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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最后到底谁求谁


  可怜有洁癖的二少爷,这段时间都是时欢用湿毛巾帮他擦身体,但擦得再干净,也比不上洗的,他早就受不了了。

  时欢进入主卧,看到紧闭的浴室,猜到他想干什么,连忙敲门:“二少爷,你的伤口还不能碰水,擦擦就行了。”

  江何深解着纽扣,懒懒应:“知道。”

  时欢怕他骗她,毕竟这几天她看在眼里,江何深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一副恨不得马上泡进浴缸的样子,她又敲门:“二少爷,你真的擦擦就行了……要不你开门,我帮你擦?”

  这女人……

  江何深蓦地打开门,时欢还要敲门的手,在看到他大片胸膛后,下意识顿住了。

  江何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时欢,这几天你占我的便宜还没占够么?”

  “……”时欢放下手,眨了眨眼,“二少爷,我也是为了你好,还是我帮你吧。”

  江何深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微抬下巴:“行,你进来。”

  浴室的顶灯明晃晃,照着这一方天地什么都分毫毕现,江何深站在那儿,眼眸半敛着,似倨傲似玩味地等着她的动作。

  这一个星期以来,时欢帮他脱衣服已经脱得轻车熟路,以为不会有什么感觉了,然而,当她的目光直直地接触到他的胸膛,还是忍不住闪动睫毛。

  江何深的身材很好,肩宽腰劲,有着并不夸张但富有力量的肌肉,所以他穿西装才那么好看。腰上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纱布也不用缠得那么厚,但想起那天在荒山,他怎么止都止不住的血,时欢的手还是会忍不住地抖一下。

  “你让人去给山里的那个老人家送东西了?”江何深看着她的动作。

  “……嗯,奶奶不肯收钱,只能送些吃的用的聊表心意。”时欢定了定,转身往一池温水里加入几滴茉莉精油,香味若有若无地缠绕着,她将毛巾浸湿,拧干,再去擦拭他的每一寸皮肤。

  胸膛有热度,很快烘干水痕。

  擦完上身,时欢又拉开江何深睡裤的系带,做到这一步,她的耳根已经有点热,但她仍然故作镇定,将裤子拉下来,蹲在他的腿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腿。

  怎么说呢……

  跟他躺在床上,帮他擦身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江何深躺在床上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在护理病人,现在他站在浴室里,明明没有旖旎,气氛还是不可理喻地变得暧昧起来。

  时欢忍着尴尬,忍着视线不去看他某个位置,擦好双腿:“……我去帮二少爷拿套干净的衣服。”

  江何深慢条斯理:“站住——你是不是还忘记哪里没擦?你洗澡也只洗两条腿?”

  时欢:“……”

  “继续。是你非要进来。”江何深眸色乌黑,比荒山野岭的夜晚还要浓郁,“有什么反、应,你也要负责,懂么?”

  时欢:“……”

  江何深侧了下头:“你还要晾我多久?”

  时欢总算知道,他刚才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忍着羞耻,伸手勾住边缘,往下拉一点,再来一点……浴室明明没有开暖风,气温却还是在突然间沸腾起来,时欢猛地抽回手,急匆匆转身,将毛巾塞给他,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自己擦,我突然想起来咬咬在房间等我。”

  快速打开浴室门落荒而逃。

  江何深一哂,将毛巾丢进水中,伴随着洗涤的声响,毫不客气地嘲笑:“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门外的时欢捧住自己的脸,滚烫持续了很久很久。

  躺着和站着的时候,擦身体的感觉不一样。

  床上和床下,看到那个的感觉,也不一样。

  ……

  又过了一个星期,江何深能拆线了,医生复诊没什么大碍后,便回了公司。

  他抱病这段时间,堆积了很多工作,复工第一天就处理到深夜十二点才回2号楼。

  他进了主卧,刚走进去一步,就顿住。

  室内空荡荡,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时欢不在这里。

  之前半个月,时欢要照顾他,一直睡在主卧,晚上他动一动,要喝水还是怎么,她都第一时间醒来帮他,他本来不喜欢被人照顾,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但现在……?

  江何深松了松领带,转身去客卧。

  时欢早就睡着了,咬咬在她怀里,母女都睡得很熟。

  江何深扯了一下嘴角,直接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来。

  时欢在熟睡中猝不及防遇到“袭击”,惊得醒过来,条件反射的挥手扇过去——但手腕在半空中就被截住。

  房间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吓得不轻:“你!”

  江何深沉声警告:“安静,你想吵醒整个公馆的人?”

  “……二少爷?你干什么啊?”时欢脑子都是懵的。

  江何深没有解释,直接抱她回了主卧,时欢傻傻的都忘了挣扎。

  他将她丢在床上,随后身体也压上去:“你应该没有忘记,你在荒山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吧?”

  “……”时欢咽了一下喉咙,装傻,“我,答应过你什么呀?”

  黑暗里,江何深的神色冷峻:“想反悔了?”

  时欢假装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挪下床:“咬咬一个人在房间不安全,我去看看她……”

  然而脚还没有沾地,后领就被人拎住。

  男人贴上她的后背,胸膛滚热,呼吸炙烫,时欢忍不住躲了一下。

  当然了,没躲成。

  江何深一字一句地道:“咬咬我会让月嫂过去,不用每次都拿她当借口。时欢,上次,你是不是说,要我求你,你才肯搬回主卧?”他笑,“可以,今晚就求。”

  时欢又不是傻子,他这样,最后到底是谁求谁??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试图将他往外推,但没成功:“……二少爷,你的伤口虽然拆线了,但医生也说了,还要继续养,不能剧烈运动……”

  江何深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压进被褥:“我不动。”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和顾虑,比如谁动,比如谁要求谁?

  “……”

  次日一早,江何深独自走出主卧。

  下楼时,他一边戴手表,一边吩咐佣人等会儿将时欢的东西都搬到主卧,咬咬的东西则送去婴儿房,从今以后,客房上锁,不准任何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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