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正义不会迟到！
第二百零二章 正义不会迟到！
归服堡，敌占区。
只见执行任务归来的阿黄，身上套着一件特制的小棉甲，毛绒绒的脖颈处象征性的拴着一根狗绳子——那是执行任务时生怕吓到路人，象征性牵一下的，当然现在已经放开了。
而等到小老虎扑过来围着高耀晋绕圈，亲昵地嬉闹玩耍时，高耀晋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夸了它几句后，注意力却放在了它的身后。
只见不远处正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辽人老人，还是独臂，在两个衣衫褴褛的辽民陪伴下，激动的向这边走来。
而等到这个老人看见这边居然有一群骑马的明军，还是数量众多，接着又看了一遍，发现高耀晋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之后，立即就向高耀晋这边走来！
“站住！”这时却忽然传来一声断喝，看见老人的目标是高耀晋，那些四下散开的高耀晋随行亲卫顿时活了过来，把这个老人给拦在了外面！
虽然这三人看着都是汉人不假，可毕竟这里是敌战区，万一遇到女真人伪装的细作，或者那什么铁了心的狗汉奸什么的，那可不行！
不过这三个辽民是由两个夜不收带来的，显然安全方面得到过验证，于是在经过一番交涉，并经过搜身，高耀晋得到那些亲卫肯定的眼神之后，就挥挥手示意那个老人过来。
然而还没等高耀晋发问，那个独臂老人看见终于盼来了亲人 ‘解.放军 ’ ，已经激动得老泪纵横，咧开缺了门牙的嘴，那是未语泪先流啊……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天可怜见，我们这些亡国奴天天盼，夜夜盼，总算盼来了王师啊！”
看见年纪都能做他爷爷的老人跪地嚎哭，高耀晋心里也不好受，就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老人家别哭，这次朝廷出动大军，就是要来解放你们的，就是要把你们解救出苦海！”
“当然我们初来乍到，这里还不太熟悉，所以老人家你能说说看，这归服堡附近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吗？”
“好教大人得知，您这个问小老儿就对了——”而这个老人一听更激动了，连声道：“小老儿忝为此地的里正，对附近几个村子的情况最为熟悉！”
原来这个老人还是个村民选出来的里正，负责归服堡附近六个村子的劳役，摊派等事物，包括女真人的日常田庄需要用工，征召汉人前去服役等等，都是他在负责，所以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也正因为他直接经手，所以才对女真人的暴行更加清楚，就连他那条断臂，都是因为有一次执行女真人的征收命令稍有迟疑……
（听闻有一家农户办喜事，却要求新娘子的第一夜，要去服侍女真贵族）老人于心不忍， ，就被当场打断的！
所以身为亡国奴的那种委屈，耻辱，不过现在嘛……
只听这个老人哭诉道：“大人你来的太好了——只要秋收开始，原本就是我们辽民的苦难日开始啊！”
“那些杀千刀的女真人自己成天吃喝玩乐，却逼着我们辽人做牛做马，没日没夜给他们收割粮食的！连晚上月亮升起来了还得干！”
“并且都是无偿劳动不说，还要一家老小全部上阵的，哪家要是少出一个人，就要杀我们全村人的头！”“不过小老儿刚才看见，那些归服堡里的狗鞑.子已经逃走了，所以剩下的田庄里的女真狗已经没几个了，正是拿下他们狗命的好机会啊！大人愿意的话，小老儿尽可以带路！”
“那当然愿意了——走，去干他们！”高耀晋立即答应，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而这就是人民战争的好处了，这就是反抗侵略者的好处，到处都是自己人！
既然有了带路党，高耀晋立即开始发布一系列命令。
因为高耀晋很清楚，就他负责的这一片区域来说，足足有上百万亩良田，所以奴兵在拿下这么大的地盘后，同样是苦于人手不足的，他们就是实行了田庄制度——从后金国内迁徙来一些女真人。
简单地说就是让迁徙来的女真人都当上地主老爷，这里归服堡的所有土地都归他们所有！
而原本生活在此地的辽民，也就是这些土地的所有者，则没收一切生活物资，连三天的存粮都不准有！并统统贬为阿哈（满语中农奴的意思，即为专门从事农业生产的奴隶）。
所以说老奴不把汉人当人看啊！如果是在大明内地，遇到天灾人祸，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就算卖身为奴，还要去衙门走个程序，并自卖自身的话多少能换点活命钱。
可是这里不需要，只要老奴一道旨意，原本好端端的良民就统统被贬为奴隶了！不管原本是平民，还是财主乡绅，统统贬为阿哈！
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借口，只要你是汉人，体内流着汉人的血，那就是原罪！那就活该！
然后老奴通过以战养战，以残酷压榨这些阿哈的方式，或为“记丁授田”的民户，或为“按丁编庄”的壮丁，并且无论是前者或后者，其本质都是作为田庄的阿哈，通过剥削他们的劳动力，来养活他们女真人！也就是用老奴的原话来说——叫做‘诛戮汉人，抚养满.洲’。
所以这也是辽东失陷之后，很多辽民宁愿被奴兵抓住吊死，也要纷纷逃离的原因——面对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谁愿意呆下去呢？
具体来说就是老奴拿下沈辽，金州卫等大片土地后，就开始给那些愿意迁徙过来的女真人大肆授田——
将那些“无主之田” 让那些女真平民，或者八旗官兵等按丁口均分，一般情况是每丁，也就是每个人授粮田五亩！棉田一亩，让他们都当上地主。
不过换到金州卫这里土地实在太多，女真人人口又实在太少，愿意来这么远的地方的人不多，所以这个标准都整整提升了二倍！
乃至刚出生的女真小崽子都有田地可分的。而按照这样的标准，女真成年男丁每十三人（十三户人家），牛七头，就编为一个田庄。（因为女真人口少，老奴为此又想出了一个办法，规定年满十六岁的女真小崽子，就算成丁了，已经成年，必须要分家，不管你有没有成亲，必须要拆分开算作新的一家，以此来企图扩大人口基数）
这样一般一个庄田都有三四百亩田地，而那些失去了土地的辽民，就全成了他们的阿哈，来为这些女真人当牛做马——或者说其他一切照旧，只有土地换了主人。
（总的来说老奴推行的田庄制度，类似后世的九一八事变后小日本的处理方式。
犹记的那会东北沦陷后，小日本马上从本国大量迁来本国居民来东北定居，进行民族融合，连东北的小孩子课堂里教的都是日语！
这样过个几十年后，期待能通过这种方式把整个东北潜移默化，改造成日本的国土。
并且还有成功的范例，更早的日本人侵占宝岛后就是这样干的，通过几十年的潜移默化，文化侵略，以至于日后八年抗战爆发后，那些混蛋都有组成 ‘宝岛支队 ’出兵中国的……
身为中国人心甘情愿为日本人卖命！中国人打中国人，所以做奴才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而现在老奴的法子和那会基本差不多，当然性质更为恶劣，露骨！日本人那会表面上还把他们当人看，讲究虚伪的亲善，老奴干脆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把辽民当成狗！打死都不用赔一分钱的那种！）。
所以说，这还能不反么？
于是有了带路党，摸清了情况，特别是一个田庄里一般只有几个或者十几个女真成年男子后，还是很好对付的。
高耀晋立即有针对性的同样化整为零，把2000新军拆分成50个小队伍，每个小队配置为40个人，这样来对付每个田庄里的十几个女真人，那都是十拿九稳的！
（这些女真人就不是战兵了，而只是女真战兵的预备役，战力不强的）
“开始行动！”随着高耀晋一声令下，2000新军就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例如这边就有一个由五十名新军组成的小队伍，在那位老人里正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向着归服堡最近的那个田庄杀去了。
*****
“都给主子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敢偷懒，今天收割不完这块地的粮食，树上吊着的就是你们的榜样！”
而这会那些女真田庄主，也就是老爷们，还不知道金州卫已经变天了，还在当他们的老爷梦呢！
就在归服堡周边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上，黑黝黝的黑土地滋养出来的稻子一片金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阵阵粮食的清香。
可是这样的美景，在田间劳作的近百辽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田边的一颗大树上，正吊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同村人——甚至连死了都是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个老人就因为连日劳作太累了，昨天收割秋粮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撒了几根稻穗，然后就被女真人看见后当做榜样，当场吊死了——当然也算是为他们做了一个榜样。
而欣赏着这样的杰作，一旁的树荫下正有两个袒胸露腹，长着浓密胸毛的女真大汉，一边啃着烧鸡，一边监督这些辽民作业，防止他们偷懒。
只是在这两个女真人看来，这些辽民都是贱皮子，当初他们从老城赫图阿拉迁移过来的时候，附近村子的人就逃走了大半，甚至他们过来时就好言好语的对他们说了，不要逃，你说如今这世道，不说整个金州卫，连整个辽东都快成了他们的地盘了，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甚至只要被捕奴队捉到，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杀头的！所以这是何苦呢？倒不如留下来，虽然日子确实不咋的，比猪狗也强不了多少，至少能活命不是。
可那些贱皮子就是不听，因为老奴的那些严酷令喻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苛政猛于虎！而被异族占领之后建立的苛政就更加猛于虎！或者又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以在他们一口气杀了十几个逃亡的辽民，乃至立下连坐的规矩——
只要村子里有一家逃跑，那么周边五户老老小小，哪怕是还在吃奶的小奶娃都要连坐，都要全部杀头之后，才算是震慑住了这些贱皮子！
你看现在这里干活的80多个阿哈，就是这样的产物，并且你看现在的他们多温顺，像只绵羊似的，只要他们两人在这里一坐，就能乖乖的卖力收割稻子了。不过看了一会，鄂愣力就觉得无趣了，关注点就落在了其中一个正在弯腰收割稻穗的碎花布女孩……
呦呵，平时衣服穿得多倒是没注意，今天干活热了耐不住要脱衣服，这显露出的身段居然可以哎！你看这屁股翘的，这是欠干吗？这要是从后面干进去的话，滋味一定不错吧……
既然这样的话，晚上是不是要把她叫来府里，好好征伐一番呢？好让她知道后金主子的厉害？鄂愣力就是盯着碎花布少女上下起伏的腰身，色迷迷的想道。
“鄂愣力你又动了色心吗？我告诉你你想要快活不打紧，可还是忍几天吧，不然容易影响英明汗的大事啊！”
另一个女真人见状就是轻哼一声，有些看不上同伴的这种行径——动不动就发情，一天到晚交配，你是种猪吗？至少也得干一次休息个二天不是？而像他这样更关心国家大事的人，知道这些粮食的重要性。
甚至前些日子大汗已经专门有令喻下来，说是这些粮食其中一半要作为军粮征收，并用在对广宁明军的最后一战上——要把广宁这个明国在辽东的最后根据地连根拔掉的，所以决不能有失！
而鄂愣力听了对方的规劝，却是浑没当回事，身为主子却不能享用手下的阿哈，这是哪门子道理？
至于什么狗屁军粮征收，和他这种普通女真人没关系。
所以他只是冲着对方挤挤眼道：“不过是玩个女奴而已，不打紧的，还是说你也心痒痒了？没事，要不今晚你来我家，等我上完之后你就接着上如何？咱们哥俩雨露均占？”
乌石兰听了就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可没你那么猴急！”甚至乌石兰就不明白了：“哪怕你喜欢玩女人，也得挑选一下吧，提升一下口味，要我说这些汉人的女子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个都瘦的身上没几两肉，办事的时候烙得身板都疼。”
“相反咱们正宗满族的好姑娘不香吗？身高马大，体格壮硕，还浑身都是肉……”
“嘿嘿，我就是好这一口，这些阿哈玩着虽然烙骨头，可听着她们用我听不懂的汉话求饶，我就感觉爽啊！哈哈！”
鄂愣力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个碎花布少女的身影了，已经在思索晚上该用几种姿势对付她了……
“不好啦！不好啦！”
可正在这时，他派出去放风的一个包衣却是惊慌失措的向他跑了过来，口中还一个劲的大喊道：“主子出大事啦！”
“狗奴才这么慌张干嘛！在这辽东地面上，还能反了天不成！”鄂愣力看见手下奴才举止失措，感觉有些丢了面子，就是放声大骂道。
可还没等他话音落地，他自己都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后面正有几个打扮怪异的汉人，把他家的包衣扑倒在地！
接着他就看见那些汉人人手端着一根长枪向他走来，并向他喊出了一声别扭的蒙语：“不拉斯巴！”
没错，虽然这些人的蒙语发音不准，听得很别扭，可是这个意思鄂愣力却是听明白了，那就是你们被包围了，赶紧投降！
“什么？”鄂愣力就是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敢置信的，心道这附近的汉人不是全在田庄里干活吗？这些装束怪异的汉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只是他再看看这些人人手里一柄明晃晃的长枪（白杆枪），和他们身上清一色的黑布衣服，蓝色肥大裤子……虽然不属于常见的明军那种鸳鸯战袄，可也和这边的辽民打扮大不相同之后，再想想之前隐隐流传的一个传说之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从喉咙里发出杀鸡般的一声惨叫：“海对岸的明狗杀过来啦，我投降！我投降！”
要知道按照鄂愣力的本意，绝对是想投降的……
毕竟偌大个庄园里一共只有十三户女真人家，就算把那些七八岁的小崽子加上，也没眼前的这一队汉人多，并且海对面的这些明军还是有点厉害的，所以不投降还等着干嘛？
而这里闹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稻田里的那些辽民见了，都惊诧的停了手里的活计，朝着这边望过来，并且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
“乡亲们快过来呀——我是老赵啊！朝廷的大军杀到了呀，来为我们做主了呀，所以都别干活了，赶紧过来——和这些女真狗好好算一算账！”
那个随后赶到的老人里正，就是冲着田里那些劳作的同乡大喊起来。
“啥？老东西你想造反吗？”
按理说既然形势不妙，鄂愣力这会应该蛰伏起来，收起威风，可问题是这一年来他已经养成了作威作福的习惯，已经习惯成自然，改也改不过来了……
所以他心里知道不应该这么做，口中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一双手更是毫不迟疑的举起了放在身边的长鞭，就想给这个脑后长反骨的老家伙来上一鞭子！让他清醒清醒！谁是这里的主子！
“我去，这个女真人有点莽啊！”
老实说对于这样的女真庄田主，侵略者的帮凶和一份子，这些白杆兵是没有一点好感的，只是因为高耀晋先前有令，只要不是当场拒捕的话，就先留他们一条狗命。为什么呢？因为一个一个杀不爽，意义还小，所以要集中审判！
等到按照地图标注，一个田庄一个田庄摸过去，把所有的女真老爷们全部捉拿归案，到时候集中开‘诉苦大会’，‘公审大会’‘批斗大会’——一起审判他们！那个意义就大了！
并且到时候还要发动辽民批斗他们，把吃了他们苦头的辽民们都集中起来，把这些女真田庄主的罪行一项项公布后，把他们的帐算明白了，到时候该杀头的杀头，该终身服劳役的服劳役，什么罪受什么罚，才能给他们的罪恶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所以正因为高耀晋有令在先，有一整套相应的执行计划，白杆兵这才按令执行。
可现在看见这个女真人如此冥顽不灵！这种形势下居然还这么横！还敢拿鞭子去抽那个老人的！当他们不存在的！这么横的女真狗这是想找死吗？这一定是想找死吧？所以已经有五六个白杆兵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了，当然也有那种眼尖的白杆兵，看到这个女真人刚举起鞭子就已经后悔了，一双手颤抖着想把鞭子放下，两条粗壮的大腿更是哆嗦的都快站不住了，大饼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样子是想下跪求饶。
可问题是对这种恶贯满盈的女真人，还会给他机会吗？ 毕竟拿鞭子意图行凶伤人，就算未遂也算行凶拒捕吧？更不要说这会还在树上吊着的那个可怜辽民，已经在无声申诉他的罪行了！
于是下一刻，只见这些人白杆兵一拥而上，并且还维持着1，3，5，7的标准作战阵法，然后下一瞬，已经有整整4杆白杆枪狠狠刺进了这个女真老爷罪恶的身体！
这个坏事做尽的女真人连哼一声都哼不出来的，就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的。
而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却看到他那个心心念念的碎花布少女，已经疯狂跑了过来，正举起镰刀扑在他的身上疯狂切割呢！那种疯狂——树上被吊死的碎花布的爷爷，欣慰的看着这一幕……
而这种就是最好的宣传材料！随着白杆兵一起前来的还有一支文工队，此时从中就有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大声对围上来的辽民开始进行宣讲：“乡亲们，大家看到没——”
“王师打过来了，有王师给你们做主，大家的苦日子结束了！”
“并且不仅你们的苦日子结束了，狗鞑.子的苦日子开始了！接下来我们要开批斗大会！要把被狗鞑.子夺走的田地还给你们！还要对这些犯下累累罪行的女真人进行清算！和他们算总账！”
“狗鞑.子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该让他干一辈子苦力的干一辈子苦力！大家说好不好？”
“好！”而这个少女正是许久未见的书院才女袁蒹葭，只见她这会早就换下了小姐的打扮，而是一身粗布夹衣，并扎紧了裤管，挽起袖子，一身干练装束。
然后在两个粗手大脚的老妈子，并更远处七八个家丁的保护下，从文工队里走出来，开始做起了现场动员。
这次秋收大作战，袁蒹葭也没闲着……除了她央求老爹出兵之外，这段时间她更是频频在大长山岛抛头露面，非常活跃！
例如在高耀晋率领四千新军出征前，袁蒹葭就专门编了一首描写建奴吃瘪，预祝新军凯旋归来的曲目——《磨亮大刀杀达子》，为长山营送行的。
而等到战事展开顺利，在金州卫横扫秋分如卷席时，袁蒹葭更是自告奋勇，自费组建了一支文工队——
她在袁府里找了四五个嘴皮子比较利索的使唤婆子和丫鬟，简单培训一下后，再往她们脸上抹些青色的青苔——冒充被女真人打伤的淤青后，就在她的指挥下表演起曲目来。
并且题材也是现成的——在高耀晋给她一个创意后，演的是大明版的《白毛女》……
而且那个扮演白毛女喜儿的小丫鬟表演的还不赖——粗布衣服穿在身，两个大眼很有神——唱跳俱佳。
而这会在袁蒹葭的示意下，文工队里就走出了一个老妈子打快板，然后这个白毛女小丫鬟就开始用她那软软的辽东话开口吟唱：
辽东的达子不是人，把我们当做牛和马！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
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
并且小丫鬟接下来还祈求了美好的向往——
门神门神骑红马，贴在了门上守住家，
门神门神扛大刀，
大鬼小鬼进不来……
只可惜在老奴的残暴统治下，门神扛大刀也没用，不仅挡不住大鬼小鬼！更挡不住女真人这种在世恶鬼！必须高耀晋派兵来解救！
并且因为这都是真实事例！就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这些辽民身上的事情！所以那种感同身受……
于是白毛女小丫鬟才一开口，现场已经哭声一片，而一旁那些个女真老爷们，虽然都听不太懂，可也预感到大事不妙，一个个身子发抖了……
“走，把这些狗鞑子都绑起来，核实数目后，就去开公审大会喽。”
随着白杆兵把都绑成了一串像糖葫芦似的女真人开始押往公审地点，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主子，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了……仿佛预感到了他们的末日将临。
而这样的一幕，在高耀晋这次负责的整整三百多个田庄里，都在陆续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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