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准备好迎敌
有一个人开头就好办，接着更多铁鹞子丢下武器积极呐喊：“我们投降！”
党项话王苟与孟宗权等人听不懂，不过看到对面扔了一地武器，全军上下谁都知道对方请降。
一冲全歼对方一个铁鹞子千人大队，全军欢呼声更是冲上九霄云外！
樊城渡口西岸一战歼灭铁鹞子先头一个千人骑军大队。
千夫长熟当以下战死七百多，投降士卒连牧奴等六百多人。
能逃走报信者只有五十多人。
铁鹞子全军一万多人。
此番遣出来八千多人。
骑军队列长，自然没有八千多人如步军一般拥挤在一起的道理。
这后续一个千人大队还在十多里的顺州城外，才刚出发。
听到消息，千夫长李青木大惊，对着左右说道：“这还是宋军么？莫非金人与其勾结不成？”
左右军官人人都觉得这千夫长是被猪油蒙了心。
有人摇头如拨浪鼓说道：“金兵南下侵宋，屠掠西京，那便是三生三世的仇家，如何能结盟侵夏？”
众军官吩咐附和。
那千夫长李青木也觉得失言，悻悻地挥手令骑军做好迎敌准备。
全队反而后退依托顺州城摆开架势，准备依城野战，又令步军出城为后殿。
千夫长李青木如此指挥，他手下军官人人都哗然。
骑军最重机动性，将骑军自困在顺州城下，那却是什么用意？
金国建国多年，皇帝与母后两党相争加剧了军中任人唯亲的做派。
青木乃是当今皇帝李顺乾的族中新起之后辈，李顺乾有意栽培的后生。
人才二十一岁，长得倒也粗壮，就是压根儿没有骑军经历，不过是仗着皇帝信用提拔上位。
不过众军官很快觉得千夫长李青木如此指挥，也无大错。
毕竟对手骁勇，以逸待劳，做好充足准备好迎敌。
金国铁鹞子毕竟是多年的主力部队，根底还在，这一戒备起来，哨探前出，向后传信，人马披甲。
很快顺州城就有固若金汤的样子。
一战得手，林凡将整理后队的大事丢给王苟，又带着选锋前出。
他逃回本阵时身上扎着多支羽箭。
其中有一支扎中胳膊。
林凡毫不在乎地折断箭杆尾部，将箭头从胳膊另一端拍出来，血淋淋地扯掉。
再敷上伤药简单包扎便出发了。
孟宗权大呼小叫要去。
林凡骂道：“丫的你怎生不好好整顿你的白梃兵去？须知前面还得用你等冲锋！”
孟宗权笑骂回去：“哎呀，你这厮升官了，脾气见长了？”
林凡一下子就泄了气。
他是宋军出声的老兵，孟宗权曾经是他上司，曾高他不知道十几阶。
孟宗权那个脾气又不可能怕他！
最后林凡无奈，让着孟宗权。
孟宗权还对手下笑道：“气力是贼，稍有懈怠便能回来！我都歇了大半天，贼还能回不来？”孟宗权手下哄笑，几十骑兵跟着他再前出哨探。
林凡从出征以来，奔袭韦州、青铜峡、樊城，偷袭千夫长熟当，真是人不解甲，只换马。
连颇有耐力的阿拉伯马都给跑废了三匹、战伤两匹。
此时又要出征，部下都解劝他歇一歇。
他摇头道：“须得快，以快打慢，打得他们来不及措置……”林凡抬眼望着顺州方向，叹息道：“也就是最后一次了，金贼有人逃回去报信。
接下去的仗只能硬打！”
林凡所言不差。
他这次带领选锋出击直抵顺州城下，发现金国骑军已经摆出依城野战的阵型。
林凡率队与敌人交手，探得虚实便走。
回来路上，林凡问孟宗权：“若何？”
孟宗权冷冷地拔出甲叶上挂着的一支羽箭丢在地上，大声回答道：“不弱。
须得全力对付！”
宋军这场哨探遇到了金贼硬茬子。
铁鹞子的轻骑小队个个骁勇异常。
宋军人人带伤，还丢了六骑，只杀落铁鹞子十五骑。
林凡叹息道：“终究是人困马乏了，不然何至于此？从越过横山始，直娘贼的月余征战未曾得歇。
人还能熬得住，马都提不起速！”其实林凡也是累得精瘦，他身子骨架大，连日征战消瘦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原来合身的铠甲现在觉得松旷。
说罢，林凡领选锋放马小跑回到大军阵中，全军休息了三日。
洗马、喂料、照顾伤病人马，期间不过是放出哨探相互试探。
第四天。
林凡渡河轻骑赶至。
随后十日万余步军连同民夫、辎重、皇帝车驾等在小鱼儿水军帮助下渡河成功。
其它人都好办，就是皇帝的辂车比较宽大，难于上船渡河，只能拆解上船，登陆之后再拼装起来。
这时候王苟领着骑军已经压着铁鹞子打了十多日。
每次都是宋军要务扬威地在顺州城下列队挑战，金国铁鹞子骑兵援军五千人已至，也遣出精锐骑兵小规模接战。
第十一日早上，林凡携带皇帝，张着黄伞盖到阵前宣慰士卒，全军士气高涨，山呼万岁之声震动黄河，让咆哮的黄河都是一滞！欢声撞击顺州城墙，城墙上的州守蹙无多脸色苍白，扶着垛口身子还不住地微微摇晃。
消瘦的身子撑不住宽大的官袍，看似一只人形风筝在风中摇曳，似乎再来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刮走！
皇帝赵昀是战战兢兢被挟持上了前线，渡河时候脸色煞白，渡河之后迟迟不肯上车驾，就连孟银燕都看不下去了。
孟银燕挥手让两个内侍去扶赵昀。
赵昀居然耍赖，用力揪住辂车栏杆就是不肯上。
林凡遣来的亲卫只管听林凡号令，见状便一左一右两个人将他硬叉上去。
结果甲士才用力，胆小的赵昀便软软地松了手任由甲士摆布。
辂车一直行进到据说是顺州城下才停。
随着外面侍卫大声唱名，林凡登车直入，看到君王与孟银燕也不过略略拱手而已，但是看向孟银燕的目光分外和煦。
林凡看着赵昀瘫软的模样，居然还失笑出声：“起来吧。
去做个样子，打战的事就有将士来做。
想想你家太祖也是一条好汉，怎么后代如此怂包？”
这话无礼至极，可是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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