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绝境
“玉郎,”章月瑶转身依偎在贺玉怀中,“你说,等会儿陛下知道他心爱的郡主被这些人玷污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嫌弃的立刻将她抛弃呢?”
贺玉搂住她的腰:“小姐用心良苦。就算陛下再宠爱她,痴情于她,也不得不考虑名声问题了。”
“解开她,”章月瑶命令道,“这样玩才有趣。”她又看向那些大汉,“玩够了记得在她脸上留几道疤,让她再也勾引不了别人。”
叶南雪被解开后,强忍着药性发作带来的燥热。她暗自庆幸自己随身带着她调配的毒药粉,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都给我站住!”她掏出瓷瓶,声音颤抖却坚定,“这是蚀骨粉,碰上就会毙命!”
“臭娘们少在这装神弄鬼!”一个大汉狞笑着上前。叶南雪立刻洒出一些粉末,那人瞬间倒地抽搐。
“贱人找死!”另一个大汉暴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瓷瓶仍的远远的。剩下的人蜂拥而上,撕扯她的衣裙。
叶南雪感觉全身发烫,那药性越来越强烈。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挣扎中摸索着拔下发间的金钗,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臂膀流下,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密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放开她!”萧禹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青阳和萧云如同两道闪电冲进来,不过片刻便制服了那些歹徒。萧禹已经冲到叶南雪面前,见她衣衫不整,手臂血流如注,心疼得几乎发狂。
“阿禹……”叶南雪看着心爱的人,再也忍不住泪水。她想要站起来,却因药性发作而浑身无力。
萧禹赶紧解下披风裹住她,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陛下,”青阳急切地说,“章月瑶和贺玉从暗道逃了。”
“给朕追!”萧禹厉声下令,“他们做的好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南雪,我带你回行宫。”
……
马车疾驰在夜色中,车厢里的气氛却越发燥热。叶南雪蜷缩在萧禹怀中,药性逐渐发作,意识渐渐模糊。她只觉得浑身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得想要尖叫。
“阿禹……”她软软地唤着,不自觉地在他怀里蹭动,“好热……”
萧禹浑身一僵。怀中的人儿面色潮红,双眸迷离,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手也不老实。他深吸一口气,想要稳住心神,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呼吸。
“南雪,”他声音嘶哑,“忍一忍,很快就到行宫了。”
叶南雪却像没听见一般,纤纤玉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到处乱摸。她仰起头,眼中满是渴求:“阿禹,我好喜欢你啊,我想和你……”
“别这样……”萧禹强忍着体内窜起的火焰。可她柔软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带着令人疯狂的香甜。
他浑身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在怀中。
“慕白!”他沙哑着嗓子喊道,“再快些!”
“好难受……”叶南雪在他怀里扭动,声音中带着哭腔:“阿禹……好难受……为什么你不接受我?是不喜欢我了吗?我并没有被那些人给糟蹋……”
“我知道你没有,我知道的。”萧禹只觉一股火焰从小腹窜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继续动作。
“乖,马上就到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克制,“朕答应过要护你周全,绝不能……”
叶南雪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发出几声难耐的呜咽。萧禹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心疼得几乎要滴血。
这一程,对两人来说都是极大的煎熬。萧禹从未如此痛恨马车的速度,也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终于,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前。萧禹二话不说,抱起叶南雪就往自己的寝殿疾步而去。
“快去请太医!”他对守在殿外的下人厉声吩咐,“要最好的解药!”
寝殿内,烛火摇曳。萧禹轻轻将叶南雪放在床榻上,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恨不得把那些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阿禹……”叶南雪仍在呢喃。
“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很快就不难受了……”
……
谢府大堂内烛火通明,各大世家的家主齐聚一堂。谢恒高坐上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诸位,”他环视众人,“如今陛下昏聩,我等……”
"谢大公子此言差矣。"沈既辞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和乔宥川带着一队禁军大步而入。
“沈大人,乔大人,”谢恒皱眉,他才把沈既辞从府上赶走没多久,怎么又来了。“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乔宥川冷笑一声:“自然是来替诸位世家洗刷冤屈的。来人,把梁聪带上来!”
禁军押上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正是农事司主事梁聪。
“梁聪,”沈既辞厉声道,“把你做的好事都说出来!”
梁聪跪地痛哭:“是……是章家公子和小姐给了小人一千两黄金,让小人在分配土地时动手脚。故意把世家的良田划到分配范围内,好挑起世家对抗陛下……”
堂中顿时一片哗然。
“诸位且看,”乔宥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章文钊给章月礼章月瑶的密信。他早就算计好了,要借世家之手试探陛下,若是陛下被逼得退让,他就能确定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依然稳固。”
“什么?”谢恒猛地站起,“你是说,我们都成了章文钊那厮的棋子?”
“不止如此,”沈既辞叹道,“章月瑶更是借机绑架了长乐郡主,意图加害。若非陛下及时赶到……”
“岂有此理!”谢恒拍案而起,“章文钊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算计我等世家!”
其他世家家主也纷纷起身怒斥。一时间群情激愤。
“诸位息怒,”乔宥川适时开口,“虽说是章文钊在背后挑唆,但事已至此,陛下也不能不表态。”他顿了顿,“陛下说了,为了弥补这次的误会,愿意给各家额外补偿良田。”
谢恒闻言一愣:“这……这如何使得?是我等被人蒙蔽,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陛下不责罚我等就已是天恩浩荡,怎能还……”
“这是陛下的诚意,”沈既辞道,“陛下说了,治理天下需要世家和朝廷齐心。这些良田,就当是给世家的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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