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消磨殆尽了
那个啥……多读书是对的,可我们也要读好书不是,要是读了坏书、毒书,那岂不是也要跟着学坏了?”
可苏兰苑显然是没有体味到林凡的这一点点心虚,依旧皱着眉头说道:“爵爷,这其实是一本武功秘籍,是密宗流传下来的,讲究的是阴阳和合、万物滋长的法门。
是我们盐帮去藏地贩盐时候偶然之中得来的,据说照此修炼,武功必会大大增进……”
“可这上面的文字,弯弯扭扭好像螃蟹扒似的,你也看不懂啊!万一学了个走火入魔,武功没有长进也就算了,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林凡又劝道。
苏兰苑却道:“我打听过了,这些文字不过是后面动作的说明而已,只要照图样练习,字看不看的也就这么回事。
爵爷,我一个人照着书上画的图形,也试过几招一个人就能练的。
练过之后,果然能够舒筋活络、气力通顺,要是两个人一起练习的话……应该……应该更加能够事半功倍的吧……不信爵爷再看看书,是不是也觉得颇通武道?”
林凡闻言,又翻开书看了几眼。
却见书里画的一男一女配合得天衣无缝,动作也是极为舒展,似乎同后世流行的瑜伽术颇有几分相似,要是真的用心练习,说不定同中原武学还真的能够互相裨益呢……
想到这里,林凡赶紧摇了摇头,先骂了自己一句,又道:“不是。
兰苑,你练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做什么?你武功已经那么高了,那个杨妙真不算,天下能够打得过你的能有几个,就连刘天雄那样的全真正宗玄门弟子,还不一样被你打得落花流水吗?”
不料苏兰苑丝毫没有被林凡这番话说服:“不是这样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爵爷,就算我武功天下第二好了,可要是碰到天下第一的杨妙真,还不一样是个死?”
“可杨妙真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她这么大的时候,武功肯定没有你高……”
“那也不能等她老了以后,我再去找她吧?”苏兰苑突然加快了语速,“我已经想好了,正道武功我练习得再怎么勤奋,十年八年里面也终究是赶不上那杨妙真了。
只有试试看旁门左道的功夫,看看有没有捷径能走。
爵爷,你就帮我个忙,同我一起练武吧!”
“不,我不会武功啊,也不想学这种武功!”
“不会不要紧,我现在就教你。”说着,苏兰苑一个箭步欺到柴安面前,一抬手就将林凡的上衣给提走了。
“不行……”林凡还在反抗,“兰苑,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样传扬出去不好……还有,丁壮还守在门外,婷儿也还没走远……不行……不行……”
“我们江湖儿女,原也不讲究这些。
至于黄大个子么……”苏兰苑忽然狡黠地一笑,“早就被我打晕了。房芜美明天要去宣城进货,今天就住在工坊里,大抵也回不来了……”
原来苏兰苑这是处心积虑了许久了。
林凡终于有些放弃抵抗了,抬眼望了望苏兰苑,竟见她不知何时已是褪尽衣衫,而她那自小修习上乘武功打熬出来的精致而又紧实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林凡的面前。
这是上天的赏赐。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林凡这样安慰自己,也终于将最后一丝顾虑抛诸脑后,轻轻说了声:“兰苑,那我就对不住你了……”
十月,秋意已尽,临近寒冬。
江南的寒风总是带着几分湿冷的空气,这湿冷空气并没有将江南扫成一片赤地,田野上倒还长着几根泛青绿的杂草,麻雀成群结队地在杂草之中寻找散落的谷物聊以充饥。
一旁则有几个孩童,一边呵出口中热气暖着已冻红了的小手,一边屏息凝神盯着几只麻雀,就盼着它们落入早已布下的陷阱,最后成为难得的荤菜。
小孩子有的是时间,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等到有几只昏头昏脑的麻雀放松了警惕,一蹦一跳地跑到了支起了许久的箩筐底下。
就等着收网了!
却有一队人马,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走路的走路,在官道上扬起一片烟尘,还有一个领头之人高声喊着号子:崇义号的货,路过宝地,行个方便!
这人嗓门又大又亮,地上正全心觅食的几只麻雀受了惊吓,立即一哄而散。
旁边候着的孩子见了,顿时爆发出一阵惋惜的呼喊。
更有两个年纪略大些的,直接叫骂了起来:“哪个混帐?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把小爷一顿好饭给搅了!”
那喊号子的倒也有副好耳朵,听见孩子的叫骂,并没在意,反嬉笑道:“得了吧,这几只麻雀也可怜,刮干净了骨头能有几片肉?你们几个就饶了他们吧!”
“呸!你说得轻巧,小爷三个月没吃过肉了!你赔我!你赔我!”孩子的呼喊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行!我赔你!”
话音未落,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纵马从后赶上,在孩童身边勒住了骏马,随即极潇洒地翻身下马,在袖中摸了摸,掏出几枚银瓜子,给每个孩童分了一枚。
拿着银瓜子的孩童将手中闪闪发光的玩意儿打量了好几遍,都辨不出这是什么宝贝,便问道:“这是什么呀?瞧着……瞧着倒还挺好看的。”
“那是当然了。
这是银子,你手里这小小一片,就抵得上一百枚铜钱呢!拿回家去,叫你们爹妈买几两肥肉吃。”年轻人笑道。
那几个孩童还有些将信将疑,踟蹰了半晌才决定去爸妈那边碰碰运气,小手紧紧握着银瓜子便成群结队地跑开了。
年轻人见这些孩子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笑着喊道:“这点银子记得给你们妈,别给了老爸,让他换酒喝。
喝醉了酒,再来打你!”
说着,这年前人一弯腰,拾起地上扑了个空的破箩筐,含着微笑掂量起来,思绪顿时回到了几百年以后——时光飞逝、沧海桑田、移情易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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