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雇!雇长期的女工
陈婶将手里的坛子递给沈意清。
沈意清接过来,“那我就… …”先走了。
陈婶,“等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婶打断,沈意清一脸无辜的看向陈婶,显然是忘了自己早先拜托陈婶儿的事情。
陈婶无奈,只好明晃晃提醒,“你那店里,还需要雇人吗?”
看小沈这才干了没多久,就已经歇业三天来看,那店里真的需要人吗?
陈婶怀疑的紧。
但又不舍得看着小沈这么劳累,索性道,“你要是真的需要长期用人,婶子倒是认识一个人牙子,专门管附近五个村落跟镇子上的招工买卖的,可以把你招人的条件找他说说。”
“要是只是短期的话,索性婶子也没有什么旁的事儿,别的时间不敢说,半个月的时间还是能给你腾出来的。”
言下之意,要是长期用人,陈婶就帮着找一个。
要是短期忙不过来,她就亲自上。
沈意清在心里面仔细盘算了一番。
酸汤面因着成本都需要倚靠山间作物的原因,是卖不了多久了。
等手上的存货卖完,她打算把炸猪排、酸菜大骨面列上日程。
酸菜大骨面分两个版本。
一个上面放肉丝、酸菜、用醇厚骨汤打底的,原本是打算定价十六文一碗。
一个上面放煎蛋、酸菜、用普通面汤打底的,原先是打算定价七文一碗。
但自打镇子一日游,看了镇子上区区六块儿香煎豆腐都要卖十文钱一份之后。
沈意清改了主意。
将原先相好的定价都挨个往上提了两文。
种类增加的同时,也增加了出餐和收银的压力。
沈意清这下就算硬顶,也是顶不下去的。
将这些都想清楚之后,沈意清这才定下心神,冲着陈婶坚定的道,“请,请长期的。”
“人没有什么别的要求,面馆营业时间内需要负责收银、洗碗、上餐的任务,这工钱嘛,就按市场价走。”
“要是离得远的话,我们家可以管吃管住。”
“唯独这人,得老实本分,最好是个女娃娃。”
陈婶抓抓脑袋,将沈意清的条件一一记下,又想了想,“那我就按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给你报?”
沈意清瞳孔地震,“五百文??”
要知道自己现在每天的营业额净利润都不止五百文啊!
但现在陈婶居然说,五百文就能请一个人,还是一个月的工钱?
陈婶无奈,细细的解释,“是嫌贵吗,但是这个市场就是这样,附近村落里去镇子上做工,八成都只要力气大的男娃娃,约莫在二十文到八十文一天不等。”
“女娃娃只能在家做些煮饭浆洗的活计,而且吃的是一家里面最差最少的。”
“好不容易碰上你个找女娃娃的店家,还管吃管住,这条件就算不要工钱,人家都愿意干。”
沈意清默了。
忘了,这是古代。
就俩那官宦之家,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
更别提这乡下甚至称女子为“赔钱货”的时代。
沈意清长叹一口气,“那就五百吧。”
不是她不肯涨工资,是怕涨多了反而有那男娃娃想来挤占女娃娃的名额。
男娃娃去镇子上最低一天二十文,勤奋点儿的话,一个月怎么着不也得弄个八九百文?
五百文的话,反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意这份活计。
陈婶儿见招工这事儿都说的差不厘了,又补充道,“这招人是得费些时间,你店里要是实在忙不过来,让江城过来喊一声,我跟你陈叔都能去帮把手的。”
沈意清浅浅一笑,没拒绝陈婶的好意,拉着她的手臂,娇声道,“陈婶儿你对我可真好。”
又抬头看看天色,头顶上的云团颜色远不如往常的清澈,甚至有些聚集增厚变深的迹象。
瞧着是要下雨了。
沈意清连忙拉过在一旁无聊的拔草玩儿的沈江城,一边朝家里跑,一边不忘大声道,“婶子,那我就先回去啦。”
两人这头儿不过刚刚跑到沈家,前脚迈进正屋,后脚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雨声敲打着屋檐,顺着房顶坠成细密的雨帘,直朝地上扑去。
沈意清撑着伞,去厢房搬出一坛子酸菜来。
亏得她力气大,不然就这足足有十斤重的酸菜坛子,换个人还未必能单手拎起来。
将坛子搁置到耳房,拿出一把来,放在浸水的笸箩里淘洗几遍。
这酸菜不能直接吃,得把上面的粗盐颗粒都淘洗干净才行。
不然光这盐巴,都能把人齁死。
沈意清仔仔细细的淘洗过酸菜,又活了团面,搁在灶台上醒着。
最后又拿出三个鸡蛋放在灶台上,这才转身去了正屋。
沈母跟小萝卜头儿正坐在门口,一人坐一个小板凳。
小萝卜头儿看着窗外的雨帘,伸出手去,试图让雨滴落在手心,用手指细细的感受雨水的清凉。
沈母就在一旁捏着针线,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裁好的布块儿上边走线边整形。
沈意清捻起沈母手中那块儿浅蓝色的布块儿,不忘夸赞,“这布的颜色真不错。”
“浅浅的蓝色,一扫往日的失落,只单单瞧着就让人高兴。”
“这可比平日里穿那灰扑扑的颜色好看多了。”
沈母指尖飞舞个不停,“这颜色就适合你。”
“还好你是在店内忙活,不是在那外头,就算劳累这么些天,也没怎么晒黑。”
沈母缝完这块儿布,剪去收尾的线头,拿布块儿在沈意清身上仔细比划,这才得出一个结论,“反而捂的更白了。”
“这可不适合我。”沈意清拉起沈母的手臂,将其往塌上的方向扶,“我这整天忙来忙去只顾着干活的,那用的上穿这么浅色的衣服?”
沈母正要反驳,一回神的功夫,人已经被沈意清按坐在那床榻上了。
沈母,“好端端的,给我扶到这床榻上干什么?”
“哼。”沈意清看她一眼,语气有些冲,带着些许几乎察觉不到的讥讽,“我看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您那身子您心里没数吗?”
“这本来冬末春初就容易染上风寒。”
“您那刚刚养回来一点儿的身子,大雨天儿的,还跟着沈江城那泼猴往跟前凑。”
“您是生怕自己吃不上那苦苦的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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