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天启计划不只是简单的提升智力，它从一开始就埋下了更深的隐患。
你们在年幼时接受试验，大脑还在发育中，正是最容易受创的时候。
那些改造手段不仅强行激活了你的智力潜能，还对大脑的情绪中枢，也就是边缘系统，进行了无数次的刺激与干涉。
试验打乱了你们的大脑结构，让杏仁核和海马这些负责情绪和记忆的区域承受了过量的负荷。
结果就是智力是提升了，可潜意识中的情绪也被放大了，失控的愤怒、恐惧和偏执如毒素一般侵蚀了你们的理智。
那些情绪具象化后，便成了你所谓的‘恶魔’。
孙嘉之所以是残次品，是因为他在试验后影响到了神经回路的正常发育，导致情绪调节和社会行为的异常，这会增加反社会人格、边缘型人格障碍等的风险。
孙嘉又从小就生活在极其恶劣的家庭环境当中，一直在累积着对他人和这个世界的愤怒与怨恨，这些负面情绪像毒素一样在他体内潜伏着。
你又给了孙嘉非常极端的刺激，成为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的反社会人格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呵呵，你其实也只比孙嘉好一点。
那个所谓的‘恶魔’，不过是被改造后的潜意识，迟早会撕裂你的内心，让你成为另一个彻底扭曲的怪物。”
幕后之人说到这里，林楠的视线忍不住看向了李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易是精神变态的事情倒是解释得通了。
这家伙先是蛊惑孙嘉去杀孙海明，最后导致父母和亲妹妹都全部死了，最后更是直接动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李易不知道林楠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更关键的信息。
“你也是这个天启计划的受害者？”
李易这句话一出口，在场之人刹那间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都想到了幕后之人那癫狂的笑声和行事风格，比孙嘉还像极了变态。
对方还要对付乔文昭，那肯定是有着深仇大恨，否则怎么敢疯狂到在山海市对付乔文昭。
“呵呵，恭喜你又猜对了。”
幕后之人非常光棍的承认了，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李易眯起了眼睛，以幕后之人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没办法对付乔文昭的。
那群“观众”有胆子也有能量，想必也是乔文昭的仇人。
只有具备这些条件，他们才能搞在一起。
幕后之人很可能也在天启计划中提升了自己的智商，才制定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并且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给他提供了所有的资源支持。
至于乔文昭有这么多仇人，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山海集团的崛起可是伴随着腥风血雨，用敌人遍天下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山海集团最核心的企业是山海金融，而它的核心业务就是私募投资催肥企业，紧接着推动企业上市，然后在股价高点套现离场，最终获得巨额利润。
这样做最直接的危害就是普通投资者和中小股民高位接盘，承受巨大损失。
而这种操作会在市场上造成不公平竞争，利用资本优势操纵市场价格，打压或者击一些实力较弱的对手，同样会跟无数人结仇。
这还只是普通人，山海集团得罪的权贵同样也有不少。
只是碍于乔文昭的势力，被迫忍气吞声罢了。
比如被逼着离开山海市的前青湖区一把手，对方有着乔文昭都不敢惹的背景。
李易可以断定，幕后之人一定会将刚才的视频发给那位，甚至有可能对方早就知道了，那些“观众”当中就有他。
这群人只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机，有的想复仇，有的是为了利益，通过毁灭乔文昭，从而瓜分山海集团这块肥肉。
简单来说，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孙嘉既然是残次品，为什么乔文昭还要让‘我’去操控他？”
“你不是已经知道他的作用了吗？”
幕后之人嘿嘿怪笑一声，“孙嘉在天骏小区纵火案当中虽然发挥的只是次要作用，但是他能让整件事变得合理，不会有人去追查。
同样的道理，这些残次品虽然没有了作用，但一个个都会在医学上被认定为‘精神病’，他们杀人或者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动机。
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他人听得似懂非懂，总觉得抓到了什么。
李易却在这一瞬间就懂了，他顿时一个激灵，“乔文昭在利用这些残次品给他解决麻烦？”
“答对了！”
幕后之人大笑着道，“这些人很多都出现了精神问题，只要稍加操控和引导，就能变成杀人工具。
这些试验品失败之后，乔文昭就将他们都给送回了各自的家里。
但他建立了一个追踪档案和专业的追踪团队，这些年来一直再追踪这些试验品的生活，他在期待未来能出现奇迹。
试验品的家庭情况、环境变化、社会关系、性格变化都会记录下来，比如孙嘉身上发生的事情。
侯玉兰当年抛弃孙嘉独自逃跑的时候，就被追踪团队给记录了下来，并且第二天就查到了侯玉兰的去向和住处，并不是你以为的高中。
可乔文昭持续追踪了试验品十多年，没有等到奇迹，却发现他们全都出了精神问题。
除了你这个半成品之外，其他的残次品要么发疯了，要么自杀了，要么进了精神病院。
有的还杀人了，但是因为被鉴定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动机。
于是这就给了乔文昭一个启发，既然如此，还不如废物利用，让他们来清理障碍。
这些人其实很好操控，就跟孙嘉一样，只需要安排一些人成为他们的情感支柱，再稍加引导，将他们的仇恨引导在那些敌人身上，往往就能达到目的了。
尤其是乔文昭在他们幼年时就建立了详细的档案，对他们的爱恨情仇和社会关系了若指掌。
所以这些布局短则数月，长则几年，这也是乔文昭为什么会让你提前两年就做这件事。
乔文昭并不需要马上就用到孙嘉，也不是总需要他们杀人。
有时候只要让他们像孙海明那样制造一些大的意外事故，就能达到铲除敌人和清理障碍的目的。
比如天骏小区纵火案中，你们以为只是为了那块地皮，才让侯玉兰一家死，还给你1100万的巨款？
这虽然也是其中一个目的，但在乔文昭眼里，他们的命还不值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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