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人为的
第二天一大早赵博毅就来到了大殿门口，此时已经有好多人在这里等着了。莱阳候作为赵博毅的亲家，两人最近走的比较近，所以就招呼他过来。
“宁王，最近有没有听到有关湖州的消息。”
“怎么，您都知道些什么。”
“昨天晚上皇帝紧急召见内阁的几位大人，询问湖州的事，并且监察院的柳大人已经下了大狱了。”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
“听说是有人瞒报疫情，死了很多人。”
他们俩正说着，大殿的门缓缓地打开了，只见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前来喧旨，说皇帝今日身体不舒服，早朝就免了。
众人刚要离开，王公公就拉住了户部尚书乔文远，内阁首辅杨大人，说皇上单独召见。赵博毅也赶紧跟了过去。
王公公看着赵博毅说：“宁王，您这是要干什么。”
赵博毅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奏折说：“公公把这个给皇上，顺便还把一个玉扳指也塞给了王公公。”
“公公，我就在门外等着消息，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啊”
王公公甩了甩袖子进去了，过了好一会儿，王公公出来说：“宁王爷，皇上让你进去。”
赵博毅跟着王公公进去了，就看到杨首辅和乔大人跪在那里，地上还有摔碎的茶杯。
赵博毅小心翼翼的给皇帝行了一个礼，然后说：“皇上，不知道陛下找臣有什么事。”
赵无极抬头看到赵博毅，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奈。
“宁王叔来了，你的奏折我看了，是真的吗？”
“回皇上，这时千阳在湖州亲眼见到的，做不了假，应该可靠。”
皇上顿时咆哮起来：“湖州府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敢瞒，我看他刘江海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然后就把奏折砸到了杨首辅的脑袋上。
“给我把刘江海抓起来安送到京城，我要亲自审问。”
杨首辅扶了扶被赵无极砸歪的帽子说：“皇上息怒，臣以为刘江海还是留在湖州的好，押回京城的路太远了，一路上变数太大。”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你打算派谁去？”
杨首辅看着赵博毅说：“世子不是在湖州嘛，就让世子去查，世子是皇室的人，想来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赵博毅一听，这都哪跟哪啊，合着你们都知道危险，就想让我儿子上呗。于是站了出来说：“皇上，千阳从来没有赈灾的经验，他只是个大夫，你把这件事交给他，我怕他不能胜任。”
赵无极想了一下说：“徐易不是在湖州吗，找人告诉他，这件事办好了，我调他回京，办不好就去当老百姓。”
赵博毅心想这是要启用徐易啊，顿时对赵千阳的处境又多了一份担忧。对于徐易赵博毅早就看出来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所以他派人告诉赵千阳一定要小心徐易。
回家的路上，赵博毅看着路边吐血的乞丐，心里一阵寒冷，好在千阳在出京前已经派人把药方给了各大药房，京城才没有大规模的扩散，但是总归有吃不起药的人，只能慢慢的死去。
他来到一对母子面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让她去给孩子抓药吧。这两天整天看着巡防营的人把死去的人像猪狗一样仍在车上，拉出城外埋掉。让他觉得这个世道真是让人心寒。
徐易自从到了湖州以后，心情是比较郁闷的，本来以为除掉千惠以后自己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没想到却被赶出了京城。他心里那个目标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
湖州这个地方太小了，也没有多少公事可以干，所以他经常泡在妓院里，和那些妓女饮酒做乐。还写了不少诗歌倒是流传的很广。
徐易接到圣旨以后欣喜若狂，她等待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来了。他赶紧收拾好衣冠打算去查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的搭档是赵千阳，看到他徐易就想起了千惠，千惠是个好女人。
记得他为她写下了很多的诗篇，牡丹院的海棠问他：“你这是写给谁的啊，如此的深情。”
那个时候他说：“写给我亡妻的。”
众人都被他的深情打动，都说他是们夫妻的关系一定很好，但是只有徐易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怕见到宁王府的人，因为那是在提醒自己你就是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没有办法，他还是要面对赵千阳和他合作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徐易来到湖州府衙的时候，赵千阳正好去接皇上派来的大夫和物资了，对于一个小小的县令，谁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晚上，赵千阳才回来，看到徐易以后，倒没有非常的排斥他，而是招呼他坐下。
“咱俩分配一下工作吧，我主要治病救人，你来查案，如果又什么需要，我再来协助你。”然后就把一包东西扔给徐易，那是他这些已经查到的线索。
徐易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首先查出了疫情开始是在竹郡，那是红石县下的一个小村子。
据当地村民说当时他们村的牛儿去山里砍柴，带回来了一只野兔，吃完以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吐血。随后村里的人就开始三三两两的倒下了。
请了大夫看，但是没有大夫可以看出这是什么病，最后大夫也染病了，就再也没有大夫敢去给他们看病了。
后来村里人害怕了就举家搬走，才把病气带到了湖州府。徐易让赵千阳和他一起去竹郡看看。虽然他不想见赵千阳，但还是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只有赵千阳。
赵千阳在忙活救人的事，因为是病人太多，所以每天消耗的药材量非常的巨大，湖州府的药材已经用完了，从临近的两个府调拨的药材一时还没有到，所以留在府衙也没有事，赵千阳答应陪徐易去看看。
在路上徐易问赵千阳：“你能看出来是什么病吗。”
“不是病，是人为的。”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会”
“是一种非常小的生物，有人刻意种植他，然后用来害人，这就是普通大夫看不出来的原因。”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师父黑蜈蚣曾经向我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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