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0章 找到线索了
能做刘一刀的情人，肖雨晴自然不就不会是真的老实人。
甘心情愿地在东山县日复一日地扮演着老实人，肖雨晴发现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了，似乎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整个人都已经麻木。
她很清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早在刘一刀出逃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货肯定得回来。
当然，肖雨晴从不奢望刘一刀会因为她回来。
正如她说的那样，在刘一刀的枕边睡了十多年，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莫说自己这样一个样貌普通的女人，便是绝色倾城的天外尤物，他也能说丢就丢。
跟刘一刀谈感情，那基本上就是对牛弹琴。
这人连亲生父母都不顾的，会让区区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
不会。
这人的心中永远都只有自己。
肖雨晴不会怨天尤人，不会像其他女人后悔甚至感慨，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和刘一刀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他们是相同的人。
肖雨晴觉得爱情对她的生命来说就是奢侈品。
从她把慢性毒药做成一顿顿美味，看着丈夫一口口吃下去，最后在她面前不瞑目地咽气，她就从不再奢求爱情。
就像她明明手握刘一刀的巨款，却从来不消费一件奢侈品一样。
对刘一刀也谈不上爱，她只是喜欢刘一刀身上那种阴毒的气息，就像一条毒蛇或者一只蝎子，吐着毒信或者竖着毒钩，藏在暗处窥视着猎物，随时准备一口咬上去。
肖雨晴迷恋那种暗中主宰生命的感觉，无论是一口一口给人喂进毒药，还是将刀尖慢慢插进别人的心脏，都能让她兴奋。
所以哪怕很清楚必要的话，刘一刀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或者拿她来挡刀，她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刘一刀同样清楚，真遇到这种情况，她也同样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就是两条别无二致的生命。
刘一刀一点儿也不意外肖雨晴说出这样的话，两个拥有相同灵魂属性的人，太了解彼此了，这个女人的阴毒甚至比自己更甚。
“你说走，那就走。”
没有太多的心路历程，他们之间的精神交流和他们的肉-体冲撞一样，都只是因为需要，无关任何感情。
云卷雨起，两人变得专注起来，再无交谈。
直至天边卷起残阳，各自披着衣服对坐在半掩的窗前，两人才又继续之前的谈话。
“门里有个长老活不下去了，需要续命。”
刘一刀直勾勾地看着肖雨晴说明了他回东山县的目的。
这是他第一次跟肖雨晴讲他的宗门，肖雨晴的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很认真地听着。
“原本已经无望，但是李庸手里握有再生基因。宗门认为是我率先出事，才导致全国的各处据点被特研所肃清，让我戴罪立功。”
作为护士，肖雨晴是懂医理的，她的医术甚至还算不错，自然知道再生基因意味着什么。
“就确定李庸手里的再生基因已经研究成功了？能够替那位长老续命？”
刘一刀道：“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我只要从李庸手里拿到药，不管是材料也好，还是成药也罢，都算完成任务。”
肖雨晴皱着眉问道：“如果完不成呢？宗门会杀了你？”
“应该不至于。”
刘一刀嘴上说着不至于，脸上的神情却并不轻松，显然他自己心里都没有谱，那群用毒的玩意儿，心里扭曲的完全无法揣度，谁知道他们会拿自己怎么样？
“不过日子不会太好过是肯定的。至于杀我，不到最后一步，应该不会。乌蛮教可不是以武力见长，若不然，被特研所逼成这样，他们早就跳起来了。那群老家伙还需要手脚硬朗的人跑腿呢。”
这是刘一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若非体内有毒牵制着，他早就天高任鸟飞了，哪还会活得如此窝囊？
肖雨晴大概知道刘一刀背后的宗门水深水浅了，道：“我跟你走，但不回你的宗门。”
刘一刀笑道：“你想回去我都不会带你去，你是我留在外面最安稳的一条路。”
肖雨晴笑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危及我的时候，我才给你安稳
“好了，去做点吃的吧。我饿了。”
刘一刀努努下巴，等到肖雨晴走到门口，他突然问道：“对了，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把程四锋给送到二龙山。”
肖雨晴想起了躺在医院停尸房的那具尸体，也想起了那个守门的干巴老头，更加想起了他趴在自己身上的恶心样子。
她回头冲刘一刀笑了，竟是妖艳无比。
“好啊，连带着那个老不死的，一起送走。”
……
“程四锋的车找到了。”
关山月这边暂时还没有消息，李庸却等来了于未果，同时也等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车子埋在距离龙门镇五公里的废弃窑厂。车子是开进去之后，又把废砖窑生生弄塌的。结果又下了一场小雨。若不是前去排查的警察遇到当地的一个老农，根本就发现不了那里的异常。”
李庸平静地问道：“除了车呢？”
“还有大量的血迹，初步估计有两公升以上。血样已经送去化验了，如果确定是程会长的话，生还的机会很小。”
于未果的内心有些沉痛，几天前都还在一起谈天说笑，转眼间就有可能阴阳两隔，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作为同是农村出身，靠着自身努力才搏出一番成绩的人，于未果有时候可能会嫌弃程四锋做事的方式，但更多的时候，他能体会程四锋那种急于成事的紧迫。
于他们这种本身就没有什么背景可言的人来说，想要做出点成绩，就必须付出比一些人更多几倍的努力。
有时候就算做出来了，也不一定就能被认可。
这就是他们这种小人物的悲哀，也是他们这种小人物的无奈。
没有太过长时间的悲伤，于未果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庸，没想期待什么奇迹，他只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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