昏睡,睡梦中模模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的手似本能,又似只是条件反射,抓住了时欢的手腕。

  他的掌心跟他的人完全相反,总是很暖,时欢下意识回握他的手。

  江何深喃喃:“水……”

  夏特助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时欢,时欢坐在床边,将江何深的头抬起来,水杯抵在他的唇边:“二少爷,水来了,张嘴。”

  江何深皱眉喝了一口,润过干渴的喉咙,他难受地抬起眼皮。

  然后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时欢。

  那么近,他甚至还能闻到她头发上浅淡的香味。

  江何深呼吸沉重,一把挥开她的手:“我让你进来了么?出去。”

  水杯直接掉在地上,床边有地毯,没有打碎,但水洒了一地。

  时欢也来气:“让我走很容易,但二少爷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你做完脐带血移植手术还不到一年,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你当初又何必拼命治病?”

  江何深眉间陡然生出戾气,冷笑一声:“那当然是为了让你不至于连江知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时欢咬紧牙齿。

  江何深平时脾气就不算好,生病的时候更不好,看到时欢就想起那些事,想起宋寅说的话,昭觉寺串珠子……他心脏疼着,情绪更肆虐。

  时欢看着江何深苍白干燥的嘴唇,几秒后,还是捡起地上的水杯,重新倒了杯水,也拿了药,声音软了一些:“你发烧了,先吃药吧。”

  江何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第一次上我的床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么?”

  “……”

  江何深是知道怎么把话说得刺骨三分的:“还是对你来说,只要是这张脸就可以?”

  “……”时欢咽了一下喉咙,很想当做没听到他的话,“二少爷,吃药吧。”

  江何深扯了一下嘴角,简直看都不想看到她:“滚出去。”

  时欢随便他说什么:“二少爷吃了药我就出去。”

  江何深下颚收紧,突然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直接将她拽上床!

  水杯打翻在床褥上,退烧药也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

  夏特助和张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何深身上烘着热气,目光却偏执冰冷:“是不是很失望,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嗯?”

  时欢后背贴着被子,看着凌驾在她身上的男人,僵硬道:“……你怎么就不信,我从来没有失望过活下来的人是你。”

  她真的没有,她只难过江知祈没能活下来。

  这两件事根本不矛盾,也不是舍我其谁的二选一。

  “我倒是很失望,”江何深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讥诮道,“你说,他要是现在还活着,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会是什么心情?”

  时欢眉心狠狠抽动,当下挣扎起来:“……你起来,放开我。”

  “怎么?只是想想就受不了了?”江何深冷冷的,“你没发现客房的规格和这间是一样的么?因为那间以前不是客房,就是他的房间,我们是不是也在那边做过?你那天晚上也叫得很好听。”

  “你!”时欢咬紧后牙,难以忍受他这种羞辱,用力推开他的胸膛,“二少爷不是觉得我恶心,让我滚出去吗,你起来,我自己走。”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时欢眉心跳动,已然预感到危险。

  她曲起右腿想要跟他滚烫的身体拉开距离,但还没能用上力,江何深的大掌就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他膝盖顶开她双腿,轻而易举化解她的力道。

  “江何深你……”

  “江何深,你又怎么称呼他?也是喊名字?”江何深嗓音低沉嘶哑,昏暗的床头灯照出他眼睛里一抹猩红色血丝。

  时欢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江何深就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或者说是咬住。

  他撕扯着,碾压着,一点都没有留情,更谈不上亲昵,就是在发泄。

  时欢抗拒地想要侧开头,然而无济于事,江何深哪怕是在病中也是一个成年男性,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比拟。

  挣扎与控制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了血腥味,却像是某种催化剂。

  江何深按住她的咽喉,血液在身体里升温,连同这几天压抑的情绪一起烧开煮沸。

  他回到家就躺下,衬衫都没有换,直接扯下领带捆住时欢的手腕,然后绑在床头。

  时欢:“!”

  时欢今天穿的是雪纺衬衫和牛仔裤,衬衫一撕扣子就崩开,内里的白色吊带很容易就被推上去,江何深碎发垂在眼前,脸色沉得吓人。

  而裤子远没有裙子容易解,江何深粗鲁地往下扯,时欢被逼得呼吸停滞,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江何深顺势抓住她的脚踝,捋了下来,直接丢在床下。

  他眼底其实也没有什么欲,他就是纯粹地想菱汝她,想让她疼,想让她哭。

  没有任何前情提要,时欢手指痉挛地抓紧领带,身体像被劈开一样。

  她喘了下气,呜咽地出声:“江何深——!”

  江何深停下来,时欢眼泛泪光,她试图放松身体缓解这种疼痛,头发被汗浸湿,贴在脸颊上,她可怜地看着他,想让他不要这样。

  江何深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模糊地倒映他的脸。

  他突然将她翻了过去,按住她的后颈让她趴着,这次没有任何停顿,就是生硬地碾压。

  时欢抽泣着想要抬起头,却又被他按在枕头里。

  江何深就是不想看到她的眼睛。

  他根本不想知道,她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实际在想着谁。

  “……”

  没有任何情致和兴致的床事无异于一场受刑。

  江何深放开她就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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