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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弟子无意冒犯师父


  尔笑从来不晓得,竟有人可以这样无情到世所罕见。

  她浑身颤抖地伏跪在地上,连呼吸都带出恐惧,脑子里嗡嗡的发响,且一片空白,只能依稀听到坐在上首的九殿下在说——

  “这朝阳殿不若重华殿,一应事由自有本殿身边的小太监处理,旁的清扫粗活,念着你是从姨母殿中出来的,本殿也不好指派与你,但让你进殿内贴身伺候,本殿又不习惯,尔笑,你说,本殿要拿你如何?”

  莞尔笑哪里听不出来这话语之下潜藏的威胁之意,她隐在暗中的面色苍白,直想尖叫着逃出朝阳殿,“婢子……婢子任凭殿下处置。”

  好不容易声音颤抖地说出这句话,尔笑心头涌起悲凉,一股子命不由己的惊惧像是密密实实的渔网,当头落下,就将她罩在其中,而渔网源头正捏在俊美无双的九殿下手中。

  楼逆垂眸睥睨着底下的宫女,因着颜色不错,身姿也柔软,就算此刻畏惧的不行,也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蓦地,他觉心头升腾而起燎原的火气,这火气带着来势汹汹的欲念,叫嚣着他冲下去粗暴的将颤抖不已的宫女肆意摧残一番,似乎如此才能多少纾解那突如其来的邪念。

  身体的渴望来的太过莫名其妙,楼逆当即就想起在重华宫燃炙的香薰来。

  当是时,他就觉那香有异,然并不表现出多疑,就是想看看他那所谓的姨母究竟想干什么。

  “呵,既然如此,”楼逆半隐在袖中的手捏紧三围罗汉榻的扶手,“你当说说姨母拨你来朝阳殿,意欲何为?”

  尔笑哪里敢再有所隐瞒,当即如实道来,“娘娘吩咐奴婢要好生伺候殿下……”

  楼逆冷笑一声,那股子的邪念越发兴盛,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师父那别扭又可人的模样,饶是如此,他尚冷静如常,身体和理智像是分拨成两个人,一个沉沦挣扎不休,一个冷眼旁观,只狭长的眼梢带起薄红,泄露出些许的不同来。

  他到莞尔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柔软伏躬地后背,止住想拉人摧残的念头道,“与你半刻钟。”

  越是轻描淡写的声音,就越是让人心头生怖。

  莞尔笑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她动了动唇,仿佛搁浅的游鱼,以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顺服道,“是贤妃娘娘,娘娘听闻殿下在外与姑娘举止亲密,担心殿下不识人伦,继而被人多迷,故而让婢子授以男女情事,为了此,娘娘在重华殿香炉之中燃了助情香薰。”

  说到这里,她已经大胆地抬起头来,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楼逆闻言,俊美无双的皮相上面无表情,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凤眼幽深无波,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莞尔笑咬了咬牙,男女那档子的事,此前,贤妃娘娘找人专门教授过她,故而此刻,她眼尖地瞥到楼逆泛红的眼角,心头一动,晓得是重华点那熏香起了效果,故而大着胆子缓缓探身过去,并道,“殿下,让婢子伺候您。”

  边这样说,她竟用自个娇嫩的身躯去挨蹭楼逆的小腿,一双手还不安分。

  楼逆顿觉心浮气躁,他眸底蹿过狠厉地杀意,蓦地抬脚一下将人踹开,十分嫌弃的模样,“贤妃可真是为本殿着想的很。”

  他这么说着,却无半点感激之情。

  “上赶着犯贱的东西,”他笑着骂道,唤来殿外伺候的太监,指着尔笑就吩咐道,“看着她,瞧她如此自个行事,明日本殿可是要去姨母那边谢恩才是。”

  莞尔笑反应过来,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已经扑了过去,深刻地跪在地上,快速道,“求殿下饶命,婢子曾是贤妃娘娘身边大宫女,大可为殿下所用,只求殿下开恩,饶了婢子吧。”

  好似就在等这句话,楼逆道,“本殿如何知你说的就是真话?”

  听闻这话,莞尔笑像垂垂欲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明日不用去重华殿谢恩,这等事,婢子会告知贤妃娘娘,日后那边动静,婢子都会为殿下留心。”

  说完这话,似乎担心楼逆不信,她又道,“殿下有所不知,眼下圣人和贤妃娘娘正在密谈一件大事,婢子只晓得事关皇后。”

  尽管心头有所诧异,但楼逆面上不显,甚至他还做出无所谓的模样斟酌了会,才缓缓地道,“若是当有此用,要本殿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切记,本殿绝不留无用之人。”

  尔笑终于松了口气,她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动,不停对楼逆叩首道,“婢子谢过殿下,婢子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所谓识时务的,即便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才能活的更为长久,莞尔笑此前为贤妃贴身大宫女被看中,自然是十分明事理的。

  然楼逆又道,“不过,本殿吸了助情燃香,你当晓得要如何做。”

  莞尔笑震惊地看着楼逆,她心里发憷的很,可还是不得不道,“婢子……婢子明白……”

  话落,就有点滴的泪从她眼角话落,与性命相比,青白贞洁又算的了什么。

  楼逆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拂袍摆,尽管身子反应的不太像自己,可他仍旧不慌不慢地回了寝宫。

  徒留莞尔笑一人面对空冷的大殿,在一小太监的注视下,缓缓起身,退了一系宫装,继而指尖拂过身体最为隐秘的地方,后咬牙去了自个的清白。

  至于回了寝宫的楼逆,他屏退众人后,先还慢吞吞地换了身方便出行的玄色衣裳,对身体的急迫,他就不是在隐忍,而是以一种强大的理智在思量与验看。

  收拾妥当后,他整个人蹿过黑夜之中,也不晓得他是走的哪条道,竟那样悄无声息地就出了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被徒弟送了端木府的凤酌,她才踏进暂住的清风楼,就见早得到消息的端木锐在那候着。

  她平眉一挑,遂觉这人还真是心思了得,但凡是有半点机会,皆不会放过。

  果然,就见端木锐分度翩翩地笑道,“凤三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在下还担心姑娘对京城不熟,迷了路去,如此看来,却是在下多心了。”

  凤酌最不耐的便是这等拐着弯的寒暄,她瞥了他一眼,径直道,“你想说甚?”

  饶是听闻过凤酌传言的端木锐,还是叫这般直接的问道给弄的一愣,转而他哈哈大笑起来,“三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在下自愧不如。”

  凤酌眉头皱了起来,她已经决定,若是第三句话还是这样的不干脆,就懒得再理会端木锐。

  她简直就是毫无半点客居之人的自觉,居然比端木锐这样的主人家还自在随便几分。

  端木锐当即道,“今日有人见三姑娘与九殿下同游,是以在下来问问,三姑娘在府中可还满意?”

  听完后半段话,凤酌看都不看端木锐一眼,脚步拐了个弯,回房去了,“不干不脆,拖拖拉拉,凭的让人讨厌。”

  端木锐一愣,终于察觉出自己这是被人给嫌弃了,他无奈一笑,也不觉得恼,预备着晚些时候,与凤缺交好,多半也有同样效果。

  他原本并不看中凤酌几分,可哪知她竟与九殿下搭上了关系,虽说谁都晓得九殿下初初回京,在京中并未站稳脚跟,可他想的,却是九殿下背后的贤妃娘娘。

  他在端木家的情形并不太好,先不说上端木一直被下端木的人打压,就是上端木之间,又与许多的龌蹉。

  端木锐想些什么,这都与凤酌无关,她径直清洗了睡下,心里想着,多半明一早徒弟就会过来,是以心头又松快了几分。

  怀着几日以来难得的轻松,凤酌这晚很是容易的就陷入沉眠。

  然,不过寅时,她被一阵气堵给闷醒了,还未睁眼就四肢挣脱了几下,然反而越发的困紧,像是被什么压着一般。

  她虚虚睁眼,借着留夜铜灯,就见眼前放大地徒弟俊脸,凤眼水润发红,呼吸粗重浑浊,便是身上都滚烫的不行。

  她一霎清醒,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徒弟困在怀里,细手腕更是被徒弟一手钳制这举在头顶,双腿也被压着,且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徒弟整个人像没骨头的蛇一样缠着她,不断挨蹭。

  见凤酌醒了,楼逆越发忍耐不住,如果说此前他能用非人的理智控制看待身体陌生的躁动,而眼下,他一偷摸进帐,乍见凤酌,那引以为傲的自控便再无约束的可能,只想扑上去将人一点不剩地拆吃入腹。

  好在,他还晓得要多多解释一番,故而皱眉眨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凤酌诉道,“师父,弟子不知怎的,难受至极,师父,救弟子……”

  到这关头,他恐凤酌恼了他去,竟还在装模作样。

  凤酌一惊,她撇开头,楼逆挨上来,以脸相蹭,碰触到她细腻滑白的面颊与脖颈。

  “师父,弟子这是怎的了……弟子无意冒犯师父……可弟子着实忍不住,师父……”他不断呢喃,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凤酌精致的耳廓,甚至于他还大胆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凤酌觉一身都在不自在,楼逆那一口,更是叫她头皮发麻炸了起来,她扭了扭身子,换来的却是楼逆越发紧的搂着。

  “先放开。”她低喝一声,嗓音带着初初睡醒的沙哑。

  楼逆一个机灵,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他似乎实在忍不住了,那枕边声线像是把小勾子,勾的他半点都不想忍着,是以,他放任自流地唇寻着身下师父的蝴蝶羽翼的锁骨,像叼着了肉骨头的狼崽子,埋头就在上面吸出了个鲜红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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