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向我解释的那个人,不是你们
施梓禾与陈璞一滑到甲板上,便解开了身上的绳结,直升机上陆续滑下几位特警队员后,直升机便调头返程。
稍微观察了甲板上的环境,陈璞便将队员分了两小组,一组跟着施梓禾往上查看,另一组就由他领队,往下探寻。一声令下,两组人马训练有素地各自散开。
施梓禾领着两个特警队员,直接往船舱二楼前进,沿路上,皆有中弹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施梓禾一个个翻过倒在地上的人,每看到是自己不认识的面孔,她就松了一口气。
看着倒地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施梓禾的眉头也越来越紧。看眼前的状况,不难了解当时宋淇泽一个人面对的阵仗有多大,本来施梓禾就不清楚宋淇泽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廉政处组长”的身手,更何况这次只有宋淇泽自己一个人……越想施梓禾不禁心头一紧,赶紧加快了脚步,将组员分派后,三个人分别以不同路线往上寻找宋淇泽。
杜宗扬办公室内的比斗越来越白热化,服部川之合一个直劈而下,宋淇泽侧身一闪,随及用肩膀带着刀刃迎上服部川之合的肩膀,服部川之合连忙一侧,险险地避过宋淇泽的攻击,顺势扣住了宋淇泽的手,将宋淇泽圈在自己身前,横刀劈上,宋淇泽连忙直刃架住服部川之合往自己颈部劈来的锋利。
「铿!」刀刃猛力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宋淇泽被服部川之合双臂圈在其怀中,前方就是闪着寒光的利刃,宋淇泽全力用自己的刀刃抗着服部川之合的刀。服部川之合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拖着宋淇泽向后退去。宋淇泽再也抵抗抗不了服部川之合的力气之际,突然转为主动,身体也顺着服部川之合的后退。
两人纠缠间快速地向后退去,宋淇泽再加重自己身体的重力,在服部川之合的背即将靠到墙壁之际,猛力一撞,趁服部川之合这一撞失力时,瞬间挣脱服部川之合服部川之合的箝制,只是在翻身逃脱之间,服部川之合的刀锋仍划过了宋淇泽的脖子,在宋淇泽的颈间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人一脱身,宋淇泽长腿扫向服部川之合,服部川之合受宋淇泽这一重腿,不禁单膝跪下,宋淇泽趁机斜刀劈下,服部川之合向后翻滚两圈,避过了宋淇泽的攻势,后脚一蹬,全力冲上前连续攻击。
「铿!铿!铿!」
两刃相对的响声,越来越密集,服部川之合力道越发越猛,震得宋淇泽握刀的虎口微微发麻。服部川之合一个跳起来由上而下的重劈,「铿!」竟硬生生将宋淇泽手上的武士刀劈断!宋淇泽向后翻滚两圈,险象环生地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只是左边肩头上,已开了道伤口,鲜艳的红色透出了白色衬衫外。
翻滚之间,扯动到肩头上的伤,让宋淇泽起身的动作为之一滞,单膝点地、单手一撑就要起身之际,眼一抬,服部川之合锐利的而且还带着宋淇泽血珠的刀尖,已经在宋淇泽鼻尖前,封住目标所有的动作,宋淇泽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了几分。
“私は勝ちました。(我赢了。)”服部川之合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由上而下俯看着眼前的宋淇泽。
宋淇泽将手上断裂的刀放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不喜欢跪在别人面前,即使是要死,他也要昂首挺立地面对。宋淇泽对服部川之合淡淡一笑,彷佛两人只是场友谊性的切磋,而不是生死间的争斗,宋淇泽开口说到:“はい,あなたは勝った。(是的,你赢了。)”
服部川之合半眯起眼,看着站起身来的宋淇泽,手上的刀还是对着他的鼻尖,有点惋惜地说:“あなたは1人の尊敬に値する相手だ,(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あなたは強いです,(你非常不错,)私はあなたにとても感心しました!(我很欣赏你!)でも……(但是……)”服部川之合原本半眯的眼突然睁大,冷冷的说道:“……私はあなたを殺す!(……我还是要杀了你!)”
服部川之合对着宋淇泽鼻尖的刀,瞬间举起,就要往宋淇泽的脖子横削下去。当服部川之合刀尖一离开宋淇泽的鼻尖时,宋淇泽身体微侧,架起一臂准备接下服部川之合的一刀,同时猛力一腿往服部川之合的侧腰踢去!虽然服部川之合赢了,不代表他宋淇泽会乖乖把自己的命送上,他输给他,他会还他一刀,但不代表他宋淇泽会给服部川之合他的命!
打定主意要受服部川之合这一刀的宋淇泽,已经有断一臂或断一腿的决心,在踢向服部川之合的腿带了十足十的凌厉,狠决到不留给对方及自己一个可以回避的缝隙!
宋淇泽这一腿的奇袭,出乎服部川之合的意外,不过他那一下横削使劲全力,使力过大,已经难再拉回手上的刀防御自己……结果,在动作的起动间,就已经决定了宋淇泽将在服部川之合的刀下断臂,同样的服部川之合必须要承受宋淇泽这全力的一踢。
「铿!」的一声,就在服部川之的刀即将触上宋淇泽手臂的那一剎那间,一颗子弹从侧后方飞出,准确地打上服部川之合手上锋芒毕露的刀刃,子弹的力道,硬生生将服部川之合的刀脱手打飞,同时,宋淇泽的一腿,猛然踢上服部川之合的侧腰,使服部川之合整个人被踢飞撞到墙壁落下。
身后突然而来的子弹,让宋淇泽猛然回头,看是谁护住了自己的手臂,转头,身后是双手持着枪、枪口还飘着一缕白烟满面惊慌的施梓禾。
出乎意料在这里看到施梓禾的宋淇泽,在看到身后的施梓禾时,整个人有点恍惚……阿禾怎么会在这……
而此时跌落在地上的服部川之合,并没有因为这猛力的撞击而昏过去,只是一抹鲜血溢出嘴边,抬眼看着宋淇泽,眼神有着疯狂的杀意,在宋淇泽转身看着施梓禾的那一瞬间,服部川之合巍巍地站起身来,掏出身上的枪对着宋淇泽的背部开枪!
“小心!”
服部川之合开枪的一瞬间,施梓禾的一声小心让宋淇泽回过神了,转头看向服部川之合的同时施梓禾已经跑上前去上前抱住了宋淇泽,一个转身、一声闷哼,帮宋淇泽接下了那颗子弹。
听到施梓禾的那一声闷哼,宋淇泽同时挑起地上的断刀,用力将刀背打向服部川之合,然后服部川之合头一偏,就昏迷了过去,嘴上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管不了去查看服部川之合的状况,宋淇泽第一时间将护住自己的施梓禾推开点距离,急急忙忙地检查刚刚那一枪,打到了施梓禾那里。
“他打得还真准……”脸色惨白的施梓禾看着宋淇泽,勉强地撑起一个笑容说道:“防弹衣的面积那么大,他就射到防弹衣没有遮到的手臂……真是他妈该死的准……”
听到施梓禾还有力气说笑,让宋淇泽总算放下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在知道自己的援助已到,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着施梓禾右臂上渗出的血,宋淇泽猛然拔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简单地包扎住施梓禾的伤口,以减缓伤处的出血。
在处理好施梓禾手臂上的伤口,宋淇泽也不管自己手臂上、肩膀上、脖子上的刀伤,便自顾自地起身,在房间内长形的红木办公桌上,翻找着抽屉内的文件、数据。
看到宋淇泽还不打算对自己说明,专注地翻阅着办公桌、书柜上的文件、笔记本,施梓禾知道宋淇泽还处在工作状态中,只有撑起身子去查看下被打晕过去的服部川之合。
看到服部川之合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笑容,让施梓禾备感不安,于是她连忙仔细查看,拉出服部川之合插在裤子口袋中的左手,赫然发现他竟然握着一管定时炸惮,上面的时间由「1:00」逐渐往回跳!「0:59」……「0:58」……
施梓禾想要将服部川之合手中的炸弹拔出,却发现他死死握着,拉也拉不开…
时间所剩不多,由不得施梓禾多做其它打算,她一边用无线电通知着小孟、还有其它人赶快离开的同时,一边拉起宋淇泽便往外冲。
在施梓禾带着魄力six跳下船的同时,船舱二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冲天的熊熊烈焰,划亮一片的黑暗……
施梓禾拉着宋淇泽跳下船的同时,背后火焰如猛蛇蛇信追赶在身后,施梓禾与宋淇泽都明显地感觉到炙热的逼近,宋淇泽更被那爆炸的空压,震得头昏。
跳入海中,全身沉浸在海里,冰冷的海水扑熄了背部的热度,伤口因为海水刺激所袭上来的疼痛,将宋淇泽有点迷离的意识拉回点,他和施梓禾正在往下沉、往海底沉……
迷迷糊糊中,宋淇泽只感觉到,有一只手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努力地将自己拉往海面上,拉着他奋力向上游的淡蓝水波中,夹带着一丝鲜红……宋淇泽终于因为胸前空气的殆尽,阖上了眼睛……
等宋淇泽再张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淡米色的天花板,昏黄的床头灯,渲染了一室的温馨。眨眨眼,宋淇泽微微摇晃自己的脑袋,昏迷前的意识慢慢回复……宋淇泽猛然坐起,微芯片、杜宗扬、游艇、炸弹……阿禾!
宋淇泽猛然坐起时,身旁一道温和清亮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宋淇泽转头,发现是坐在轮椅上的余涯,只听余涯说道:“你身上的伤,只有肩上的刀伤比较严重。Linc已经帮你处理过伤口、缝起来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余涯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关怀、也像是简单的陈述。
服部川之合的炸弹不可谓威力不大,几乎毁了整个二楼的船舱,杜宗扬的那豪华游艇,现在也成了一艘半毁的残铁了。还好施梓禾与宋淇泽逃离的迅速够快,否则真要去那四分五裂的烧焦肉块中寻他们了。
也还好,小孟带领着海上警察的船舰及时支持,在海上捞起一个个载浮载沉的警方人员,施梓禾、还有宋淇泽,否则他们真要成为因公殉职嘉奖名单上的一员了。
所幸,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在鬼门关前闲逛了一圈而已。
看是余涯,宋淇泽轻轻地揉着自己蹙起的眉头,微微眯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再抬眼看向余涯时,已经恢复了他平日的冷静和理智。
宋淇泽正欲开口之际,余涯对他淡然一笑,先声夺人的说道:“阿禾没事,她手臂上的枪伤,Linc也处理过了,不会有问题。”
听到余涯的话,宋淇泽看了他一眼,身体向后倚在床头上,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说道:“那,现在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余涯推着轮椅来到宋淇泽床边,也不反驳他的话说道:“……杜宗扬游艇上的办公室,几乎被炸毁了……Ruei跟Linc还在努力,看能不能从翻出什么东西。”,语气一转,成崖余突然轻笑出声,说道:“不过这一次,杜宗扬是逃不掉了,起码凭幽老大的证词,他就牵涉到走私军火、制毒品,以及教唆杀人等罪名了。”
原来当时宋淇泽射幽老大一枪,故意打偏了,只是利用中弹的冲力,让他掉入海里,让埋伏在海里的施梓禾、小孟等人,将他捞起来。也趁此,让幽老大对杜宗扬寒了心,愿意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指证杜宗扬等人。
宋淇泽听到余涯说明目前的进展,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道:“我们总算不是白忙一场,揪住那老狐狸的尾巴了。”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说道:“可惜游艇上的办公室内的数据,不然能将他所有的党羽,一网打尽。”
余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自己膝盖上说道:“不必心急,收网时,一个都逃不掉。”,转头对宋淇泽一笑,说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宋淇泽对余涯绽放一个笑容,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沉默了片刻,宋淇泽抛出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题:“……她醒了吗?”
突然转折的一个问题,余涯当然知道宋淇泽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在心里轻轻偷笑了一下,宋sir啊宋sir,然后说道:“她早醒了,你都睡一天了。”
“那她?”宋淇泽有点疑惑,如果阿禾醒了,她怎么会不在自己身边呢?
“她问了Linc确定你没事之后,她就坚持要回家了。”余涯解答宋淇泽未出口的疑问。
“唉……”宋淇泽叹了口气,看来这次阿禾应该是气得不轻啊……转头看着余涯,宋淇泽开口问道:“她已经知道有关这任务的多少内容呢?”
余涯淡淡一笑,说道:“没有,阿禾什么都还不知道。Linc曾经想跟她说明下,她却说「我想问为什么、想要向我解释说明的人,不是你们。」”
听到余涯的这句话,宋淇泽又是轻如羽毛的一声轻叹,长长的睫毛垂下遮盖了他的眼神,听不出任何神情。
静默了片刻,宋淇泽翻开被子就要下床,余涯连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伤不严重,我回家休息就可以了。”宋淇泽给余涯一个浅笑然后起身下床,拿起放在一旁小几上的钥匙、钱包等,就准备离开。
余涯转过轮椅,问正准备开门的宋淇泽,说道:“需要我们帮忙解释吗?”
“不用。”宋淇泽转身看了余涯一眼,说道:“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语毕开门离开。
外面陈璞倚在墙上,看到宋淇泽出来,也没多问,只是拿一包药给他,平淡地说:“止痛药、伤药,还有纱布,使用方法依上面的说明。”宋淇泽拿过药对陈璞一笑,就要离开时,宋淇泽对说陈璞了一句:“黄昇和杜宗扬一起走了。”
陈璞深深地看了宋淇泽一眼,然后轻轻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喀嚓……」宋淇泽打开施梓禾家里的大门,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关,却发现屋里面一片昏暗、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在。
宋淇泽将手上的两大包药包和钥匙抛在客厅的桌上,发出一声「硁!」的声音,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墙壁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客厅里,那是时间流逝的声音……头往后一靠,宋淇泽疲累地闭上眼。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黄橙色的晚霞,一寸一寸地消退着,直到最后一丝光线隐去,完全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房子……
“唉……”很轻很轻的叹息飘散在空荡荡的空气中,明明觉得很累,宋淇泽却睡不着……张开了眼,幽幽的一对眼睛中映着晶亮的流彩,又是一声叹息。
走道上的灯光划破原本黑暗的客厅,一声「喀!」,客厅又恢复成一片的黑暗。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宋淇泽猛然回头,施梓禾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沙发上的宋淇泽时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宋淇泽开口用小心翼翼却是带着点戏谑的玩笑口吻说到:“我还在想,你会出去多久,会不会一晚都不回来了?”
施梓禾在宋淇泽身边坐下,没有理会宋淇泽的那句话,然后充满危险意味地逼进宋淇泽,两个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了,说道:“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说明的吗?”
“说明什么?”宋淇泽挑着眉问施梓禾:“药物的使用方法,药包上面写的很清楚。”
施梓禾眼中那危险的光芒更炙:“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宋淇泽面对着施梓禾隐忍的火气,只是轻轻地一叹,说道:“这算得上机密,我答应过罗老师,不能外泄给任何人知道。”
“……包括我?”施梓禾的口气还是很沉稳,只是微微颤着的气息还是泄露了她隐藏的火气。
宋淇泽一个深呼吸,无奈的直视着施梓禾的双眼,平静地开口说道:“阿禾,你的身份注定你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
施梓禾看了宋淇泽一会儿,径自转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问吧。”
宋淇泽背靠在施梓禾沙发的背后,一个人坐、一个人站,隔着一层沙发靠背,背对着彼此。
“你来到了廉政处,是为了这行动?”施梓禾问。
“是。”宋淇泽回复。
“在七年前,罗老师就发现廉政处有内鬼,准备推动自清行动,但是由于牵涉极大,而且不是很确定到底有那些人涉案,所以决定另外找有能力、有经验的新人来负责这行动。而恰好我在那次见面的时候,主动提出了要来参与林氏集团的案子,所以罗老师就也拜托我同时去调查康州市廉政处内鬼一事。”
“陈璞的案子……是你们造假的吗?”施梓禾再问。
“是。”宋淇泽照实回答。
罗隽伦根本没想到,刑侦科的陈璞会查案查到杜宗扬身上。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当黄昇对宋淇泽提出要求,想办法让陈璞无法再查下去时,按照罗隽伦的意思宋淇泽答应下来了。因为罗隽伦也不想让陈璞牵涉进这案子中,所有的网子都已经撒下了,他绝不能让任何一点因素打乱这个计划,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斩陈璞与杜宗扬牵连的所有可能性。谁知,陈璞偏偏自投网内,越搅越进来。
既然陈璞死活不放杜宗扬的案子,罗隽伦也只有把陈璞一并算计在计划之中,一方面借着陈璞,可以让黄昇和杜宗扬的狐狸尾巴提早露出来,另一方面,则想办法保住陈璞。
“那么……我呢?我来到康州的作用是什么?”施梓禾问了最后的问题。
“阿禾。”宋淇泽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轻松的说道:“难道我办公的时候我的助理不应该跟在我身边么?”
侧过头看了宋淇泽一眼,施梓禾顿时语结,说道:“好……很好……”施梓禾弯下腰在宋淇泽耳边说道:“所以说,你抓人审讯的时候我要跟过去?你调查消息的时候我要跟着?你飙车打架的时候我要跟在身边?你在枪林弹雨里穿梭的时候我也要一起跟着吃枪子儿?最后还要对你说一声非常谢谢宋大少爷的抬爱?”
“嗯哼。”宋淇泽抬手捏着施梓禾的下巴,含着笑说道:“不客气,我的施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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