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战王是一名女子?
柳文才闻言,扭头望向他。
冯超当年受战王业楚齐相救之恩,他也是知道的。
这会儿听冯超对着一个女子喊出了‘战王’,他不禁困惑地问:“大当家是说那女子是战王的人?”
他只能这么理解。
“……”冯超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实际他方才想说的是,擂台上那女子的身影和招式都像极了战王业楚齐。
业楚齐,大周皇室齐王,只因军功赫赫,被百姓视为战神,从而大多数时候都尊其战王的美誉。
冯超也是被那熟悉的感觉,因而脱口而出‘战王’二字。
这会儿细细想来,他也觉得多有荒唐。
他们大周的战神怎会出现在姚家寨,又岂会是一名女子?
砰!
在冯超思忖之际,擂台那边传来巨响。
他随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台上的魔人阿契布突然像疯了一样,眼睛通红、使出浑身解数地攻向姜晩娴。
一面暴力的攻击,一面说着让人听不懂辽国语。
地板碎片飞溅到擂台周围的护栏上,有的还穿过护栏间的空隙,砸向人群。
谁想活生生受那无妄之灾?齐齐的就在抱头闪避。
“阿契布他疯了吗?”柳文才十分不理解。
冯钰这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栓子忍不住道:“这辽国的怪物是在拆家啊!再这样下去,只怕玄铁的锁链都要崩断了。”
冯钰挥开他:“屁话!玄铁所铸的锁链怎么可能会断!”
栓子:“那、那现下当如何?那女子估计再厉害也熬不过那魔人的体力,万一闹出人命,大当家可是会震怒的。”
冯钰咬住大拇指的指甲没说话,事实上她也怕。
她们并非真正的匪,而是河南州府的一支驻军。
冯超是她哥,想来疼她,见她老大不小该成家,可她不喜寨中的男人,相处久了都把他们当哥们儿,是一点儿别的想法都没有。
于是她瞒着她哥,派人去外面绑人回来。
业子骞是她第一个瞧上的男人,也是唯一留在她房间的男人。
她原意是想先跟业子骞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她哥。
不曾想,业子骞身边有位容貌惊艳,武功也同样惊艳的婢女。
思及此,她悄悄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盯着擂台上姜晩娴身影的业子骞。
她觉得他们是不是主仆,还有待考证。
而话说回来,她只是想要个男人,并没有想伤人性命。
万一姜晩娴真要死在阿契布手里,她铁定是要被她哥重罚的,说不定还要给人家偿命。
如果是她哥那种铁面无私的人,是绝对有可能干出大义灭亲的事。
于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决定暂时放下成见,扭头便命令栓子,赶紧带人制服阿契布,别到时真的弄出人命就晚了。
栓子听到冯钰终于松口,笑着应声,再麻溜地跑了。
台上,姜晩娴原本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阿契布,但再次施展轻功躲过攻击,落地时她就发现足下的地板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了。
她刚刚落地时就差点打滑,也就是说万一一会儿不留意,就会被阿契布抓到机会。
以他们之间的体量差,她一旦落入阿契布手里,也就离死不远了。
她曾经在战场上见过阿契布把逮到的人,举高,再硬生生扯成两段。
可想而知,自己若被抓到,下场也同样惨烈。
就在这时,三个洞口冲出来好些人,他们手里均拿着兵刃,一看就是来一起制服阿契布的。
但在姜晩娴眼里,他们过来更多的是添麻烦。
“找死!”
只听阿契布用辽语嘲讽道,反手就拍向一个人的天灵盖。
那人直接肉眼可见的骨肉粉碎,变成一滩血泥。
!
仅仅一瞬,人就没了。
大家还没缓过劲,阿契布又抓起一个正在往刀上倒药粉的人,随手扔飞出去。
姜晩娴大喊:“快散开!”
同仇敌忾的时候,那些匪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姜晩娴能跟阿契布单独交手还毫发未损地活到现在,证明她的实力是很强的。
对于强者,人在心里都会生出一定的敬畏,即便他们嘴上没说,但还是按照姜晩娴所说,迅速朝周围散开。
之前被甩飞的人撞到护栏跌到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他正是栓子。
姜晩娴夺过他手里的短刀,把他抛向洞口。
“受伤就赶紧离开,别留下碍事。”
栓子也是听劝,当即二话不说就走。
姜晩娴看了看手里的短刀,抹了一点上面的粉末浅闻了一下。
是麻药。
了解这些人的打算后,她迅速指挥着大家如何配合进攻。
一开始谁都没听,后在见到姜晩娴成功将染了迷药的刀刃割破阿契布的胳膊,他们见到可行,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照做。
不一会儿,阿契布就被周围跳过来跳过去的身影迷惑。
姜晩娴用他听不懂的大周话指挥,阿契布只能通过观察预判他们的下一步。
然而他终是因为只有一个人,众人很快在姜晩娴有条不紊的指挥下,让他连中数刀。
这些刀口子,对于大块头的阿契布来说,微不足道。
即便有人在他身上留下同样的刀口,上百道上千道,他都不怕。
然而他发现接连不过中了七八刀,还是很浅的刀口,他已然意识愈发不清,视野也跟着模糊。
怎么甩头也无法抗拒即将晕倒的势头。
就跟那天,他被这些匪人抓回来一样的情形。
“卑,鄙。”
他用辽语说完,最终抵不过强效的迷药入体,两眼一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壮硕高大的身体宛如巨石坠地,将原本就稀烂的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深坑。
下一秒,冯钰不知何时上台。
“都闪开,我要他死!”
她双手持斧,举过头顶,一记起跳,砍向倒地的阿契布。
如果有人在外围,又在一个足以观察的好角度,就能发现,冯钰是冲着阿契布的脖子砍去的。
这一斧头下去,可能砍不下阿契布的脑袋,却能要了他的命。
她是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可眼看她就要得手,关键时刻一柄长枪将她阻拦。
当!
兵器相交发出的声响。
被打开的冯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立即怒不可遏地望向那个阻碍她的人。
“你疯了!为何阻我报仇?”
姜晩娴挡在阿契布面前,将手里的长枪跺在地上。
“阿契布是战士,可以死但不能这么死!”
冯钰一听笑了:“呵,反正都要死,我管他怎么死。快滚开!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姜晩娴身姿挺拔,纹丝未动:“我们已经以人多、以麻药,胜之不武,绝不可再行卑劣之事。药晕人,再剐之,非正道所为。”
“啧!”
冯钰听得眉心蹙起,她气姜晩娴怎么跟她哥说的话一样,否则阿契布这怪物怎么能活到现在?
她冷笑:“说得好听,不把他迷晕,连你都杀不了他。像你说的,那我们一辈子也不用报仇了?”
姜晩娴:“如果可以迷晕再杀,你们何以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我……”
被言中心事的冯钰语塞。
“证明此处真正管事的人,并非是你。”业子骞不知何时也上了台,而他身上的绳索竟不知何时解开了。
看着他站到姜晩娴身侧,冯钰更觉碍眼。
冯钰咬牙下令:“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
“够了!”
冯超带着柳文才出现。
“哥?”冯钰秒怂。
冯超还没走近,外面又有人跑来禀报:“不好了大当家,粮仓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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