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温以宁有求于他,霍总幸福得飘了
霍云沉接过了圆形的小盒子,盒面上还装饰着好几个蝴蝶结,看起来像是女孩儿家的玩意,很精致。
不过他总感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这个盒子。
想了片刻。
他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手中粉色的小盒子。
盒盖被打开的刹那。
他差点儿被里面反射出来的光闪瞎了眼。
镜子???
霍云沉神情微滞,这才想起这面镜子是绵绵过家家的玩具。
“叔叔,我没骗你吧?那位叔叔长得是不是很帅?”
“...谁教你的?”
霍云沉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调戏了,耳根瞬间红透。
“叔叔,谁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情有没有好点?”洛白之前就这么哄过温以宁,效果特别好。
“谢谢。叔叔好多了。”
霍云沉点了点头,心里的阴霾果然散去了一些。
洛白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其释放出的善意还是让他倍感动容...
待三个小家伙彻底睡熟之后。
霍云沉这才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轻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在盥洗台前专注地洗着脸的温以宁。
他轻轻地抓起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实说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他想过放弃她。
不过仅眨眼的功夫,就摒弃了这个想法。
温以宁紧闭着双眼,一遍遍地用清水冲洗着脸上的泡沫。
她并没有发觉霍云沉站到了身后,满脑子还是白天的时候周斯年跟她说的话。
周斯年问她有没有想过通过互联网渠道寻找父母。
她说时隔这么多年,她都已经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可周斯年又说。
她的父母很可能为了找她,本来很安逸的日子变得一团糟。
温以宁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辗转去的孤儿院,也不知道她是走丢了还是被父母遗弃了。
想到遥不可及的父母,想到他们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上面。
温以宁洗完脸后双眼已经通红。
“不开心?”
霍云沉注意到了温以宁的情绪不太对劲,沉声问道。
温以宁被突然蹿出的霍云沉吓了一跳。
盯着镜子里的他看了两秒,才缓缓地回过神,“你怎么还没走?”
“今天和周斯年聊得怎么样?”
霍云沉心下腹诽着他不止不会走,还要睡她床上。
不过最近他开始学着收敛情绪。
这种话轻易不说出口。
“设计草图基本确定了,客厅的背景墙是最棘手的。他想在背景墙上作画,画作的内容简单,但是由于面积过大,整幅画作完成下来最起码需要半个月。”
“壁画?周斯年该不会让你来画吧?”
“你怎么知道?”温以宁转过身,煞有其事地问:“霍云沉,你一直在监视我,对吗?”
“还需要监视?周斯年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
霍云沉闷哼着,一脸不爽地道:“你平时工作那么忙,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就不能请个专业的壁画师?”
温以宁看得出来霍云沉又吃醋了。
但她并不打算哄他。
霍云沉始终将崔芯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他。
“温以宁,我最后问你一遍,非去不可?”
“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必须还上。”
“什么人情?”
“全网都在抹黑我三个孩子三个爸的时候,是他站出来替我澄清那些负面黑料的。他一个未婚男性,当着媒体的面承认已育三个孩子,对他自身影响也很大的。”
“能有什么影响?你害怕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他是不愁这个。但是那时候要不是他出手帮忙,舆论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平息。”
温以宁最开始对周斯年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不过随着对他的了解日益加深,她现在倒是感觉,周斯年人还不错。
提及孩子。
霍云沉的心事更重了一分。
犹豫再三。
他还是开了口:“以宁,可不可以跟我说句实话?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想问什么?”
“......”
霍云沉抿唇,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才支支吾吾问道:“四年前,你...你有没有被人侵害过?”
温以宁有点懵逼,随口反问道:“你指的是什么类型的侵害?”
“性侵。”
“有吧。”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担忧我会嫌弃你?”霍云沉突然很心疼温以宁,他之前太强势了,可能忽略了她的感受,也没有及时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下一瞬。
他倏然上前,将她轻拥入怀中,“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你。”
“...你这是在故意耍我?”
霍云沉眸色微恼,一字一顿地补充说明,“我是你男人,我碰你那不叫性侵,是在履行夫妻义务。”
“你放开我。”
温以宁一开始就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见他越来越严肃,随口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看你长得好看,怕你被欺负。”
“你不是一直在欺负我?”温以宁不满地说。
霍云沉强行挽尊,认真地解释道:“我那是爱你的表现。”
“你还是去爱你的芯爱妹妹吧,她单纯天真善良,我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我识人不清。”
霍云沉总算想明白温以宁为什么从一大早开始就和他怄气。
原来是自己在她面前说错了话。
“以宁,我和崔芯爱是清白的。就算是在热恋期,也只是牵过手,没有接过吻,也没有上过床。”
“你说的清白单单是肉体上的。精神上,你当真清白?怕是早就意淫过无数遍了吧?”
“我需要意淫?”霍云沉不以为然地说:“我要是想,只要勾勾手指,她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牛行了吧?你去勾手指,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温以宁气愤地推开了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
霍云沉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频频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
不过...
尽管心里有气,他还是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向她说清道明他所了解的情况。
“先别跟我置气,我给你汇报一下调查进度,好吗?”
“昨晚出现在公寓楼下的那个女人名叫邹梅,和崔芯爱是母女关系。”
“四年前就是她将绵绵扔到垃圾桶,而后又嫁祸给了你。”
“至于门口添加了老鼠药的糖果,也是她放的。”
“现阶段邹梅已经被警方带走,少说也得坐上几年牢。”
霍云沉简明扼要地挑拣了几个重点,尽量不去提及崔芯爱。
然而...
温以宁在震惊过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崔芯爱怎么处理?”
霍云沉有些头疼,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邹梅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崔芯爱没有被警方带走。”
听他这么一解释。
温以宁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讥笑。
果真!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这世上怕是只有霍云沉会去相信崔芯爱是无辜的。
又或者。
他心里清楚邹梅对她的迫害全是崔芯爱主导的。
单单是不想伤害崔芯爱,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车祸怎么说?霍云沉,你知不知道那天载我去机场的司机因为车祸,没能抢救过来?”
“肇事司机三年前病逝,车祸有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我知道了。”
温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倏然抬起头看着霍云沉的眼睛,冷声说道:“请你离开这里。你自以为是的深情,让我恶心。当然你对崔芯爱的无底线包庇,一样让我恶心。”
“我怎么包庇她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有罪。”
“你出去!”
温以宁拧开了大门的门把,不容商榷地说:“她没罪,她无辜,她弱小彷徨可怜无助,我咄咄逼人,不讲道理。所以你去找她吧,往后别来烦我。”
“...走就走,真当我爱来这里不成?要不是因为绵绵在,我还真是懒得来。”
霍云沉气得失去了理智,没来得及换上皮鞋,穿着拖鞋就怒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温以宁和他互放狠话后,情绪持续低落。
她靠在门板上双手掩面,难过得痛哭出声。
其实霍云沉和战景莲被爆在车里共度一夜的时候,她并没有这么难过。
他不喜欢战景莲,就算发生过关系,也只是意外。
但是他对崔芯爱的态度,一直很微妙。
甚至于比对她还要体贴。
她和霍云沉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战景莲。
而是崔芯爱。
门外。
霍云沉看了眼脚上的拖鞋,还想着让温以宁给他开个门。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触及到门把。
就听到了门里传来的哭泣声。
他默了两秒。
忽地又收回了手,背靠着门板,陪着她坐到了地上。
女人心,还真是挺难猜的。
刚才是她嫌他恶心,嫌他烦,气势汹汹地将他赶出家门。
结果转眼她自己又哭得这么伤心。
霍云沉叹了口气,想着开口道歉,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但是还是将温以宁惹哭了。
酝酿了好一会儿。
他正打算开口,意外收到了银行发来的转账通知。
原来温以宁今天白天不止和周斯年看了房子,还悄悄地去了一趟银行,将之前他给季禹风垫付的五百万转给了他。
他知道温以宁手里没有多少积蓄。
因此。
他更加生气温以宁这样的做法。
单手叩了叩门板。
霍云沉语气不善地道:“温以宁,你什么意思?我让你还钱了?不是跟你说过,你不欠我?”
“你是说过,这五百万就当做是给我的酬劳。”
“可我又不是出来卖的,我不会因为你出手大方而高兴,我反倒会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了,你走吧。”
温以宁擤了擤鼻涕,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霍云沉语塞。
他应该是我行我素惯了,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会说些伤人的话。
那天和她吵完架之后。
他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想到温以宁还这么清楚地记得他说了些什么。
“温以宁,我不是那个意思。五百万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太脏了,我不想要。或者你可以将这五百万当成我支付给你的辛苦费,毕竟是体力活,你应得的。”
“......”
霍云沉发现温以宁怼人的功底是越来越深厚了。
她总能将他的气话牢记在心。
然后在一个合适的契机,如法炮制地还给他。
“温以宁,我们讲和,行吗?”
“不好!”
“白天我意外撞见了季禹风和你们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偷情,并顺手录下了一段音频,你要不要听听?”
霍云沉为了哄她开门,提前将杀手锏亮了出来。
闻言。
温以宁迅速擦干了眼泪,立马给霍云沉开了门,“录音呢?”
霍云沉进了屋。
第一时间坐到了沙发上,大爷一样翘起了二郎腿,“想要这段录音,也不是不可以。”
“发我微信。”
“有求于人的时候就这种态度?”
霍云沉傲娇地扬起了下巴,指着身侧的座位,缓声说道:“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说,怎么骂了人过了嘴瘾,自己还哭得这么伤心?”
“我没心情跟你扯别的,把录音给我!”温以宁开门见山地说。
上回战景莲给她发了一段季禹风和女生勾肩搭背的视频,不过女生全程未曾露脸,只有一个背影。
这次要是得到了季禹风出轨的录音实锤。
到时候温妙在和季禹风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势必要容易得多。
“你先告诉我,你在委屈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掉眼泪,搞得我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感到难过?”
“又是因为崔芯爱?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她没什么。”
霍云沉仔细想了想,可能他也没有给够她安全感,遂抓着她的手,笃定地说:“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只会喜欢你一人。崔芯爱从未入过我的心,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别怪我心狠。这段录音我就算是删了,也不会发你。”霍云沉一生气,点开了录音文件,作势将之移至回收站。
“别!”
温以宁忙握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别删。”
霍云沉稍一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冷淡地说:“那你先告诉我,白天给我发的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和周斯年出门,带避孕套做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
温以宁还在气霍云沉对崔芯爱的维护,愣是不肯说实话。
她随身带着避孕套其实是为了防他的。
因为他就是个变数。
指不准哪天心情不好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不过她也只是随便带带。
之前陪温妙去看中医的时候,医生明确说过她体质差,没有调理好之前,不可能怀孕。
“不时之需?所以,你和他用了?”
“该做的全做了。”
“温以宁,你在故意气我,对吗?”
“你到底给不给录音?”
温以宁确实是在故意气他,这会子他们已经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也在她手上,她根本没什么好顾忌的。
就算吵架,也特别硬气。
而且霍云沉只是看起来凶,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会家暴。
霍云沉冷哼,不满地说:“有求于人还这么凶?你以为老子是这么好拿捏的?”
“不给是吧?”
温以宁的耐性也即将告罄,看他索性将手机揣入裤兜里,她突然凑上前,单指勾着他的皮带,闷闷地说:“跟我来。”
霍云沉看着她伸出的纤纤玉指,凸起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你想做什么?”
他很配合地站了起身,由着她扯拽着他腰间的皮带,嘴上却傲娇地说:“又想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你别白费劲。除非你答应复婚,不然我绝对不会配合你。”
“你到底进不进?”
温以宁松了手,无语地看着他。
他这张嘴就是这德行。
嘴里嚷着不要,结果没几分钟就开始丢盔弃甲。
“进哪?”
霍云沉的视线往她身上扫去,他寻思着两人这么站着,似乎不太好进...
“卧室啊!你不是很想戴套?我替你戴上还不行?”
“...也不是不行。”
霍云沉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总感觉跟做梦一样。
他刚刚才将她弄哭。
她居然这么好说话,为了一段录音,就决定跟他上床?
进了卧室后,霍云沉主动反锁了卧室的门。
家里有三个孩子做这些事还真是不太方便。
总怕孩子突然转醒。
有时候宁可不做,中途被打断才是最要命的。
“霍云沉,我很需要那段录音。你能不能行行好,把录音文件发我?”
温以宁进了卧室后就开始翻找着床头柜,找出了一个全新的避孕套,这才起身,诚恳地看向霍云沉。
“我可以把录音发你,前提是你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我知道了。”
温以宁点了点头,猛地将霍云沉摁在床上,“别乱动,我替你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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