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解药
这是郭勇佳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说下咒害我的那个人!
阿黎慌慌张张的挂断了电话,把一边的轮椅推了过来,跟老头合力把我抬到了椅子上,我被摇晃的难受,为了小命只能强忍着,同时暗叹中计了。
结果还没出门,就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带着连衣帽,低着头走了进来,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跟毒蛇一般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冷酷满是胡子渣的脸庞冷漠无情,还有他的脖子那块,全是黑乎乎的纹身,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牢犯刚从监狱放出来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阿黎立马挡在我身前,老头双腿一软,哎呦一声坐倒在了地上,我心跳的很快,跑来不及了,人家堵门口,只能等死了...
他似乎不急着对付我们,在房间里看了几眼,嘴里叽里呱啦的叫了两声,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
“你说什么?”阿黎不解的问。
老头起身拍了她一下,气急败坏的说:“还能说啥,你没看电影啊!这些王八犊子杀人之前都要祷告一下,他在帮我们祷告呢,请求上帝原谅他。”
阿黎浑身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望了过去,那家伙冷笑,似乎还被老头给说中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讲了一句很生硬的中文,随即慢慢朝我们走了过来,老头推了一下阿黎,让她带我往后走,而他自己挡在面前,还摆出一副吓人的姿势:“小伙子,你再走过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家伙脚下一顿,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头,疑惑问:“中国功夫?”
老头双腿打颤,弱弱的说是,话音刚落,就被他踹了一脚,倒在我面前,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他又哈哈笑了一声,继续朝我们走过来,不急不缓,我发现这些变态的人似乎都有同样的爱好,就是磨蹭,喜欢看人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神情,要以前我还会怕,现在我都麻木了,动都动不了,只能认栽了。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为你关上了门,肯定会给你留一扇窗,以前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他刚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突然一边冲出来个黑乎乎的西装男,一瞬间就把这家伙按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翻滚着,那家伙不断叽里呱啦的乱叫,但他毕竟是被偷袭的一方,肯定吃亏,很快就被另外一个人影给制服了,压在地上乱揍。
看清人影,可不就是徐凤年么?!
我来不及多想他为什么会在这,因为地上的那家伙已经被他打晕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可他没有就此罢手,还在不停的往他脸上招呼,拳拳到肉,鲜血四溅,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就在我们集体发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杨尘和郭勇佳跑了进来,一目看清了情况,连忙上前阻止了徐凤年,还用扎带把地上的大汉捆住了。
“人死了还玩屁啊。”郭勇佳死命拽着徐凤年,忍不住骂道。
徐凤年愤愤不平,说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郭勇佳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嘀咕道,再慢人就被你打死了...
杨尘收拾好他以后没急着弄醒他,而是问我们有没有事,老头鬼哭狼嚎:“你们真不道德,居然用我们勾引他出来,害我被踢了一脚,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郭勇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笑说:“意外,纯属意外,我们是觉得这家伙既然算准了我们会过去,也肯定会跑过来偷袭,于是留了一手,准备杀他一个回马枪。”说着踢了踢地上的大汉:“谁知道这家伙还真被我们猜中了,真是太阴险了。”
我心说还好他们聪明,要不我们三个就要交代在这了...
杨尘把那家伙的大衣脱了,露出一件黑色背心,和满是肌肉的身子,只要是我能看见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纹身,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我眯起了眼睛,都不忍直视。郭勇佳啧啧了两声,嘴里称奇:“这家伙把身体弄成这样,真不知道他还怎么泡妞。”
老头悠悠道:“你懂个啥,现在女人就喜欢这种的...”
杨尘摸了摸他的裤兜,掏出几个瓶瓶罐罐,还有大衣里,一样有几个小瓶子,瓶子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虫子,还有的是五颜六色的粉末,和一些红色的血液。
“这里有解药?”郭勇佳想去碰,被杨尘阻止了:“这些都是他们保命的东西,别乱碰,一不小心就上套了,把他弄醒后问问。”
徐凤年始终在一边盯着他,杨尘刚说话,就猛地踹了他几脚,大汉忽然睁开了眼睛,非常冷静,可眼睛深处还能看见一丝慌乱,他想起身反抗,只不过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
郭勇佳怒斥一声,说老实点。老头拍了他一下:“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没事,这里我们做了一点手段,外面的人听不见。”郭勇佳解释道。
被捆住的大汉冷冰冰的看着我们,嘴里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郭勇佳听不懂,皱着眉头问了几句,大汉一句话不说,阿黎突然出声说:“他会中文,他在假装。”
郭勇佳大怒,几个巴掌轮下去,说敢戏耍我们。杨尘冲他摆了一下手,盯着他问:“解药呢?你把解药拿出来,这个事就这么过了。”
大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边的血,冷哼道:“给你们解药,就放过我?我可不会那么傻。”
杨尘一本正经道:“我们这有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说白点你就是个跑腿的,我们要对付也是背后主使,跟你没关系,当然,你也不能踩在我们头上胡作非为。”
大汉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皱着眉头在那想事,郭勇佳补充道:“就是你给解药这事就OK了,你还是我们的国际友人。”
他沉思了一会,说:“那边的瓶子里的白粉,涂在后脖子,就好了。”
杨尘看了一眼,抽了一张纸拎起他说的小瓶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几眼,郭勇佳一巴掌盖在他头上:“还敢玩心眼,针怨是要用婴儿本人的血才能抹除的,这玩意是血吗?!”
他咬着牙,对于郭勇佳的打骂一声不吭,很是硬气的说:“你们还知道针怨?不过我没骗你们,这个就是解药,用血解针怨是最低级的手法,解不了我下的咒。”
杨尘抬了一下头,说你解释,我们好相信你。
他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瞥了一眼身边的徐凤年,缓缓道:“针怨本来是用血解的,但是我的银针里面不但有小鬼的怨气,还有一种蛆,可以说是怨气幻化出来的毒虫,就好比细菌,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只能用显微镜才能看到。我下咒的时候银针扎下去,带顺带了上面的蛆,跑进她的身体里,正在不断腐蚀她的骨肉,到死之后,那些蛆就会破体而出...”
我脑子一想那场景,就忍不住颤抖,这也太恶毒了!
郭勇佳连忙打住他,说:“你们东南亚的猴子真是恶心,这粉末是干什么的?”
他努了努嘴:“这是小孩的骨灰,洒在上面,把那些蛆引出来,然后用血浇上去,才算彻底驱除干净。”
“挺有门道。”杨尘点头,一手掐住大汉的嘴,把粉末和装血的瓶罐打开,不顾他的奋力挣扎,倒了一点进去。
放开手后,大汉咳嗽了两声,沉声道:“你们不相信我?”
“相信。”杨尘把罐子给徐凤年,示意他去帮我解咒试试。
“只不过先让你尝一点,万一人没好,你也陪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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