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远亲（36）

一声清亮空灵的啼鸣悠然从远方传来，不刺耳，却清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也打断了伏地魔的尖笑声。

他如临大敌地举起魔杖，指向天空中耀眼的一团红火——那凤凰划出的光焰瞬间击碎了那刺眼的绿色数字，一个老人从火光中走出，降临在所有人面前。

邓布利多："  “汤姆。”"

邓布利多看着伏地魔，神情冰冷。又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哈利，隐晦地和斯内普交换了一个视线。

伏地魔："  “来给你的学生收尸吗？”"

短暂地惊恐之后，伏地魔朝邓布利多硬挤出一个大笑：

伏地魔："  “波特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而你现在甚至连一根魔杖都没有……”"

邓布利多："  “我当然不需要魔杖，因为今天和你战斗的人不是我。”"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着，朝伏地魔走了一步，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就好像什么也阻挡不了他一样。

邓布利多："  “尽管用力抓住那根魔杖吧。即使你用不正当的途径获得了它，你也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

伏地魔："  “那又怎样？我已经用这根最强的魔杖杀了波特，接下来就轮到你——等你也死了，我自然会完全拥有它，也拥有整个巫师界！”"

伏地魔举起他的魔杖，紧接着又一道绿光射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旋转着他的斗篷，消失了。一转眼，他又在伏地魔身后重现，声音仍然平稳。

邓布利多："  “你今晚的决定是愚蠢的，汤姆，就像你之前做过的无数决定一样。你知道自己无法击败我。”"

伏地魔："  “愚蠢？”"

伏地魔大声反驳：

伏地魔："  “难道你觉得我拿着最强的魔杖还无法击败没有魔杖的你？究竟是谁更愚蠢！”"

他的魔杖像抽鞭子似的射出一条庞大火蛇扑向邓布利多：

伏地魔："  “等我送你去和波特团聚的时候，你再留着口水跟他说教吧！”"

就在火蛇即将烧到邓布利多的时候，凤凰福克斯从天而降，把它直接吞入了腹中。

邓布利多："  “难道你没发现自己仍然无法看到沃特斯老宅吗？”"

邓布利多从容地站在原地，看着福克斯在地上化为灰烬，又变成雏鸟钻了出来。

死而复生——和它身边的男孩一样，经历了一次涅槃。

伏地魔："  “为什么？”"

伏地魔转头看向那片在他眼中仍然荒草重生铺满积雪的空地，脸上的慌乱和困惑终于显露无疑。

伏地魔："  “对，对，一定是，还有那个女孩，沃特斯家的女孩——或许是因为她没出来……”"

邓布利多："  “你明知道答案，为什么欺骗自己呢。”"

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  “你看不见那栋房子，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莉莉留下的血缘保护仍旧存在，这里依旧是哈利的家——而哈利，还活着。”"

伏地魔："  “不可能——”"

伏地魔狭长的红色眼珠猛地看向斯内普，而斯内普已经伸手将地上原本趴着的哈利拽了起来。

斯内普："  “装死的戏码你也演够了吧，波特。”"

哈利："  “谢谢，教授。谢谢你做的一切。”"

哈利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丝毫不介意那习惯性的讥讽，而是用崇敬和感激的目光看着斯内普——

那绿眼睛发出这样的眼神实在让斯内普无法承受。

他硬生生怔了一瞬才强逼自己转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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