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背叛
盛初禾抬眼望去,却见此时站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白勤安。
她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话才刚说出口,盛初禾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得厉害。
白勤安皱着眉头看着她,急切道:“你生病了?身上怎么这么烫?”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已是滚烫一片,透出灼人的温度。
白勤安沉下脸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作势要娶拉盛初禾的手,可盛初禾却甩开了他,有气无力地淡漠道:“不用了,我休息一天就好。”
白勤安沉声:“盛初禾!”
盛初禾依旧不为所动,甚至作势依旧要朝着左侧弄堂而去。
白勤安见状,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径直弯腰将盛初禾打横抱起,便抱着她重新走回了房内。
而不远处的弄堂口,贺六知才刚走入小民巷,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贺六知脚步骤停,他猛地凝神,脸色森冷。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华西手表,深呼吸,半晌,到底是继续往前走去,走到了盛初禾的家门前,停下。
盛初禾的家中点着暖亮的电灯,有温暖的光透过窗户和门缝洒出来。
贺六知眸光滞滞地蹲在角落,倚靠在墙边,听着房内传出的话,清晰可闻。
房内,白勤安将盛初禾放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这才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皱眉道:“我给你带了吃的,我烧给你就是了。”
白勤安拿出西红柿青菜和面条,一边说:“你发烧了,一定是前天晚上受了冻。”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语气也忍不住放柔:“都过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白勤安说:“都怪我,要不是我……抱歉。”
他不敢多说,怕又触碰到盛初禾的伤口。
盛初禾哑声道:“不怪你。”
白勤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又揉了揉她的发丝,一边又笑了起来:“别怕,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我对你负责。”
盛初禾也低低笑了两声,只是笑容莫名苦涩:“不用。”
盛初禾:“不用你负责什么,谢谢你的手表。”
白勤安‘啧’了声:“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白勤安:“那手表,你给贺六知了?”
盛初禾:“给了。”
白勤安低笑道:“你当众拒绝他求婚的事,整个黄浦都知道了,真有你的。”
盛初禾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害怕。”
听到这里。
门外的贺六知,脸上弥漫开的笑意越来越大。
原来当天晚上她一夜未回,都是和白勤安在一起。
一个晚上在一起,盛初禾还受了冻,白勤安又说要对她负责,孤男寡女的,还能是做些什么?
贺六知脸上漾开的笑意,逐渐变得阴鸷可怕。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盛初禾的家,终是神情森冷地大步走远。
是盛初禾背叛了他,他要她付出代价。
贺六知想起自己刚刚疯子一般跑来,仿佛就像是个愚蠢的笑话。
他脸上隐约间又浮现出了招牌的笑意,只是那双桃花眼中,浅笑之下,掩盖着浓重的寒气。
他走到黄浦江边,随手就将手中的这只手表,扔到了黄浦江边。
手表落入江边的湿地里,砸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贺六知终究大步走远。
·
而另一边,盛初禾在继续说:“我害怕我若答应贺六知的求婚,白勤宗一定会当众说出这件事。”
盛初禾迷茫地看向白勤安,声音有些颤抖:“到时候,整个黄浦的人都会知道,贺六知爱上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他会沦为整个黄浦的笑话。”
盛初禾双手有些紧张地紧握成拳:“白勤安,可我这样做,真的对吗?他现在……现在一定很伤心吧,他现在终究也已经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了,是不是?”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说话时眼睛红彤彤的,泫然欲涕,将落未落的眼泪仿佛一路垂落到了白勤安的心里去。
白勤安心底微颤,忍不住也弥漫出了浓浓的悲切。他面上却柔声笑道:“想什么呢,他……他会谅解你的,别怕。”
盛初禾却猛得抓住他的手腕,嘶哑道:“别把这些事告诉他。”
白勤安看着盛初禾抓着自己的手,他眸光微暗,终究缓缓点头:“好,我不说。”
盛初禾这才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那就好。”
白勤安心底又弥漫出了浓浓的恨意,他恨不得回到那个晚上,去把那些奸淫了盛初禾的男人们都碎尸万段!
他总是在想,为什么那个晚上他不在盛初禾身边,以至于让盛初禾发生了这种事?
都怪他,都是他不好,没有保护好她。
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一定好好保护盛初禾,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白勤安的眼眶越红,他有些狼狈地转身,又弯腰捡起茶几上的面和蔬菜,扔下一句‘我去烧面’就仓皇地奔到了厨房里。
盛初禾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他不能再给她火上浇油。
白勤安帮盛初禾做好了面,又出门给她配了些风寒的中药,熬给她吃。
吃了药后,白勤安又扶着她去了二楼的房间睡觉。他自己则睡在隔壁的小侧间,以方便照顾她。
这边盛初禾在家中专心养病,另一边,黄石路,青云帮大楼不远处。
夜色四临,月光凄清,秦半池正坐在白勤宗的轿车里。
车厢内烟雾缭绕,白勤宗抽着手中的雪茄,对秦半池眯眼淡淡道:“几个人轮了盛初禾?”
秦半池的声音十分冷漠:“五个。”
白勤宗满意地眯起眼:“不错,干得漂亮。”
末了,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秦半池:“五万块报酬。”
秦半池把支票接过,二话不说便下了车。
白勤宗陡然又叫住他,笑道:“青云帮的保密规矩,没变吧?”
秦半池依旧只是冷漠地看他一眼,便将车门重重关上,独自走远。
隔壁不远处的弄堂内,那几个混子正在等他。
见秦半池来了,一个个都围了上来,陪着笑脸喊他‘池哥’,只有李经年脸色淡淡的,站在稍远处。
特别是王全,王全戾气最重,可此时却笑得最欢欣,脸色就显出几分扭曲。
王全道:“池哥,我们没玩错人吧?那姓白的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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