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岂可惑乱纲常
凤酌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气痛了,心尖子颤颤的,又有些许陌生带来的慌乱。
她挣了挣,哪知那布条虽软,却压根就挣脱不得,她瞧着伏在身上的徒弟,嘴唇哆嗦了下,张口就骂道,“大逆不道的孽徒,还不速速放开为师!”
楼逆伸手抚着她下颌,拇指揉按粉色的唇尖,不大一会就将凤酌一双唇抚的来娇艳欲滴,他喉结滑动,凑到她耳边就道,“小师父,可不能这般指摘弟子,分明是师父先拿弟子的童身不当回事,弟子眼下也是请教而已,有所不懂,就该当不耻下问,师当如是教导。”
这话噎的凤酌双眸怒视,浅色的琉璃眼瞳璀璨若冰晶,泛着疏离而冷淡的光泽,可其中波涛汹涌的愤怒,却像是明艳到自焚的嚣媚,一冷一热,一冰一灼,矛盾的气度,在凤酌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加之从徒弟身上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愤怒的同时亦无法掩盖心头的慌乱,从未清晰的认识到过,徒弟再不是昔年初遇的那个瘦弱的少年,而已成长为暴虐十足的男子,就连衣料之下,那硬邦邦的肌理,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与他的男女之别。
“胡说八道!”她喝道,龇着牙,气呼呼地瞪着眼,浑身上下带着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炸毛到无以复加,“滚下去!”
“弟子才不。”楼逆一触凤酌的目光,游离一下又转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一会放了师父,肯定少不了一顿揍,故而心下一狠,还不如此刻占尽好处,即便挨打也是合算的,“师父教会弟子,弟子就放开。”
说着,他双手捧着她脸,顿觉身下的人真是娇小,那脸一巴掌就覆盖严实了,尔后他缓缓低头,试探地碰了碰凤酌的唇。
才一下,他就打了个激灵,香甜娇嫩,像是娇艳花朵一般,连她的呼吸都带着让他沉迷的香味,嗅之不够,想要得到更多。
狭长的眼线下睫毛一颤,眼睑小黑痣亮若繁星,他闭眼,再次覆了上去,并伸出舌尖,轻轻地描绘了她的唇形,末了大力地挤进去。
凤酌这下是真动弹不得,她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大张着眸子,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有一瞬间的失神,又觉是一种很是新奇的体验,出奇的,她原本会以为这样口齿相接,唾液相换,会是件十分让人不能忍受的恶心事。
可这会,她再清楚不过这般轻薄她的人,是放心上万般回护着的徒弟,她只觉心头愤怒的慌,可半点都没想过是否恶心。
感受到牙关有条灵活舌蹿了进来,并上下左右地刮着她柔软内壁和口齿,她更是吃惊不已,这种事分明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楼逆耐心足的很,师父口齿紧闭不让他进一步,他就那么磨着,用满腔的柔软不断消磨。
果然,凤酌撑不住,身子有陌生的感触从四肢百骸升腾而已,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软化了她的身体,犹如一汪春水亦不可知。
“唔……”她皱眉嗯嘤了下,喘不过气来,便连呼吸都开始难受。
哪知,趁这功夫,楼逆那以下犯上的舌像条游鱼,竟更深地溜了进来,搅着她的,大力的吸着,半点都不松口。
“唔,唔……”她更觉不适,觉得整个口中都被塞满了,舌根被缠着,被吮吸的舌根发麻,她真认为,自己舌头要断了。
似乎终被小小的满足了瞬,楼逆大发慈悲地松口,他抽离几分,便有条令人羞耻的银线从两人相接的唇瓣拉扯出来。
凤酌眼都不眨,眸子泛出氤氲的水汽,眼梢更是微微泛红,她见着那银丝,当即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等呆呆的模样,已经红到滴血的耳尖取悦了楼逆,他喑哑地笑出声来,俯身轻舔了下凤酌的嘴角,当着她的面,将那条银丝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
如此下流的动作,再他做来,倒有一股子调情的意味。
“师父,”楼逆平复了下心境,压下蓬勃的绮念,腰身以下微微侧开,没敢让凤酌发现他的邪念,这才蹭她肩上,挑一撮青丝,绕在指间道,“弟子不要旁人,若是个心怀不轨的,行云雨之事时,想要行刺弟子可要如何是好?”
到这般地步,他都还企图找借口唬弄过去。
凤酌喘匀了气,一抿唇,顿倒抽了口冷气,分明是被孽徒啃的狠了,原本粉嫩樱唇这会红艳微肿,根本就是被欺负了的模样。
她缓下心头怒意,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口吻平静的道,“放开我。”
那嗓音比以往都来的低,像是把小刷子,瘙的人心痒难耐。
楼逆深深地望着她眸子,仿佛要看进她心底一般,好一会他才道,“弟子可以放开师父,但,师父万万不可动怒。”
凤酌冷着脸,平平淡淡地回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楼逆多有犹豫,晓得早晚得放开,也猜到凤酌一挣脱,定然不会让他好过,可他得了便宜,也只能将皮肉绷紧了。
他起身,先是慢条斯理地解开束缚凤酌脚踝的腰带,顺手撩开她雪白罗袜,捧着她如莲小脚,轻含了口那蜷缩着的粉色小脚趾,惹的凤酌腿一缩,那小巧如贝的脚趾越发蜷的紧。
他忍不住低笑,深邃如黑曜石的凤眼,华光滟潋,波光曳动。
后将人抱起来,慢吞吞地开始解手腕的布条。
待凤酌手脚都自由后,他手臂一用力,禁锢着纤细腰身,才开始装无辜,“师父比任何女子都来的好看,弟子是太过年少,情难自禁。”
凤酌没理会他,她揉了揉手腕,如此彻底活动开了,这才敛了敛眸,两指夹着楼逆的手,将之甩开,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捏紧了拳头,迅猛地就打在他肚子上。
楼逆闷哼了声,捂着肚子躬身倒在床榻上。
凤酌缓缓起身,披散的青丝摇曳在她背后,她一身男装,却难掩风姿绝色。
她冷眼看着他,居高临下的从鼻尖哼出冷意,“哼,情难自禁?为师这会也情难自禁的慌!”
说着,她那精致的粉色小脚一踏,气势十足地踩在他胸口,睥睨着他,还脚尖使力,揉踏了番,“难自禁的想揍你!”
楼逆咳嗽几声,他手握着她的小腿,简直是死不改性,被这般抽打,都还不忘占甜头。
凤酌胸腔之中的怒火嘭的爆炸开来,火星四溅,顷刻间就燎原,她没使内力,就那般仅凭女子的力道不轻不重地踹了他几脚,嘴里不断怒喝道,“我是你师长,你为徒,岂可如此惑乱纲常,收了你的心思,再让为师发现一星半点,别怪为师与你断绝干系!”
这话就很严重了,楼逆听出其中毫无半点转圜的决绝,他一愣,随即一股脑从床榻上爬起来,双手攀着凤酌的肩,同样冷了眸色,“原来师父是这般想弟子的?”
凤酌恶狠狠地看着他,半点不心软。
眼见这般的拒绝之态,楼逆心头一直潜藏的狠厉倏地席卷而来,化作汹涌巨兽,叫嚣着将眼前的人一口吞食掉,“师父既明弟子的心意,弟子也不藏着掖着,弟子就问师父一句,师父可还固守纲常?”
凤酌没说话,她唇线抿成直线,浅色的眸色透出眼前的人,就是倍觉陌生。
许是心头戾气作祟,楼逆索性豁出去,他一把按住凤酌后脑勺,低头就控制不住力道地吻了上去,带着狼一般凶狠地啃咬,一张口,就将凤酌唇咬出了血来。
凤酌也是腾的就火了,原本她是留了机会给楼逆,哪知孽徒就是孽徒,不仅不听劝慰不说,还越发得寸进尺。
她想也不想,手腕翻转,就是一掌过去打在他胸口。
“嘭”的巨响,楼逆半点内力都没用,以肉身硬抗,被打的飞出床榻,一口血当即就吐了出来。
凤酌心头一惊,脚步控制不住的就要奔过去,然,她才蹿出粉色纱幔,就生生止了脚步。
楼逆捂着胸口站起身,他伸指一揩嘴角鲜血,胸口的疼痛哪里比的上心头求不得的魔障。
他怒极反笑,懒得再去摆无辜委屈的面目,睁着漆黑狂妄的凤眼道,“若师父顾忌伦理纲常,不肖师父为难,弟子自请被逐,没了这等师徒关系,师父便会应允了弟子的心意?”
凤酌沉默地看着他,一想到他竟主动了断两人的师徒关系,尽管心头一波一波的难过涌起,让她十分不好过,可更多的还是恼怒。
她冲的上去,揪着他的胸襟,掂起脚尖,昂着头恶声恶气的道,“你敢自逐试试?我费了多大的心思,花了多少的精力,将你这白眼狼养成如今的地步,眼下堂堂皇子殿下,心大了,都敢跟我这般言词?”
楼逆半垂风眼看她,那份眉眼,一如既往的让他喜欢的紧,可他仍旧面无表情,无比冷漠,“如何不敢?总归师父你觉弟子对你起了不纯的心思,既是惑乱纲常,弟子还顾忌做甚,弟子是皇子,强抢民女的事还是做得来的。”
闻言,凤酌一阵挫败,她想起从前五长老凤缺说过的话,是否那会,五长老就预料到了这些,故而才一直不喜她那般纵容徒弟。
可眼下,见徒弟一副油盐不进的作派,她便晓得,说什么都是迟了。
她心下颓然,松开他的衣襟,跌坐椅子上,神色茫然又无措,觉自个怕是这世间最失败的师长了,不仅教导不了徒弟什么,还勾的徒弟对自个起了歪心思,合该天打雷劈才是。
她挥了挥手,撑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楼逆要跟上,就听她道,“当不得,做不得,教不得,竟是……为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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