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自作孽


第225章  自作孽

林梦安不耐烦的回头,正看到苏沫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苏沫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将她像只小/鸡一样提溜起来,扔了出去。

把林梦安摔了个七荤八素,直不起身来。

嚯……

村民们更是惊呆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是人的力气吗?

怎么劲那么大啊?

苏沫嫌弃的拍拍手,又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这才优雅的面对唐思。“她被丢出去了,现在,该你了。”

“你,你敢……我,我是长辈。”

苏沫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你看我敢不敢。”

然后,就把刚才对林梦安做的事再做了一遍。

只见唐思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就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掼摔在地上。

又像个河豚一样,向前滑行了一小段,正好将脸怼在了林梦安的脚上。

“啐……呸呸呸……”

脏,好脏,她吃了一嘴的泥。

而且林梦安的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了鸡屎,正好有一点磕进了唐思的嘴里。

唐思在吐的时候,那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呕……“吐又吐不出来,她干呕了两声,眼里呛出泪来。

每一下,都扯的胃里跟痉挛似的。

周围人再次指指点点:

“天啊,她摔的也太惨了。”

“那姿势有点搞笑。”

“你们的关注点不对吧,现在不应该是这家人不孝的问题吗?”

“太嚣张了啊,如果以后不孝的人都这么猖狂,不就乱套了吗!”

“说的对,咱们不能让她这么做。”

只不过跃跃欲试的人不少,真正行动的却没有。

更多的人,是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

他们要的,是在匮乏的生活之后,茶余饭后的一种谈资。

甚至他们不介意有人过得很惨,这样才能让他们本就不太如意的生活,有了更合适的参照物。

还不等唐思和林梦安从地上爬起来,苏沫已经大迈步的再次来到两人跟前。

她俯视着两人,就如高高在上的神邸。

竟然让唐思和林梦安从心里打颤。

“你,你想干什么?”林梦安壮着胆子问。

“干什么?呵……”苏沫一声冷笑,“你到我家里来搬东西,现在还问我干什么?”

此时,林梦安和唐思的脑子已经在摔倒磕碰的疼痛中归位。

“你,你不是被巫师沉塘了么?”

“所以,你们以为我出了事儿,就迫不及待的来我家抢东西?”

苏沫做沉吟状:“让我想想……嗯……咱们大兴王朝对偷窃是怎么判的来着?”“苏沫,你敢!”

“你们都敢到我家里偷东西,我抓个贼送到官府,我有什么不敢?”

苏沫身上有种天不怕的劲儿,她不像寻常村里人,对官府有种天然的惧怕。

这时候的人轻易是不敢报官的。

他们既不是读书人也没有官身,报官的话,不管结果如何,对于他们这些贱民来说,都得先挨顿板子。

所以大家能自己解决的事儿,是不会闹到官府的。

实在解决不了的,再由村/长出面将人扭送到官府。

马胡村这么多年,还没有出过需要官府解决的事情。

除了这次的巫师事件。但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儿,对苏沫来说却是稀松平常。

有困难找警察,这个理论在上一世的时候被贯彻的很好。

唐思眼珠子转了转,再次尝试调动吃瓜群众的情绪。

她放声恸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呦,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苏沫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声音还带了点回声,听着就感觉到毛孔收/缩,一阵疼痛。

“再叫一声,就再加一巴掌。“

那果决的模样,映在唐思眼里,就是个恶魔。

唐思果然把声音和眼泪通通憋了回去。

……严从宽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严明正抱着王凤。

王凤哭的眼睛都肿了。

再见到苏沫将林梦安和唐思礽飞,严从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个渣爹又和大房的人联合起来欺负娘了。

而他也把严明抱着王凤的动作,误会成了严明拦着王凤,不让王凤阻碍大房的人搬东西。

果然……

狗改不了吃屎。

他就不该相信严明能改!

他赤红着双眼,将严明的手掰/开:“滚远点,我家叔母的好药真是喂了狗。”

严明:“……”

王凤:“……”张桂兰对王安安道:”你先带着王凤和孩子们进屋,别让村民们冲/撞了他们。“

”嗯。“

严明脑袋上再次飘过一堆省略号。

关心则乱,自己这是被误会了啊。

他是该高兴二房的人护着自家夫人呢,还是该鄙视自己从前伤人太深呢,还是该难过自己被误解呢?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谁让自己以前对王凤和严从宽的伤害太大了呢。

看样子,以后自己还得加倍对他们母子俩人好才行。

自己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啊,他有好多想做的事,都因为这伤做不了。

啊……伤……

不对,他伤口裂开了……

疼疼疼……

”等等我。“严明也一瘸一拐往里屋跑。

被严从宽用力一关门,正好挡在了门外。

摸摸自己差点被砸到的鼻子,严明尴尬的挠挠头。

再回身的时候,眼里已经晕上了一层冰霜。

王凤有人照顾,他也放心了。

那接下来,他得和自己这个娘算算账了。

他虽然走路不那么利索,但是向王凤走去的每一步都铿锵有力。

“我家娘子已经有孕七月有余,平日里二房的人都不舍得让她做重活,你这个当婆婆的好啊,扯着她头发往屋外拖!”

“从她有孕到现在,除了伤害,你为她做过什么?嘘寒问暖有吗?哪怕一句!”

他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晰又沉重,让人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失望和愤怒。

“你说大房是受二房拖累被流放的,圣旨是当今圣上下的,你是在指责吾皇昏聩吗?”

“还有,你冤枉苏沫偷了大房的钱买这些东西,你的心不痛吗?那钱是姚诗怕苏沫到了流放地受苦,姚诗给她的。”

严明又面向村民:“姚诗的丈夫在陆洲府任职,乡里乡亲若哪天去了府城,皆可询证。”

严明再次道:“你伤我夫人,还想妄图跟我言孝道?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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