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葱油饼


不知不觉间就增大了储物空间,能省下好多收纳的力气。

上层从水池到灶边依次放着枣木墩子做的案板,刀扎在案板上,牢牢稳稳,丝毫不晃。

旁边则是竖起来的一块平整石板,需要用的时候拿下来用,清洗完再竖起来放好。

这样不仅腾了地方能放其他东西,还能增加石板的使用寿命。

上面错落摆放着些碗筷、并着常用的米罐子、杂粮罐子等等。

靠近灶台的这边则是放了装猪油的小坛子,还有那装了盐巴的坛子。

甚至沈意清有天闲了,还把豆腐换来的干辣椒拿石磨磨成了辣椒粉。

又去找陈婶儿蹭了一把芝麻,混着油和盐巴炸开来,换得了一小碗底儿的辣椒酱。

这辣椒酱不仅闻着香,吃着也是香辣无比,那滋味,堪称一个“美滴很!”。

只是沈母和小萝卜头儿虽馋这口儿,但不怎么能吃辣,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沈意清吃罢了。

下层柜子是能打了柜门的,还能上把小锁儿。

沈意清把熬制的糖果儿酱逐瓶塞进去放好。

还把王麻子家拎来的麦子拿去村子冬天,换成了成袋的米面,绑好口子,放在下层。

还有些豆腐换来的酱菜、干货什么的也一并放在里面。

这耳房干燥的很,倒是不怕返潮生虫。

瞧着如今的正屋逐渐有了家的雏形,这些天的努力总算也没白费。

于是沈意清冲着屋子里的二人大喊,“晚上吃葱油饼,再吊个鱼汤,做粉丝豆腐鱼儿!”

不等听见两人欢呼雀跃的声音。

沈意清就手脚麻利的起锅烧水,放进提前炸好的鱼。

这炸鱼冷水入了锅,只需静等锅开,就会还你一锅鲜嫩且奶白的鱼汤。

这边烧锅等开,那边她的手也不闲着。

将石板拿下来,往上倒些面粉。

再拿手指在面粉中间掏出来个洞,形成周边高,中间空的局面。

再打起一瓢水,把那水顺着中间的空心,一点一点的往里倒。

倒一点水,这四周的面粉山就往里扒拉些许,面粉山的高度就下去一点儿。

直到这石板上所有的面粉都不再干燥,就可以直接上手揉面了。

这做葱油饼的面团儿不比饺子团儿硬,要加更多的水做的松软些。

沈意清费了好大力气把面团揉捻光滑,再拿起擀面杖,将皮擀成舌头状,这头儿大,那头儿小。

再放上早早熬开的猪油混好的葱花,蘸满面团的每一个角落。

这饼就能从小头儿搓起,直至卷到大头儿处。

再整理整理面团两边的口子,依次捏紧,拿刀划成均匀的剂子,再依次按成圆圆的小饼。

锅里的鱼汤已经开始咕嘟咕嘟,沈意清用勺子将鱼汤捞到坛子里,转成小火。

把早早切好的豆腐块和泡好的粉条丢进去慢慢煨着。

原先炖煮鱼汤的炉灶拿瓢起水清洗干净,再将锅烧热烧干,直到锅里湿漉漉的水汽升腾而起冒出白烟。

沈意清在锅底抹上猪油,这小饼便顺着锅边溜缝贴好。

盖上盖子焖上一会儿,再将小饼翻个面儿,麦香四溢的面饼子混着葱花的香甜气息,瞬间就霸占了整个屋子。

直到掀开炖着鱼汤的陶罐子,这厨房里饼子的香气才略略散去些许。

早已经眼巴巴等着开饭的娘俩儿闻见这香气,不等沈意清呼唤,便直接进了耳房,洗手摆好碗筷。

沈意清一转身的功夫,二人已经排排坐在那石桌上了,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平常也没饿着你俩啊,怎么今天这么馋。”

沈母倒还维持着些大人的端庄,轻咳两声,敷衍着,“到饭点儿了,到饭点儿了。”

小萝卜头儿则更为赤诚,“今天的饭比以往的都香!”

沈意清掀开锅盖,拿铲子将葱花饼一个个盛到垫了阔叶的笸箩上。

再垫了两块儿湿布头儿,拎起陶罐,放在桌子上。

等她的屁股刚刚沾着石凳,沈母便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给三人分着鱼汤。

吸满汤汁的柔润粉条,搭上一旁浅黄色但软糯的苦槠豆腐,再配着白色的汤底儿,打眼一瞧,就觉得格外的鲜。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葱花饼,拿起一块儿放在手中,就能感受到它的轻薄。

再放到嘴边咬去一口,葱花的香甜瞬间就混着饼皮的韧劲,在齿缝间肆意游荡。

桌上的三人格外沉默,没一个人多说一个字儿的。

皆都在埋头加油干饭,生怕干饭速度慢了,这汤就少喝上一口,这饼就少吃上一嘴。

这饭吃到最后,小萝卜头儿甚至想端起那陶罐子,将罐子里头都舔上一圈。

沈意清跟沈母连忙制止了他的这番操作,才得以拯救陶罐子的干净,保护它的贞洁。

老规矩,酒足饭饱,只等娘仨瘫坐在炕上,这日常数钱节目便再次登场。

沈意清从身上的各个角落摸出零零碎碎的铜板。

小萝卜头儿适时的给出些“哇!”,“怎么还有!”,“不会还有吧!”之类的激励。

沈母就坐在一旁,就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二人闹腾。

沈意清借着数铜板的功夫,悄悄给小萝卜头儿灌输着乘法口诀表,“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三二得六,四二得八,五二得十。”

就这五句,已经够小萝卜头儿翻来覆去的把这些铜板数上些时候了。

小萝卜头儿在一旁捏着铜板,“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三二得什么来着?”

“一二三四五六,三二得六,四二呢?”

沈意清拿起一个碎布块儿,随意拿了针线缝上两角,使其能和旁的碎布块儿区分开来,就捡起小萝卜头儿数好的铜板,一一往里搁置。

小萝卜头儿每数十个,她就往里放一次。

直到床上的铜板全部放进碎布块儿,沈意清就把这碎布块儿的口子一扎紧,随后递给沈母,“娘,还放你匣子里?”

自打沈父走的这些年,家里的东西所剩无几。

唯独沈母当时做嫁妆的那个小匣子,还留在手边。

沈意清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上面的锁头儿精致,不像普通百姓之家该有的东西,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锁芯的精致,也不是一般人能撬开偷走的,这使得沈意清攒钱的心更温当了几分。

沈母接过布块儿,塞到小匣子里,把锁锁好,再把钥匙带在脖子里,三人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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