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几个人住一起
“看!是弯刀!”
“她是辽人!”
众人的议论声。
业楚齐冲业子骞:“皇叔,看来此女就是潜伏在船上的辽人细作了。”
业子骞没有认可他的话,却面上颔首道:“可能吧。”
业楚齐身旁的宋永:“此女是被常护卫长发现,她既然能出现在靖王殿下的船舱,说不定是想对殿下不利。”
业楚齐身为此次南下的武装主力,各船上的安全布防,他责无旁贷。
他望着地上的女尸,声音微沉:“说得没错,既然辽狗的爪子已经伸到我大周皇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如今船上还有没有辽人混入,尚未清晰。
以防万一,烦请皇叔和崔侍郎移步过来同住。”
崔兰新指了指自己的笔尖:“还有我啊?”尬笑,他差点就说‘我又不是皇族’。
业楚齐礼笑:“不勉强。”
崔兰新秒敛笑容:“……”
倒是惹来了众人的忍俊不禁。
崔兰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清咳一声:“既然齐王诚意邀请,下官自也不会推辞。”
言下意,怕死。
本来嘛,都知道船上混入了辽人,而辽人都跑到业子骞的屋里了。
他一个兵部侍郎,再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官啊。
崔兰新的话,再次令众人憋笑。
这时,业子骞柔声问身边娇人:“蒲儿以为如何?”
?
堂堂大周天子的胞弟,当朝亲王竟需要问过一名婢子的想法?
众人直接炸了。
业楚齐一副老手的样子,只是摸了摸鼻头,不说话。
墨清漪从头至尾就没吱过声,仿佛一个套上锦衣华服的木头。
崔兰新不知改从哪里吐槽,抽了抽嘴角:“蒲儿?狐狸可真敢叫啊。”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说道,却还是成功接收到业楚齐投来的一瞬的眼刀。
他咽了咽,立马把两片唇闭得牢牢的。
而姜晩娴,现在作为所有人目光的聚集地,她很自然地演了起来。
“住在一艘船上……怕是会叨扰吧?”
她淡淡的说着。
崔兰新给她脸上的易容,并不能长时间维持。
换言之,如若此后都住在一起,保不齐哪天就会穿帮。
“那便依你。”业子骞宠溺地说道。
姜晩娴看着他挑不出毛病的眼神,心底夸赞:皇叔演的可真好,当真是以假乱真。
若非知道他是在演,她还以为对方是来真的。
“多谢王爷。”姜晩娴立即回应。
她笑着靠进业子骞的怀里,幸福跃然脸上。
业楚齐见状也不好多劝:“即使如此,那便……”
“如今非常时期,菖蒲娘子既然身为皇叔的贴身护卫,自当事事以皇叔的安危为先。”墨清漪突然开口。
她前半句说得咄咄逼人,有种教训的意味在里面,可后半句立马又给圆了回来。
她说:“娘子不要觉得给我们添麻烦,此次南下时日尚不可确定。说白了,我们现在就该同气连枝,把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为了让姜晩娴无法拒绝,她上前亲切地拉起姜晩娴的手。
“就听我家王爷的,你们搬过来住好吗?”
姜晩娴:“……”
“既然墨王妃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蒲儿不妨再考虑一下?”业子骞说道。
姜晩娴望向他,心里打鼓:皇叔居然会给墨清漪推波助澜?难不成他另有打算?
转头,面上含笑:“墨王妃盛情,那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于是,经过一阵忙活。
姜晩娴和业子骞住到了业楚齐的船上。
由于业子骞的亲王身份,业楚齐将最大的船舱让了出来。
此时,云拢月华。
业子骞正烛台、铜镜地给姜晩娴卸去脸上的伪装。
“皇叔,我自己可以。”姜晩娴有些不好意思。
业子骞却躲开她的手,执意道:“本王倒是没有服侍人的爱好,主要是兰新再三嘱咐,说你行伍出身,定没有耐心。这层假皮得我亲自取下来,否则弄坏了,就没有可以替代的了。”
他说的是实情。
崔兰新是在离开汴京前做了好几张假人脸,但每张模样都不一样,弄坏的话,就没有可以替补了。
如今姜晩娴的这张假脸已经被人看过,总不能今日长这般,明日又长那般,又不是变脸的怪物。
“……好吧。”姜晩娴没再坚持。
业子骞的手不算细嫩,明明是位亲王,姜晩娴却在他的指尖拂过自己的脸颊时感受到了薄茧。
尤其看到业子骞虎口处和指间的茧子……这是长期用剑和弓,才能练出来的。
他会武功?
可她回想起外界对业子骞的评价,纨绔、不学无术,不都说他文不成武不就吗?
难道都是掩人耳目而已?
还有那天宰相府,他险些落水,是自己拉了他一把。
所以……也都是装的?
姜晩娴存疑的视线对上面前的俊玉之人。
就见业子骞正认真地给她卸妆,双眼澄澈又深邃。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业子骞动作一滞。
姜晩娴察觉到气氛在突然之间变得微妙,她立即移开视线。
“怎么了?”业子骞像能读懂人心一样,“你是有话要问我吗?”
姜晩娴回看他,刚要把心里的疑问脱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就想着皇叔平日会不会有锻炼的习惯。”
业子骞:“为何突然这么问?”
“就是随便问问,皇叔当我没问。”
“……”
业子骞继续给她卸妆。
再放在脸巾时,姜晩娴以为这段毫无意义的话已经结束,没想到对方来了句。
“要看看吗?”
“?啊?”姜晩娴懵。
业子骞突然绽开一个笑,让他一张俊脸更加鲜活起来,好看得不像话。
他蓦地凑近:“你问我锻不锻炼,不就是在意我的身材?如果你真想看,我倒是可以大方一回。”
“!”姜晩娴立即从凳子上站起身,“皇、皇叔,你说什么呢。”
她有些生气。
业子骞收起戏谑:“你生气了?……就是一个玩笑。”
姜晩娴拧眉:“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
业子骞:“……”
姜晩娴见对方半低着头,抓着手里的湿毛巾,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后知后觉,业子骞可能是真的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
纨绔王爷嘛,口没遮拦不是很正常?
而她一下把局面弄僵,还想让人家亲王给她道歉不成?
算了。
“皇叔以后还是少跟晚辈开这样的玩笑。”
“嗯。”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业子骞有些惊讶地抬头:“好。”
他弯起双眸,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之后就是睡觉的问题。
这里可是业楚齐的地盘,自然没有原先业子骞船舱里的布置。
他们也不可能把那张小软塌搬过来,令人起疑。
于是两个人合计了之后,躺到了一张床上。
只是中间拿碗间隔了一下。
业子骞:“你放心,我睡相很好,不会越界的。”
姜晩娴却愁上了:“我可不一定……”
业子骞:“?”
姜晩娴一秒恢复:“嗯,晚辈也不会越界。”
她打定主意,今晚不睡了。
算算日子,再有几天,船就能靠岸。
从前打仗,她也不是没试过不睡觉。
两三个晚上,不是问题。
可过了没多久。
隔壁房传来不小的动静。
“啊,王爷,轻点儿……”
是墨清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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