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差点儿要我命
“妈，我知道了，现在刚十点多，袁尚因应该还没睡，我去给他道个歉。我先去洗个澡。”
袁尚为松开高原丽，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像个正常人了。
“去吧。”
高原丽拍了拍袁尚为的肩头，这个儿子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袁尚为到了袁尚因的门口，手只留到了与门板一厘米的距离，没敲下去，因为里面隐隐声音，人类最原始的声响。
那声音不经意窜入耳朵，热辣滚烫。
他只愣了一会，收回手，走出袁家大门，拨打了一上电话。
太子酒吧，探照灯哆嗦着，红男绿女，像水蛇一样在舞池里扭动。
袁尚因瘫软在卡座上，本来就红肿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害人。
“小袁总，小袁总，你醒醒。”
袁尚因睁开眼，看到了宋宁宁，那张与吕子君相像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真假难辨。
“你怎么在这？这里比较乱，赶快回家吧。”
“小袁总，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不好意思。”袁尚为坐直，抹了一把脸，懊悔之情溢于言表，“喝多了，我本来是打给司机的。你帮我找辆车吧，我自己回去。”
上司都成这样了，宋宁宁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单独回去。
“我打电话话给司机。”
袁家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司机。
可宋宁宁打了好几通，司机的电话没人接。
袁尚为的头枕着手臂，侧脸挡住自己的嘴角，暗暗发笑。当然打不通，他已经嘱咐过司机，今天晚上任何人的电话，都不许接。
宋宁宁只好扶着袁尚为到了洒吧门口，打了辆车。袁尚为走路踉踉跄跄，似乎随时要摔倒。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被我哥打成这副狗样子，都不敢还手。”
“没有。”
“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我是一个连家庭徽章戒指都没有资格佩戴的人，怎么努力，在别人眼里都不如我哥。可是我真的尽力了。他是袁总，我只能是小袁总。”
说完之后，袁尚为适时地趴在宋宁宁颈窝处，隐隐啜泣。
他感觉宋宁宁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他，于是搂上了她的腰。
英雄落泪，大概是所有女孩心中最完美的救赎情节，宋宁宁的理智就这样被一点点蚕食。
最后计程车改道酒店。在酒店里，翻云覆雨之后，袁尚为终于感觉自己比袁尚因高出一截，似乎真的占有了吕子君一样。
其实他自以为是的想法，没人知道。
袁尚因沉溺于快乐中无法自拔。
“你想什么呢，专心点。”
“刚……才，门口……有人。”
花令的耳力好，听说到有人，就一定有人。
可这种时候，怎么能停下来，袁尚因不为所动，续写他伟大的快乐。
花令也是满头大汗，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你就会欺负我。”
她哀怨地看向袁尚因，那双鹿眼朦胧迷茫，咚地一声撞在了袁尚因的心尖上。
袁尚因激灵一下，快乐差点就结束了。
“好，明天我去欺负其他女人，还要摸……”
袁尚因没骚完，就被花令咬了一口肩头，他嘶了一声。
分别系两人手腕处的红色领带，像一条宽厚的红线，将两人紧紧栓在一起。
袁尚因的胳膊还没完全好，小臂上留了一道小口子，泛着红痕。
比它一旁的抓痕更触目惊心。
“这是前两天留下的？好得可真快。”
花令的手指沿着伤痕轻轻移动，像只蚂蚁在袁尚因的心脏上跑，心跟着痒了一下。
“嗯，这可差点儿要我命。我只打了袁尚为两拳，真便宜他了。”
袁尚因身体舒服了，说出的话也正常了。
“嗯，你真仁慈。”
“阿为怎么胡来，也不能伤害袁氏，那是多少人的心血，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袁尚因看了看花令的脸色，顿了一下，假装不轻意提到：“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生子，但袁氏总要传下去。”
他感觉停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纤细的手指顿了一下。
那一顿令他身体僵硬，仿佛一万年那么长，长到他能清晰地在脑海中描摹出花令最细微的变化。
那指手指停止滑动，而后滑入被子。
等了许久，袁尚因也没有等到花令问自己，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不想要孩子，而袁氏又要怎样传下去。
夜很寂静，不应该去试探的。试探过后，难过的反而是自己。
从小到大，在他生活的环境中，看到生活幸福的夫妻没几对，怨偶倒是不少。
婚姻并不能带给人幸福。
所以从十一二岁起，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生子。
这种念头经过十几年的发酵，成了根深地困的生活理念。当初遇到花令，他只是抱着“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的念头，想体验一把。
谈恋爱时，他已经设定好他们的结局。他会给花令一笔就辈子花不完的钱，花令会哭着离开，另嫁他人。
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花令一气之下走了，令他措手不及，才有了那些日夜慌乱。
所以在国外，看到新闻上报道花令再收心欢时，他忍不住偷偷回国。然后发现那是个还不错的男人，之后，他又回到了国外。
从那时起，他不再看花令任何消息。只是没想到，再想看时，花令已经没了消息。
这时，一旁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还真是，心大的姑娘。
袁尚因解开栓在两人手腕上的红色领带。本来想扔到垃圾桶里，但红色系在白皙的手腕上，实在好看。
他恶趣地打了个蝴蝶结，满意地用手指弹了两下。然后用温水给花令擦了身体。
第二天，花令打着哈欠起来，看到手腕的红领带，一溜小乌鸦从头顶飞过，她解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一幕正好被锻炼回来的袁尚因看到，他神色暗了暗，走了过去。
“你再不醒，奶奶就要敲着锣来了。”
花令一看，都快八点了，她伸了一下懒腰，哎呦了一下。
完了，抻腰了。
袁尚因笑呵呵地给她按了两下：“你身体太差了，以后天天跟着我去锻炼。”
“我不。”
谈恋爱时，花令做过这样的蠢事，健身教练说她比较适合慢跑之类的运动。
但为了和袁尚因多呆一会儿，她非要跟他去撸铁，结果一天就爬不起来了，还被叶宁嘲笑自不量力。
她才不要再做蠢事。
“不用，你的锻炼强度我高攀不起，有空绕着公园和大爷大妈们一起慢慢走吧。”
袁尚因将花令的下巴捏住，让其正对着自己：“那我低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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