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先走
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小九却是匆匆回房，她得把她方才的新发现告知秦乘风。
通过将近一月多的观察，她发现，原来人是鱼变的，她兴奋地将自己的见闻写在信纸上，并立马安排人去县城寄信。
然而收到信的秦乘风并没有太高兴，主要是他没看懂，有些稀里糊涂。
从知道小九要回乡那一刻起，为了保护她，他一早就让宝丰隆那边安排暗卫跟随。
这两名暗卫不敢离小九太近，毕竟少爷叮嘱了，这马家小姐感知超过常人，靠得太近很容易被她发现，更何况他们这是秘密行动，更得谨慎小心。
秦乘风也因此得知小九经常往外寄信，而且不止一封，他本以为那些信都是寄给他的，但到手的压根没几封。
这就奇了怪了，她那些信都寄给谁了？
他估摸着多数都是寄给她师父的，说不定别人也有，也就是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以前稳固了。
一时间，他心中有些惆怅。
舅舅见他如此，忍不住提醒：“你别忘了等会还得练，这功夫想要练到家，是一日都不能松懈。”
“舅舅的话，我都记得。”
秦乘风将藏在袖中的信纸捏紧，心想着，他得尽快通过舅舅的考验回京。
不然日子久了，小九同他的关系便会越来越疏远，要是再久些，怕是连他这个人都忘了。
“既是如此，那就好好练，不可三心二意。”
闻言，秦乘风连连点头。
等舅舅离开，他立马提笔写信，并飞鸽传书给暗卫，让他们设法盯紧一点，他得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重新打开信纸，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皱。
她还真是奇思妙想，竟然说人是鱼变的，感觉有点孩子气。
另一边，小九还在摸自家四嫂的肚子。
有了心脏的胚胎正在逐步变大，她愈发觉得神奇，原来婴孩就是这样长成的。
看她这副模样，余小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小九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不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请人给我把脉，又让娘来劝我，我这心病怕是一时半会消不掉。”
“四嫂你都知道了？”
余小蝶轻笑：“是啊，娘都说给我听了，你是好孩子，四嫂我希望我的孩子也能跟你一样聪明乖巧，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小九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感动。
眨眼又过去几月，很快便到了马三嫂临盆的日子。
这日马家上下都紧张起来，都在外头候着。
小九跟稳婆一直在屋子里忙活，热水一盆一盆地往里端，里头不时传来关沁儿的惨叫声。
那声音是一声比一声尖锐，还有些嘶哑。
听到这叫声，从未生过孩子的余小蝶给吓得不轻，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紧紧抓住马老四的袖子，身子都是僵硬的。
“咱们不听了，你跟我先回房。”
马老四知道她是被吓到了，便匆匆带她离开。
这也不怪她，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加上那股子血腥味，她不被吓到才怪。
马老太不禁担忧，她给马二嫂递了个眼色，让她过去瞧瞧。
“你别怕，生孩子嘛，疼是肯定的，不过生完就好了。”马二嫂劝解了几句，发现余小蝶脸色越来越白，索性也就不劝了。
这怕她也没法子，她终归是要经历的。
还是马老四过来安抚：“我们先不回京了，等过些日子再回去，你别怕，等三嫂生完，我再带你过去看孩子。”
他想等她心情平复，胎象彻底稳了之后再带她离开。
余小蝶呆呆地点了点头，她确实给吓到了。
虽然她一心想要孩子，但没想到生孩子那么可怕，从三嫂的叫声就可以听出，生孩子有多疼。
马老太不放心，亲自过来宽慰了几句。
余小蝶情绪这才渐渐恢复。
关沁儿这回又生了个儿子，她生完不久，便对接生婆说：“让我看看孩子。”
“夫人放心吧，孩子好着呢，结实得很。”
马老三过来陪了一会儿妻子，顺道同她商量回京的事。
他们这次是回来过年的，不可能长待，加上京城还有铺子，得赶回去做生意，不能耽误太久。
“也好，是时候回去了。”
关沁儿声音还透着疲惫，不过她心里高兴，方才她还以为自己快没命了，像是在渡劫，好在这一劫总算渡完了。
小九这会在房里换衣服，换好之后，她跟文惜儿感慨：“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又要回去了。”
“可不是。”
文惜儿如今还是不大想回去，不过过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次日，马老太同儿子儿媳们商量回程的事，想把日子定下来。
经过一番商量，老二家跟老三老五还有孩子们先回去，他们这么安排也有他们的考量，毕竟孩子们都要上学。虽说跟书院告了假，但这日子也快到了，得尽快赶回去。
马贤知道回京后自家老爹忙不过来，便道：“我回去后，就给四叔看店去，这样就不耽误生意。”
闻言，马二嫂一愣。
她看了儿子一眼，是既生气又为难。
这老四一家不回去，生意一停，损失最大的还是他们家，毕竟他们一家跟小九还有秦乘风都是入了股的。
老四家开销不大，毕竟孩子还未出生。
小九跟秦乘风更是没什么损失，毕竟他们不缺钱，也耽误得起。
但他们家就不同了，两个孩子读书吃穿样样要花钱，这还不算他们夫妻俩的。
若是加上他们夫妻俩，那开销就更大，因此他们耽误不得。
她也知道，大儿子这段时日很开心，笑容都比往日多了不少。
可不管怎么说，不管是留在乡下种地，还是开铺子做生意都太苦了，她不想让儿子跟着受苦。
马老二看了眼自家妻子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些不满。
他虽然木讷，但并不代表他蠢笨。
因此离开堂屋后，他带妻子跟儿子回房，询问他们的想法。
“那大娃照常去书院读书，其余事不用管，下学后做完功课可以帮忙算算账。”
马老二自己心里也有笔账，若是儿子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那就不读了，干脆在家帮忙算账。
他到底是一家之主，说了这话，马二嫂便不吱声了。
再说文惜儿。
她本要同马老二他们一道回京，听说小九要留下来照顾四嫂还有坐月子的三嫂后，她也就一块儿留下了。
老实说，她在这儿待久了，还有些舍不得，能多留一月那便多留一月。
小九有些惊讶：“你真不打算回去了，我五哥也要京城呢，你就不想跟他多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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