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卖人情
“这些人也太惨了，也不知这疫情为何突然爆发，之前都没听过这边有过鼠疫。”
药童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虽然猜到会有很多人，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姜向明沉声说：“情况到底如何，那是官府的事，他们自然会调查，我们只管给病人瞧病。”
他并不想管那么多。
之前在京城时，白泽的事他有所耳闻，那时他已经知道白泽之事牵扯甚广，有许多势力在拉扯。
所以他时刻提醒自己，能不插手的事绝不插手，免得惹来麻烦。
眼下最要紧的是控制疫情。
姜向明一边看病，一边跟病人了解情况，看了两个病人后，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大概。
原来这边给他们治病的多半都是被抓来的乡野大夫，并没有多少经验。
如此一来就容易形成漏洞，使得原本就严峻的疫情形势变得更加严峻。
随后他便跟秦乘风提起此事，想将那些乡野大夫召集到一块，他给他们讲解讲解。
“我这就命人安排。”
秦乘风心里感慨，不愧是太医，一眼就看出问题关键点。
很快那些乡野大夫就被召集到一块，姜向明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若是不表明身份，怕是不能服众。
听说来的人是京城的太医，那些人果然安静下来。
“我刚刚打听了一下，你们在给别人看病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有些方面处理的不太好，所以我抽空给大家讲解讲解。”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乡野大夫们都很珍惜，听得格外认真。
姜向明心中的闷气消散了不少，看来这些人还是很上道，接着他便细细地讲解，末了，他道：“你们先按照你们的方子来治，若是实在治不好，到时候再交给我。”
他能被皇帝选中派来渤州，也是因为他种上有秘方。
这秘方对控制疫情有一定成效，皇帝便想着，让姜太医过去，应该能把疫情控制住。
姜向明来之后，这边的境况的确好了一些，跟之前杂乱无章的状况相比，如今是有条不紊。
海城的知府得知秦乘风他们要赶去别的地方，立马出声挽留：“姜太医你可不能走，你来了之后这里的情况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你要是走了，情况不就变得更糟糕。”
他不愿意放他们走。
百姓们也出声请求：“大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希望，你们可千万别走呀。”
老太医心软，同秦乘风商量了一会，决定继续留下来诊治。
可他终究是一个人，整日忙个不停你也看不完，如此一来，他们就不能到其他地方，更别说去安宁县了。
秦乘风犯愁，他当日看过各处的诊治情况后，立马写了一封加急的奏折，让人送往京城。
他向皇帝请求多派大夫过来。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去找老太医，向他询问一些疫情需要注意的问题。
姜向明本来对他心生不满，不过看他做事认真，虚心请教，心里的怨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讲明注意事项后，他长叹一声说：“如今看来，这疫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短时间内是控制不了的，而且人手也不够。”
“这些您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处理。”
不过他眼下还得赶去别的地方，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于是他便留下保护老太医的人手，又分了一些药材，打算接下来带着剩余的药材离开。
“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药材我已经留了，到时候我有问题再向您写信请教。”
见他态度如此谦逊，姜向明觉得自己可能是误解了他。
他一把老骨头了，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当然愿意这么做，因此他也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这样也好，秦大人，你先去别的地方探探情况，看看那些地方疫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写信告知我。”
等他了解情况后，再跟他一块想法子。
“那好，我等会儿就动手。”
海城的知府却不大愿意，他出声阻拦：“请大人，这边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药材稀缺，人手不足，你们要是离开，这情况不就变得更严重了。”
秦乘风明白他的顾虑，知道他是担忧药材的事。
“知府大人不必担忧，下一批药材很快就能到，我这一车药材可不只是海城的，希望大人能够谅解。”
他也很无奈，若是再多带一些药材，路上太过招摇，肯定会被人抢。
可如今又不够，我只希望第二批药才能够早日送来。
海城知府眼睛一亮：“原来还有第二批，既是如此，那我安排人护送你们一段。”
这语气听着真诚，但却是客套话。
海城知府只想尽快将他管辖区内的疫情控制住，不想为此掉了乌纱帽。
秦乘风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功夫去计较这些，他现在只希望尽快赶到安宁县跟马家老大会合。
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何，不过想想也知道，肯定比海城严重。
仔细说来，海城在这次渤州疫情中并不是特别严重的，应当算中等。
那他自然要紧着那些严重的地方。
“那倒不用，知府大人还是操心疫情的事吧。”
海城知府便道：“秦大人有所不知，因为这场疫情，到处都乱哄哄的，你如今押着药材，肯定会被人盯上。”
这话倒是实情。
秦乘风轻声道：“知府大人的好意我心领，我也知道如今的情形，但是增派人手的话会更引人注目。”
之前他们在茶铺喝茶时，那些过路人就一直盯着他们打量，想必是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只想着假扮商人。
“我方才已经同姜太医商量过，他会在这边多留几日，帮着诊治，希望大人能护好他。”
姜向明是太医院的人，万一出点什么状况，那也是了不得的事。
海城知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忙不迭地道谢。
秦乘风这么做也是卖他一个人情，希望到时候在疫情这事上，他能帮马家老大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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