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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高邦佐断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高邦佐断案!

“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本来袁蒹葭已经准备走了,发现有异常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她再定睛一看,却是有些发愣,因为她居然看到了一个血案现场——

也就是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一只硕大的丹顶鹤,并且这次丹顶鹤一看就是高贵非常,浑身雪白,丝毫不怕人的,脖子上还有一根细细的绳子牵着。

只是好巧不巧的是,此时这头高贵非常的丹顶鹤,却已经被小老虎咬在了嘴里,撕咬之下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啊啊啊!”这时一个更加提高了三分的惊叫声响起:“小白你这是怎么了?”

也就是那个本来一直故作姿态的王府长吏,忽然就是惊叫了一声,然后再跑过去一看,更是又惊又怒的…‌…‌

因为这头高贵的丹顶鹤,此时已经被小老虎给咬的已经是细长的双腿连蹬,已经没气了。

“啊啊啊!你们犯下了大罪知不知道?这可是先皇御赐的丹顶鹤,脖子上挂有御赐铜牌的,你们现在居然就敢纵虎行凶把它咬死了,这该当何罪?”

此时这位王府长吏的脸色完全变了,当然他也确实是吓到了——因为这个丹顶鹤确实来历非凡,不仅是御赐之物,平时也非常受到衡王的喜爱,视作心头好。

只是这次既然是来大长山岛摆显的,才把这只御赐的丹顶鹤给带了过来,反正像他们这样的权贵人家,别人遛狗,他们遛丹顶鹤,这才是正常的打开方式。可谁能想到,偏偏遇到一头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老虎呢。

因为很受宠爱的小老虎,平时都给喂鸡的,所以骤然看见这么大一只 ‘  鸡’,当然要跑过来试一下好不好吃了。

“呃——”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袁蒹葭也微微有些傻眼,她就连忙先把小手一招,来毁灭罪证:“阿斧过来——”

而小老虎听了也就不玩了,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还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裤脚。

也就是小老虎原本是跟着女飞将的,不过女飞将今天不方便出来,然后袁蒹葭最近天天待在岛上,也跟小老虎混熟了,所以也就把它带出来游玩了…‌…‌

反正这个小老虎还才三个月大,也就像一条成年猎狗那么大,并不会伤人,所以带出来没什么问题,却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一个遛老虎,一个遛丹顶鹤,结果鸟人一方就倒霉了。

要说这只丹顶鹤也是凄惨,平时它作为衡王府的吉祥物兼象征,在登州城内随便溜达,都没有任何人敢打主意的。

可现在碰到了这只初谙世事的小老虎,第1次看见这么大的鸟,兴奋之下扑上去一口咬住,因为这头丹顶鹤脖子上还牵者绳子,想飞都飞不掉,所以直接就造成惨案现场了。

“呵呵,这老虎果然就是你家养的,别想着消灭罪证,本官告诉你,这下你死定了…‌…‌呃,本官要把你扭送官府,为这只丹顶鹤抵命——”

也就是发现这个突发情况,已经有些王府中人大惊,上前掏出绳子,准备把小老虎勒死偿命。

可是这个王府长吏怎么肯呢,就算是把小老虎给勒死了,那也抵不了这只仙鹤的命啊!并且他感觉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由头,刚才设立税卡对方不是不同意吗?现在就是很好的理由。

当然他也知道袁蒹葭不是普通人,估计到时候还有可能行不通,不过既然有了由头,到时候敲诈她个几万两银子应该不难吧…‌…‌

例如要给这只惨死当场的丹顶鹤修一个豪华坟墓,再弄几个奴隶陪葬,或者再把它的遗体送回家乡——位于京城的皇家虎豹园,如此找一些理由敲诈一笔银子,那不是水到渠成的吗?

当然敲诈的前提一定要让对方感到害怕…‌…‌所以他才有让小老虎的主人抵命之说。

可是袁蒹葭会被他吓住吗?反而是一听就是气乐了…‌…‌心道行,真不愧是衡王府,横行霸道惯了!区区死了一只丹顶鹤,就想要她给抵命!

当然她也知道,单单就这件事情而言,她这里是有一点理亏,合理赔偿一些也无可厚非,可问题是无论如何也上升不到抵命的程度吧?不过是点禽兽之间的事情罢了。倒是对方说要把她扭送官府提醒了她,袁蒹葭就是微微一笑:“行,既然照你说的这只丹顶鹤身份如此高贵,我们双方私下协商估计你不会满意,那就送到官府去秉公断案吧——”

“很好,那就送去…‌…‌”可刚说到这里,这位王府长吏忽然就是一顿,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扭送官府好像也不太好办,因为朝哪里扭送呢?

例如送到最方便的登州府,貌似对方的老爹就是登州最大的官,这要是送过去…‌…‌

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以如今大长山岛的声势,岛上肯定也有衙门,不过那就更不用想了——

就算有衙门那也肯定是要包庇她的,而要是去其他更远的衙门断案,其他不说,光是路上的时间就太长了,最少要半个月的,另外王府的影响力还不一定能够到,所以又该怎么办呢?

倒是这时一个陪他过来的王府仪卫司的千户,忽然就是出声提醒道:“本官听说附近的西中岛上新成立了一个分守道,这个衙门级别很高,还是直接可以管辖大长山岛,咱们不如去那里告状吧——”

“这个可以有——”那位王府长吏一听就非常高兴,感觉是个好建议。

可怜他和那个王府千户还都不知道,在这大长山岛附近一亩三分地,哪里都是高耀晋的地盘,他们去那里告状,等于是自投罗网啊…‌…‌

“就按你们说的办——”听到他们这个建议,袁蒹葭好悬没笑出来,不过她还是硬忍住笑容,板着脸道:“那就照你们说的去西中岛的衙门吧——咱好好把这个事断个清楚!”

有了这个突发事件,这位王府长吏本来想去大长山岛官厅里坐一坐,耍耍威风的想法也没了,而是直接带上了物证人证——

让人把那头已经断气的丹顶鹤尸体小心翼翼的包好,至于那枚御赐的铜牌,更是挂在脖子上显眼的位置,来证明其显赫身份的。

随后又监督着袁蒹葭把小老虎也给带上,然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前往西中岛进发了。

要说他们选西中岛还真的没错,两座岛屿之间的距离才几里地,所以没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西中岛,然后再问了岛上的百姓,就沿着一条已经修好的官道,直接赶到了衙门口。

“堂下何事喧哗——”这个时候,新官上任,相当勤奋的高邦佐,正在大堂上办公呢,忽然听见堂下有人来告状,并且看着来头还不小。

所以等到袁蒹葭和那个王府长吏,并带着人证物证一起上来之后,高邦佐就是如此问道。

“你就是这里的主官吧,我们是衡王府的,这里有一桩血案需要你处理——”

不得不说这位王府长吏确实横,相当跋扈,他才区区正六品,看见高邦佐这个正三品大员却根本不拜的,还口称你,跋扈程度尽显无疑。而高邦佐听了对方的介绍之后,却是一声冷哼,这也是全天下大明官员的一个通病——凡是涉及到王府的事情都很难处理。

并且一般涉及到王府的事情,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到王府的,可问题是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还能怎么办呢?

所以哪怕高邦佐身为堂堂正三品大员,又非常了解民间疾苦,加上他之前虽然和衡王府的封地并不接壤,可也知道对方的蛮横霸道,却又无可亲何。

于是听完王府长吏的话后,高邦佐又看了看那所谓的血案,只是死了一只丹顶鹤,最多只是身份比较高贵,他只能开始打太极:“那你先写一份诉状吧,没有诉状,本道无法定案——”

“你说啥?”可是这位王府长吏听了却是十分恼火,鼻子一哼说:“衡王府打官司从来不写诉状!你直接审案便是——”

“可这里并不是衡王府,本道断案必须有诉状!所以你想不想断案?不想的话别在这里妨碍公务——”

高邦佐的态度亦很强硬,心道你要是衡王亲来,我还有三分礼让,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王府长吏,居然也敢狐假虎威,在这里放肆!真当大明无人不成!

“咦?”看见吓不住高邦佐,再加上这里是别人的主场,这个王府长吏无奈,只得让手下写了一份诉状呈上来…‌…‌

至于具体意思就是老虎的主人故意唆使,可怜御赐的丹顶鹤这才惨遭虎口咬死!所以这种行为不仅是轻蔑王爷,更是欺君罔上!必须严加重判!

可高邦佐会吃他这一套吗?甚至连这头小老虎他都认得,知道是自家儿子的宝贝,然后他又是看了看堂下站着的袁蒹葭,两人隐晦交流一个眼色后,他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然后不得不说高邦佐,虽然平时相当古板方正,这次却被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法子来。

只见他忽然一拍惊堂木,又把一支签子丢到了小老虎面前,然后大声道:“胆大恶虎,还不从实招来?你竟敢咬死御赐丹顶白鹤,该当何罪?”

“切!”而下面的王府长吏见了想笑,心想老虎怎能听懂你的话呢?你不审人却审老虎,这是弄错方向了吧?

高邦佐却不管这些的,见小老虎不吭声,他又是一拍惊堂木道:“胆大恶虎,竟敢抗拒不答,现有衡王府状子在手,你休得抵赖,堂下衙役何在,将这份诉状让恶虎看看,问它上面所列罪行是否确实!”

而堂下那些衙役听了也不敢笑,只得取了那份诉状去给小老虎看,可小老虎怎么看得懂呢?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高邦佐——还以为这个认识的人类老头是在和它玩什么新的游戏呢?

“大人你这不是在瞎搞吗!”那个王府长吏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道:“你怎么只管审老虎啊?这个老虎听不懂人话,又不识字——你该审问它的主人啊!”

“可你的诉状不是说是人唆使的吗?”

“没错的!要不是有人唆使,它会咬死小白的吗?”这个王府长吏就连忙道。

于是戏肉来了,高邦佐等的就是他这一句,于是就悠然道:“可你刚才还说老虎听不懂人话,又不识字,人如何唆使它的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呃…‌…‌”王府长吏一想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二下三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不过他既然敢来,就是有恃无恐的。

这个王府长吏就把脸一板道:“你别忘了本官是王府长吏!今天代表王府而来,你必须给我判妥此案!”

看他使出了终极耍赖大法,高邦佐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道:“行,那就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高邦佐提起毛笔在他的诉状上批道:

白鹤虽带御赐牌,

怎奈老虎不识字,

堂堂西中分守道,

不管禽兽争斗事。

批完后高邦佐就将诉状扔给了王府长吏,而这位王府长吏拿起来一看就气的火冒三丈,咆哮道:“好你个狗官,竟敢颠倒黑白!我告诉你还是快点改判的好,不然的话小心王爷摘掉你的乌纱帽!”

当然他这样说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逞一些口舌之快,就算衡王府真的想这么干,那也根本没有权利拿掉高邦佐的乌纱帽的,真以为王爷不得干政的祖训是摆设吗?

(如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堂堂衡王最多也就是递一纸奏折给小皇帝,参高邦佐一本而已,至于小皇帝会否听取还是另外的事情)

所以高邦佐完全不会被他吓到,反而是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小官,居然敢目无上官,咆哮公堂!小的们将他给我轰出去,再打二十大板!”

“谁敢?”而这个时候这位王府长吏就连忙取出了那份衡王的亲笔旨意,也是他的救命法宝,当做圣旨似的高高举了起来,然后趾高气扬的道:“今有王爷的亲笔御批在此,你们都想造反吗?”

其实这张御批上不过是写了让他便宜行事而已,可没写让他咆哮公堂的,毕竟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可也怕御史弹劾,再加上还有上面的宗人府管着,不可能写什么太过分的御批让人抓住把柄的。

可问题是既然他写了,有这个意思,在这个讲究论理纲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年代,那确实具有很大的权威的,你要是贸然反对的话,那就是欺君罔上了!

甚至严重点可以定你个欺君之罪!所以这也就是这位王府长吏的底气之所在。

“是吗?我看你才想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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