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运莫测（4）
老者想了一下说：“你如果可以死的少一点，也许还有转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默看起来有些困惑。
老者指了指周默手上浮现的链条，链条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周默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而链条的颜色正在变得越来越深。
“这是什么？”周默感觉有些发毛。
老者淡淡地说道：“复活不是没有代价的，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存在证明。你每死一次，都会留下这些链条。它们将证明你曾经存在过，但它们也会慢慢地将你吞噬。一旦链条被填满，你就会完全成为规则的一部分，无法再回头了。”
“那时会怎么样？”周默有些害怕的问道。
老者说：“你会成为一个规则承载者，永远地存在于这个规则世界中。你将不再具有人类的意识和情感，只能按照规则的指引行动。你将不再拥有自由意志，只能听从规则的安排。你将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存在，而规则将成为你的全部意义。就像这样。”老者划开了自己的胳膊，里面满是漆黑的链条，只能见到些许红色的血肉。
“你这是？”周默感到有些惊恐。
老者说：“我以前也不属于规则怪谈的世界，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现在只剩下这些链条了。每当我死一次，都会留下这些链条。它们证明我曾经存在过，但同时也吞噬着我。希望你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这可能也会是我的结局吗？”周默暗暗的想道。“谢谢你的帮助，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老者说：“你说吧。”
周默问：“你后悔过吗？”
老者说：“后悔过，但都已经过去了。也许规则是对的，凡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吧。”
话毕，老者身形一阵变换，镜子中老者的身影倏然消失。
老者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但周默手中的瓶子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链条，都昭示着他曾经来过。
“这一切，都是命运吗？”
周默喃喃自语道，他看了看天空，空无一物。
此刻的天空如此寂静，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这个残酷的规则世界中，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周默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就是是规则碎片吗？周默打开瓶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奇怪的虫子，它有着黑色的硬壳，头上长着一只触角，身体两侧长满了锋利的尖刺。
虫子似乎感受到了周默的视线，触角上的红宝石闪了闪。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虫子身上散发出来，周默的心脏猛地一颤，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他感觉这只虫子正在试图控制他的身体。
周默试图甩开虫子，但虫子却纹丝不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仿佛这只虫子正在操纵着他。
虫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周默痛苦地嚎叫起来，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周默的手脚不受控制的带他慢慢走到了虫子的面前。而后他的双手插入自己的胸膛，拉开了自己的胸骨。
虫子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叫声，钻入了周默的心脏。大量的鲜血从周默的胸膛涌出染红了地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逐渐停止跳动。
这时，虫子在周默的胸口上形成了一道古怪的符号。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知觉，原本的痛苦也开始消失。
周默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他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符号，那个符号正在不断蠕动着。
周默看着那个符号，感觉它的形状非常奇特，不像是任何一种文字。他试图用手去触碰，却发现符号在他的触碰下消失不见了。
周默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遵循我的指引，你将变得更加强大。”
“遵循你的指引？你是谁？”周默问道。
声音答道：“我是导者，是人类的朋友。”
“导者？你刚才说的指引是什么意思？”
声音答道：“我会指引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以对抗这个残酷的规则世界”。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周默问道。
声音答道：“接受我的指引，然后遵循它。”
“我可以相信你吗？”周默问道。
声音答道：“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你其实别无选择，我是属于人类的规则，不会伤害你。请你相信这个指引，它会帮助你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别无选择。”周默说到，而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拍着自己的心口。“我会信任你。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然后活着回去见她！见我的父母，家人，朋友。”
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根据规则我可以再回答你三个问题。”
“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周默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足够够倒霉，被规则怪谈选中，成为了生存者，成为了它的养料。”导者说到，随即摇了摇头，用着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你确实很倒霉，上厕所碰上这种事......”
就只是倒霉因为倒霉自己就来到了这里？周默感到心情十分复杂，“养料？我是食物？”
“对，生存者的情感、经验、故事、挑战和创造力可以为规则怪谈提供它所需要的能量。你确实是食物。”导者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还能回去吗？我还有想见的人。”周默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能，只要你够强！你就可以回去。”导者肯定的道。
“谢谢。”周默还想再问什么。
导者阻止了他，“停，根据规则，你不可以再问，我也不能再回答了，每多一次回答就会多一次危险。现在，闭上眼睛，感受我的指引。”
周默沉默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涌出，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似乎正在逐渐变成一只虫子，身上的触角和尖刺让他感到非常不适。随后，他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沉睡之中。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芒划破黑暗。一只温暖的手轻拍着他的肩膀，渐渐将他从虚空中拽回。
周默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四周弥漫着医院的气息。他的心跳仍然紊乱，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床前，一个医生正专注地检查着他的生命体征。医生抬头，看到周默清醒，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你醒了，年轻人。你的病情出现了些波动，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声音温和，透露出对病人的关切。
周默试图说话，但却发现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挠住了。医生察觉到他的困扰，递过一杯水。周默喝了一口，感觉喉咙略微缓解。
“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不过还需要时间。你是在一场车祸中受伤的，幸好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医生解释着。
周默努力回想起事发经过，但记忆如同被涂抹过一般，模糊而不清晰。他费力地开口：“车祸……是的，我记得了。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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