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此界本质
草木万生,花鸟鱼虫天地万物。只要存在,皆有灵性。而万灵诀便是在此基础上,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修炼者的灵和万物之灵得以交流接触,从而获得万物的特性,以及各种玄妙的功法。
而以往,这一方法屡试不爽,只是根据附灵的对象不同而有所差异效果,但这一次,余长生首次失败,一点效果反馈都没有。
“若是对修为强大的生灵复灵失败就算了,仅仅只是寻常杂草,怎么会失效,甚至于感受不到半点的情绪反馈?”
余长生凝眉,沉吟之中,再次运转万灵节。这一次,他更屏息凝神,全神贯注,所有心神都渗透其中,可结果仍是一样,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会如此?附灵直接从上穿过了,没有清净之感,也没有排斥之感,这是为何?”
余长生蹙眉,语气疑惑的轻声喃喃,更仔细地感受了一番,良久,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目中精芒一闪而过,有所猜测。
“按理说,只要是天地万物完整个体,那么只要对其复灵就会有所效果,无论是亲近质感还是排斥质感,都存在一个情绪的反馈。”
“这关乎他们生灵本源存在是否的证明,但这里……”
余长生嘴角蠕动,沉思起来,思绪继续翻涌。
“就仿佛这里的万物本质没有灵的存在一样,是虚幻的,并不真实。”于长生轻叹,眉头舒展开来,而后皱得更深。
“是怎会如此呢?就这个解释说的通了吗?”
如此想着余长生第一枚沉思之余,弯腰随手将脚底下的杂草拔出,握在手心,细细的婆娑起来。
这杂草和外界的寻常,至少没有其他两样入手感受也一模一样,实质而边缘带着锯齿状的链条,轻轻地刮着余长生的手皮,带来一股瘙痒之感。
只是,相比较外界之草,在这环境之中,这杂草生草得更为茂盛,灵气含量也越来越高。除此之外,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的差异。
于是乎,余长生想了一下什么,心念一动,万灵决疯狂的运转起来,混杂着自己的一点真灵,又以神识为引,顺着这手中的杂草蔓延至深处,一点一点抽筋剥骨,直观本源。
“我到是时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何玄妙。”
余长生轻声呢喃,精神更为投入其中,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去,于是乎犹如拔开云雾,一股通透之感袭来,,这草的全部细节纹理都一一的映入于墙上的脑海,只是对比下来,人和外界极为相似,并没有其其中特别的地方。
“继续,我就不信了。徒有其行,无灵无源之物,如何长存?!”
余长生心里低呼,心中发狠,不顾神魂的消耗,真灵在万灵决继续疯狂的探入其本质,他在这株草上感受不到任何由万灵决带来的共鸣,无论是排斥或者亲近,这也让余长生,更为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于是乎余长生更进一步,当这株草的所有一切都事无巨细的暴露在余长生的脑海之中之时,余长生的真灵继续渗透,想要取代进入这株草本质之中,替换本源,想要以这株草的视角身份,去感受这世界,这时候,有了一点变化。
一股轻轻的震颤之感,传递余长生的神魂识海。一层淡淡的薄雾横跨在余长生和杂草之中,挡在余长生的真灵和这草之间,阻挡着真灵彻底融合,散发出淡淡的排斥之感。
这股排斥之感并非是这株草本身散发,而是来自于这世间万物天地八方,对余长生传来阻挡,散发出排斥,阻碍于长生操控着真灵本源,彻底融临于这草,取代这草,不含任何情绪。
这股排斥仅仅只是机械性般的重复,似乎是本能一般的执行某种程序,乃是规则使然。
见状,余长生目中光芒一闪,没有在意,他从这一点排斥之感中,感受不到威胁,于是也就没有犹豫,凝了凝心神后,真灵饱满,便是无视这排斥之感,继续向着这薄膜狠狠撞去。
而隐于长生狰狞的浑厚程度,不出意外,这薄膜顷刻中在于长生狠狠一撞之下便瓦解开来,阻挡不了丝毫。
“哼……”
不知是不是余长生的错觉,在这薄膜破碎的一瞬间,隐隐约约之中,一生无形的冷哼之声,是从虚无中回荡开来,转瞬即逝而又抹去所有的痕迹,不复存在,随着余长生的目中闪过一丝茫然,仿佛从未来过。
这点余长生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这薄膜打破之后,这株草隐藏的本质之中。
“这是……”余长生轻声一呼,抿嘴细细的感受着。神色浮上一丝疑惑之感。
在他的感知之中,薄膜破开之后,这株草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即为虚幻,恍若漫天的光点散开,露出其中一道唯一的实形。
这时行是一道细小的绿色纹路,这纹路短小细微几乎淡不可闻,若非,余长生的神魂敏锐且深入其中,根本就感受不到。
“虽平淡,却又不可忽视……”
余长生轻声嘀咕着,感受着来自这纹路上得吸引,有所疑惑和猜测。
这纹路在他的感知之中,虽然小,却又耀眼无比,就仿佛视如创世之际,在绘画天地万物的画卷之中时,一滴从绘世之笔上滑落的一滴墨珠上的锋毫千万分之一,毫不起眼,又不可忽视,组成了这世界的一点一草一木。
而这纹路似乎具备生命本质一般,随着于长生的关注,凝神感受,便是忽然微弱地动了起来,起伏之中似有呼吸,随着其跳动呼吸,天地万物虚无一点点无形无质的东西纷纷涌入其中,增添几分朦胧之感。
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隔着什么,却能感到玄妙,似乎,这就是这世界的本质。
“有点意思……”
余长生目光一亮,真灵轻轻接触其上,顿时身躯一震,四周得世界,截然不同。
“轰隆!!!”
仿佛某个闸门被打开,就在余长生的真灵直接接触在这纹路之上,借此而为踏板,观察整个世界的时候……
天地万物,风水流云,草木山石……所有的所有,都在附和呼应着这纹路,各自爆发中璀璨光点,散发着玄妙的气息,各自不同,给人心惊之感,彼此汇聚之下,化为这世界的本质。
余长生茫然,本能的感受着,只能感受到,世界截然不同,一切都消散,唯有一道道纹路,长短不一,数量颜色不同,各自微微闪烁着,蕴含在天地万物之中,乃是其本源。
整个世界,便是这一条条的千万条纹路组成,有的虚浮,有的厚重,有的暗淡,我的璀璨。
其中有一些纹路,余长生仅仅只是远远的感受一番,顿时一股撕裂之感便涌至心神,整个识海都震颤起来,似不可直视,不能承受。
似是一瞬,也仿佛是千年,余长生茫然,直至身躯摇晃,外界李明翰关切的声音传来,余长生这才出于警决,如梦初醒一般的清醒过来。
“长生,长生,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李明翰关切的声音入耳,手臂使劲的摇晃着余长生,余长生心神震荡,身躯被摇晃着有心头晕,缓缓睁开眼睛来,目中闪过一丝茫然,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李明翰关切中带着担忧的面孔。
“我……我这是?怎么了?”
良久,余长生恢复过来,轻声问道。
“你咋回事啊,突然盯着一株草看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了?”
李明翰拍了拍胸脯,看着余长生转醒,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里微定,不过语气还是带着担忧。
“我……是吗?”
余长生沉默,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将脑海中的混沌散开之后,方才的画面聚集于脑海中浮现,思绪也彻底清晰起来。
“对啊,这株草是有什么好看的,以至于你如此凝神观望,甚至于气息都没了,吓我一跳。”
孟无安同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余长生,目中闪过一丝奇异,语气带着一丝好奇开口。
余长生闻言,沉默仔细的回想起来,片刻之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说道:
“我方才,好像看到了这方悟道界的本质?”
“啊?”
此话一出,顿时李明翰和孟无安齐齐愣住,前者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后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余长生,神色惊讶。
“怎么回事?”
李明翰顿时好奇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着,可能和咱们这一次的机缘有关吧?”
余长生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神色一动,伸手之中向前不远处一召,顿时一片杂草之中,一只白色兔子被被接引过来,稳稳的吸附在余长生的手掌上。
“滋滋……”
白兔两条小腿凌空的蹬起来,滑动着空气,可惜只是徒劳无功,于是只能惊恐的吱吱叫着,一双红色的眼珠子,眼巴巴的看着余长生,目光中露出人性化的哀求。
余长生轻轻一笑,感受了方才消耗了不少的灵,微做沉吟,便是伸出手指在这小白兔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万灵决运转,附灵发动,简单粗暴的进入其脑海之中。
兴许是余长生身上万灵决的气息的影响,着小白兔也安静下来,不在暴躁的乱动,平平静静,和一般的小白兔不同。
而一旁看着的孟无安和李明翰,则是目光一缩,落在在小白兔上,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低声喃喃道:
“真是奇异,无论怎么看,都是血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寻常动物罢了,”
“不是灵兽,只是山野中的小动物,但是看气息,却也有一阶五重左右的实力世界……真是奇怪了。”
“这个悟道界,里面的生灵都是这样吗……我感觉,他们的实力境界,和我们外界划分似乎有所差异?”
孟无安不解,李明翰同样如此,只能继续的观察起来,看着余长生的动作,细细的端详着,没有去打扰。
余长生闭目,心神完全沉浸在其中,随着真灵一路势如破竹的破开一切阻碍,顿时那只小白兔双目一翻,闪过一丝茫然之色,没有了动作。
而在余长生的脑海中,随着真灵的破开,万灵决疯狂运转,而余长生的真灵之力,也在飞快的消耗着,一路拨开云雾,直至再次遇到某个薄膜,阻碍着余长生真灵的探入。
这层薄膜,和上一次那株杂草的相似,同样爆发出排斥之力,不过明显,这排斥之力大了许多,两者天差地别,哪怕是余长生,都感受到一丝压力。
此刻,杂草和兔子,两者吨位天差地别。
余长生凝眉,微微咬牙,感受着这一层薄膜,事到如今,自是不可能褪去,于是乎,万灵决运转的更为疯狂,真灵之力凝为一团,对着这一层薄膜狠狠一撞!
轰隆!
一撞之下,刹那中薄膜摇晃,一道裂缝于其上弥漫,而余长生则是感觉天旋地转,一股晕眩之感传来,其外界的口鼻,眼眶,耳朵之中,止不住的露出一点一滴的猩红血液,面色潮红。
“继续!”
余长生低吼,面色发狠,忍下真灵的荡漾,继续向着这一层薄膜狠狠撞去,一次又一次。
轰隆!轰隆!轰隆!
裂缝弥漫,终于,在连续的几次轰击之下,这层薄膜坚持不住,轰然破碎,随着薄膜的裂开,通透之感,席卷余长生的心神。
更是在薄膜之下,露出了其中的本质本源,恰然则是一道玄妙的纹路。
不过,这一道纹路,比之杂草,凝实的太深太深,也更为修长,通体呈现白色,起伏不断,偶遇微芒,和杂草相比,杂草中的纹路,乃是一点,而这一道,可以算作线。
余长生心里清楚,这中差异,和两者的生命层次有关。杂草显然不能和兔子相比。
于是乎,余长生压下真灵上的疲倦,看着这一道纹路,眉头紧锁,感受着其气息,一道模糊的概念跃然。
“速…??”
余长生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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