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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以下犯上的孽徒


  楼逆再次感觉到了死亡,那种一瞬席卷全身的绝望,以及心头涌出的巨大不甘,都缠绕成阴沉的毒蛇,寒光闪烁的毒牙猛地咬在他心窝,就叫他心生毁灭的狠戾!

  谁若叫他不活,他便先让谁活不成;谁若阻他行事,他便让谁粉身碎骨,即便万劫不复,也绝不留一丝余地。

  从来,他便是如此偏执而狠毒扭曲的性子,骨子里流淌的根本就不是骨髓,而是汪蓝的蜜毒,触之则死!

  是以,尽管此刻他呼吸困难,可他死死盯着二长老,眸带赤红,抬手就攀上他的手,扯开薄凉的唇轻笑了下。

  二长老身上有土屑,外衫破烂,可见他为挣脱凤酌而使了好一通的力气,还要在那两块大石间或的缝隙翻身而上,是以,也绝不容易。

  “卑贱蝼蚁罢了,不与你理会,还当老夫真是受你威胁,怕了你不成?”二长老阴鸷一笑,眼底有松快,对楼逆,他是早就想杀之而后快。

  “哼,”楼逆面色憋的通红,他指甲抠进二长老铁一样的臂膀内,硬撑着一口气道,“老不死的,等你众叛亲离,那必定是本公子亲手摧毁之!”

  二长老眉目怨毒,他想起之前在凤家的诸多不顺,这下彻底肯定是楼逆做的手脚。

  他手下越发用力,并轻松将楼逆提将起来,举高了,很是轻蔑地道,“老夫这便送你一程,黄泉路上,也有你那师父作伴,倒不孤单……”

  楼逆脚不着地,他虚晃几下,挣脱不得,便索性作罢,只从唇齿间迸出两字,“玉……母……”

  二长老面色一怔,他手劲微松,喝道,“再说一遍!”

  楼逆大口地喘气,狭长的凤眼带嘲讽,“玉母,龙溪子玉玉脉有玉母。”

  闻言,二长老面露狂喜,他一甩手,将楼逆扔了出去,向前一步急切问道,“玉母在何处?”

  楼逆半趴在地上,他捂着脖子咳了几声,细碎的发从肩胛垂落下来,就遮掩住他眸底森然的杀意,“不在这边,在离此处不远的另一条坑洞之中。”

  二长老将信将疑,他脸一瞬阴沉下来,“兀那小子,你敢唬弄老夫?”

  楼逆缓缓直起身,他抬袖擦了擦下颌,喘息了口气才讥诮笑道,“二长老信或不信,玉母就在那里。”

  听闻这话,二长老松弛眼睑下精光毕现,他看着楼逆眼都不眨,似乎想看进他内心深处,一辨真假。

  “呵,”楼逆往那坑洞边走去,边道,“玉母,乃传言中的奇物,谁都晓得,但凡有玉母过处,必定生玉脉,且古籍有云,玉之母者,放置一处,数十年后,可生脉,便是母之尚存,脉之不绝。”

  说到这,他便想起凤酌来,旁人得了玉母,哪里舍得吞吃,也只有他这个不按规矩行事的小师父,才如此舍得。

  有关玉母,这还是他事后专门寻了古籍来翻阅才得知,当即连他都觉大大的浪费了。

  几步路,他从未觉得有这般遥远,才到深坑边,便已力竭,他躬身趴到大石上,透过缝隙朝深坑望,晦暗不明的光线下,看到一抹暗沉的影子动也不动地躺在坑底。

  “小师父……”他轻喊了声,又细细观之,眼见土上无血,明了人只是昏迷了过去,才稍稍安心。

  “带路!”二长老一把将楼逆提将起来,不管真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一探究竟,若为真,这自然是天大的好处,便是假,凭楼逆的手段,他还不放在眼里。

  哪知,楼逆低笑出声,他扳着二长老的手,就拒绝道,“我师父若无碍,玉母与你也无妨,可我师父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鸡飞蛋打,我便能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二长老嘿嘿一笑,他银须跳动,带出不耐的狰狞,“你威胁老夫?”

  “是,本公子就是在威胁!”楼逆毫不示弱,即便眼下恍若死地,可他就是笃定非常。

  二长老猛地拉他近前,“你若不指路,老夫现在就杀了凤三,绝不手软,总归龙溪坑洞多,死那么一两个人再是平常不过。”

  楼逆冷冷一笑,他俊美的脸沿紧绷如刀削,黑曜石般深邃的凤眼,布满乖张狠厉,“二长老尽管动手便是,相信师父也不会怨我,日后我总也会给她报仇的时候。”

  二长老叫这话微诧,越发觉得楼逆非一般人,心机了得,手段狠辣,就是这想法行事都比旁人来的决绝。

  这种人,仿佛疯狼,一旦结仇,便不可留,否则,日后将后患无穷。

  心头自有打算,二长老反而面色柔和了半分,“既然你与凤三如此师徒情深,老夫再是顽固,便显得不通人情。”

  话音未完,他反手一抓楼逆,再是一推,就将人给狠狠的从大石缝隙中摔进深坑里。

  深坑纵使深,可土层却松软的很,楼逆掉下来,他晃了晃脑袋,等眼前的发晕过去,便赶紧爬到凤酌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似乎想抱她起来,可又不敢的模样。

  “哼,只此一晚,你师徒二人便好生相聚,明日,若寻不到玉母,老夫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二长老站在坑边居高临下,他说完这话,一拂袖,旋身出了坑洞,并吩咐那十名护卫留守洞口,出入不得。

  却说楼逆脱下自个的外衫,抖了抖土屑,平整地铺在地上,这才试探的将凤酌抱将起来,那力气轻柔地仿佛她就是一瓷娃娃,怕摔着磕着她了。

  “小师父,小师父……”他拉着她手,不停轻唤,只盼她一睁眼,便能看见自己。

  许久,深坑之中光线渐暗,凉气侵入,却是暮色方落,楼逆摸了摸凤酌额头,觉得她手心不暖,恐此时风邪入体,迟疑片刻后,他为她理了理耳鬓碎发,面颊有热的嘀咕了句,“小师父,弟子不是有心冒犯,实在是眼前形势所迫,师父定不会怪罪弟子才是……”

  他说着,一起挤到那外衫上,一手横过她的胸口,一手穿她的细腰,末了,两腿还将凤酌双腿缠住,细细密密的将人都揽进自己怀里,只恨不得捂的密不透风才好。

  这一抱,躺外衫上,他本思无邪,奈何怀中娇娇小小的姑娘家躯体太过柔软,这种陌生的触感,让他心生无比的满足来,像是长久以来,一直缺失的某一部分终于被填满的那种欢喜,只让他立刻去死,都心甘情愿。

  这种情绪,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凤酌瓷白细腻的细颈,一下又一下,十分流连,那作态,和条饕餮满足的狼犬并无区别。

  凤酌是被热醒过来的,她一喘气,就觉呼吸困难的很,被二长老伤的地儿火辣辣的疼不说,另外,胸口那种被压的羞人涩疼,叫她眼眶瞬间就忍不住湿润了。

  她艰难地动了动,立马就引来一阵更为紧锢的动作,叫她更为无力。

  察觉到怀中的动静,一直在瞌睡的楼逆当即瞬间清醒,继而心里涌起的是汩汩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并未起身,转而是将脸埋进凤酌脖颈,小声地道,“小师父,弟子不孝,连累师父了……”

  凤酌喘了口气,缓过一分劲,这才有气无力地呵斥道,“滚开!”

  楼逆从未觉得,骂人的话也能有这么动听的时候,他胸腔之中犹如初阳般的暖和,忍不住翘起唇角,“不滚,小师父,弟子可担心你了,且弟子若放开小师父,小师父受了风寒要如何是好。”

  说着,他双臂又收紧了几分,生怕被推开似的。

  难为凤酌胸口越发疼的慌,她眼角泛红,析出水润来,将长翘的睫毛都给沾湿了,好不可怜,若不是有损颜面,她简直扯开衣裳,好生揉揉缓解一番。

  这人骂不走,此时她又没力气抽打,只得道,“疼……”

  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楼逆一个激灵,赶紧松手坐将起来,半搂着凤酌,面带急色地问道,“哪里伤了?哪里疼了?”

  凤酌松了口气,她抽嗒了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着脸道,“离我远点!”

  楼逆哪里肯听,见她眸子有红,且有水光,只当她是撑不住,这都疼哭了来着,遂顾不上那么多,就要板着她身子里外检查一番,“小师父,给弟子瞧瞧,到底是哪里伤着了?”

  凤酌很不自在,她只恨不得一巴掌将孽徒给扇的远远的,奈何一身带伤,动作不了。

  “小师父!”楼逆正色,撩起她袖子看了看手臂,后就那么认真无比地望着她,一副凤酌不说,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凤酌沉默,她小脸一瞬就黑了,心里头恨恨下了决定,待出去,她第一件事就要按着他揍个鼻青脸肿方可罢休!

  然后,在楼逆肃穆的目光中,她伸手指了指依稀可见微微隆起的小胸口,一字一句地道,“这处!”

  楼逆怔忡了下,他目光落在凤酌胸口,盯着眼都不眨,半天回不过神来。

  凤酌恼羞成怒,她想也不想,抬脚就踹,面红耳赤地骂道,“滚!以下犯上的孽徒,气煞我了!”

  楼逆瞬间明悟,风华俊美的脸轰的就烧了起来,他缩了缩肩,扭过头,视线游离不定,即便被踹了,也甘之如始,不敢反驳什么,“小师父,莫要恼,气坏身子不值当,弟子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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