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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仇人,通通都要拍死


  那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宽额剑眉,挺鼻厚唇,且很是一副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模样。

  此刻,他看着凤酌两人,那也是昂着下巴,用鼻孔睥睨人,十分骄傲。

  眼见凤酌楼逆毫无反应,他扯起嘴角,轻蔑的道,“没听见本公子说的话,将血沁放下再滚。”

  巧取豪夺也不过如此罢。

  凤酌冷笑一声,从来都是她威吓别人的时候,今个居然轮到自己被人这般欺压,她简直怒极反笑,“好狗不挡道,还不滚开!”

  她亦无好话。

  那公子面色如霜,冷哼了声,“大胆!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楼逆嘴角扬起玩味的笑,他伸手轻拍二话不说就要动手的凤酌手背,如此安抚了她的暴躁,这才往前一步,挡凤酌面前对那人道,“人模狗样的东西,你又知本公子是谁?”

  他这么说着还不算,甫一探身,一脚就快若箭矢地踢到那男子膝盖,将人踹的来单膝跪下。

  “混账!”那男子身后跟着两名身形高大的汉子,一脸的横肉,穷凶极恶,眼见自己公子被人打了,当下一人赶紧上前扶起那男子,另一人却是抡圈了拳头,直朝楼逆天灵盖而来。

  楼逆扯了扯嘴角,狭长的凤眼带出诡谲银光,将那张雌雄莫辩的面皮衬的来越发邪异不同。

  他也不松手里的血沁,单以脚劲与之较量,长袍飞扬而起,他以更快的速度一个横扫,格挡了对方的拳头,末了,一屈腿,再一个弹射,巨大的力道便将那汉子给推出去两三步远。

  如此,他才轻轻松松地脚尖着地,更为高傲睥睨地看着那男子,语气森然薄凉的道,“光天化日,明抢巧夺,哪家教养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蠢货,赶明横死街头,约莫也是活该!”

  他语调清晰,带着厚重不可小瞧的杀意,仿佛就那么句话的功夫,就有骇人的血腥杀伐之气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纠缠成择人而噬的巨兽,谁沾上,谁倒霉。

  那公子膝盖疼的冒冷汗,脸色也是煞白,他盯着楼逆,眼底就泄露出怨毒,后这种愤恨,又移到凤酌身上,多了几分的狰狞,“好,好的很。”

  “小小平洲,竟有尔等有眼无珠的,血沁是吧?他日,总有你俩跪着求本公子收下的理儿。”撂下狠话,那男子就在两汉子的搀扶下,出了神仙玉。

  楼逆眉头一皱,眯眼虚虚瞧着男子的背影,琢磨着就在这当口将人弄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凤酌拍了拍他,出奇的,还是头一回与徒弟想到一块去了,师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跟着出去,怎么也得先摸一摸这人的来历。

  等人都走了,神仙玉那些从头看至尾的人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原本看似两个年纪不大的哥儿姐儿,还以为是外地哪殷实人家出来闲逛玩耍的,又解出了稀世血沁,便多有以势压人,想逼两人解石到底的心思,可不曾想,却压根不是个善茬,就那身手,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且说凤酌和楼逆两人远远地坠在那年轻公子后面,一路过了沱河,入到平西,那公子哥进了客栈,凤酌一抬头,就顿了顿。

  就连楼逆也是忍不出低笑出声。

  敢情好,大家还是住的同一间客栈来着,这要做点手脚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既然已经晓得对方的落脚之处,两师徒反而不急了,凤酌带着楼逆从客栈后门入,免得和人撞上,两人回了房间,凤酌将嫿峥屏退,从楼逆怀里解过血沁,左看右看,后对徒弟道,“这块血沁,等回凤家后,为师予你解出来,你看雕成个什么好?”

  楼逆是早有打算的,他瞧着那血沁颜色艳丽,且红的均匀,仿佛真是浸了鲜血进去一般,如此厚重的颜色,要他说,也只有师父这般肆意恣扬的才能压住,故而道,“弟子都给师父雕成头面吧,这么大个,约莫还能剩下一些雕成玉腰带。”

  “古籍有言,玉分暖寒,实为阴阳,同男女之别,且女子阴者,多有对身子不利,故而以暖玉温养,最是大好不过,”楼逆笑着说,又继续道,“师父也是女子不说,早年习了拳脚,还常往玉矿山去,那会年纪小,身子骨嫩,怕是多有暗伤,眼下无碍,恐年老之后遭罪,是以,弟子给师父雕一条玉腰带,师父日夜戴着蕴养,成全弟子的一片孝心。”

  凤酌怔忡,她愣愣地望着楼逆,仿佛失音,从前过的寒凉,无人知冷知热,她也就过来,眼下徒弟孝顺,又事事都为她考虑,面对这般好心,她这会仿佛竟生出了恐慌不安来。

  死而复生一场,此生又过的这般舒心,这到底是黄粱一梦?亦或是镜花水月?

  楼逆见凤酌毫无反应,他看了她一眼,问道,“小师父,这是如何了,莫不是不喜玉腰带?”

  那说点漆如墨的凤眼之中,深邃到不见底,可凤酌就是从那里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以及毫不掩饰的关心。

  她唇张了张,呐呐的道,“不,但凡是你雕的,无一不喜……”

  听凤酌这样说,楼逆就高兴了,他好生将那血沁放置妥当了,这才与凤酌叮嘱了句,“起先那蠢货,小师父不必理会,交由弟子来善后便是。”

  凤酌皱眉,她转头看他,漫不经心的道,“都说了是蠢货,今晚就打杀了也无碍,哪用善后。”

  闻言,楼逆为自个师父一如既往的粗暴手段深深折服,盖因他喜看五步,才走一步,“那人身份该不一般,弟子琢磨着,多半后头会有用。”

  凤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晓得他这是那股子算计人的痒劲又上来了,不好拘着他性子,便勉强应允道,“随你!”

  两人正说着间,嫿峥就在门外回禀,说凤文过来了。

  待将人请进来,凤文人还没坐下,就急忙问道,“今个,两位可是去了神仙玉?”

  凤酌不耐烦应酬这些,楼逆顺势接话头道,“是,还开了方好玉出来。”

  “血沁?”凤文惊疑不定。

  楼逆点头,这当他脸上也没了笑意,伸手虚引,邀凤文坐下下,他才问道,“文管事为何而来?”

  凤文哪里还坐得住,他起身来回踱步,后才皱着眉头道,“两位,还和一年约十八九的公子哥起了口角?”

  凤酌见不得凤文这种天都塌下来了的作态,便冷声道,“是又如何?莫非此人还不能惹了不成?”

  眼见师徒两人无知无畏的神色,凤文心都揪在一块了,他重重叹息一声,“岂止是不能惹,那简直是绝不能惹的啊。”

  凤酌和楼逆对视一眼,楼逆也正了颜色,“文管事,但说无妨。”

  眼下祸事已经闯下,人也招惹了,凤文还能有何办法,只得依言道,“两位大概不知那公子是何来头,要在下说,也是在下疏忽了,该早些与两位警个醒。”

  “今年平洲玉雕比斗,因那把刻刀乃是波斯古国所出,整个大夏朝,都只这么一把,是故稀有非常,但凡是玉雕师,无一不想得之,所以,今年的比斗之会,远比往年的要热闹许多,就是来参选的玉雕师,那也是多不胜数。”

  “平洲也有几个大的家族,虽不若咱们安城,可在平洲那也是颇有份量的,遂这几个家族便包揽了整个比斗的一应用度,有这几个大家族的当靠山,那把刻刀的名头早传到了大江南北,连京城的好些人都坐不住了。”

  “而那公子,便正是京城来的,还不是旁的不相干,正是安城白家的上贡家族周家,虽咱们凤家在京城也有上贡家族,可一则离的太远,二则即便闹僵回去,不见得京城那边的上贡家族就愿意为了两位而开罪周家的人去。”

  “如此,莫不是大祸临头了……”

  凤文说完,连连摇头叹息。

  凤酌诡异的沉默了,她平素是张狂些,可也不是没脑子,相反,她很清楚,哪些人不用顾忌,哪些人是要避其锋芒的,如此她在凤家的这么多年,也才算活的肆意。

  而她也早知,安城的白凤两家,这后面都是各有靠山的,比如那京城周家,便是白家的靠山,而凤家的靠山,也是京城的家族。

  所谓的上贡家族,便是白凤两家每年都要像京城的靠山献上不等的玉雕和玉脉,还有族中天赋出色的子弟,也要荐举,能过考核,便若鲤鱼跃龙门,自此便可入京城,进入族中,研习更好更高深的技艺,相反的,京城的家族拿了供奉,也要对麾下的附庸家族予以庇护,时不时还要在技艺上教导一番。

  上辈子,她其实有入京城家族的希望,不过她还没等到那时候,便出了龙头玉脉一事。

  凤酌想着这些事,也就没注意到楼逆在听闻周家之时脸上一闪而逝的乖戾,太过阴狠,连狭长的眼角都带起了淡红。

  “小师父,不用担心,”楼逆脸上又浮起淡笑,智珠在握的模样让人心一下就跟着安定了,“那人即便是周家子弟,想来也是个不受宠的,如若不然,又岂会被发配到平洲这样的小地方来,咱们做事只要周密一些,谁都知道什么呢?”

  他说道这的时候,瞥了眼凤文,当即眼底的冷意震的凤文指尖一抖,差点没从杌子上跌下去。

  “楼公子说的哪里话,在下也是凤家人,自然要向着凤家的,如有吩咐,尽管道来。”凤文苦笑一声,都这关头了,还被楼逆怀疑,着实让人心头不爽利。

  凤酌无甚话要说,便对凤文挥手道,“有劳文管事了,还请文管事差个心腹,看出那周家公子了,一应等到玉雕比斗之后在说,无论此事如何,必不会牵连管事。”

  凤文连连称不是,话到此处,他也是晓得凤酌与楼逆两人必定是要商量,他一外人不好在场,故而就此离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凤酌与楼逆两人,楼逆晃着茶盏,以一种毫不在意却无比仇恨的语气道,“小师父,弟子可是与京城周家有大仇哪……”

  凤酌半点都没多想,只愣了下毫不犹豫的道,“那就更要摁死那周家蠢货!”

  在师父的眼里,徒弟的仇人么?那不就是她的仇人来着,既然是仇人,那就通通都要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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