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罪有应得
县衙公堂上。
蒋县令坐在长条桌前，脸色青红交错。
曹万全被打得鼻青脸肿，穿着一身囚服跪在地上。
楚寒谦领着孙糖糖站在一旁。
陵青州刺史董健方坐在下手位置听审。
在蒋县令给他的信件的中，已经隐隐透露了一丝楚寒谦的身份。
所以董健方现在是如坐针毡，脑门哗哗往下淌汗。
“大胆囚徒，你、你可知罪？”蒋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毫无底气地喊道。
下方跪着的，可是他之前的顶头上司。
这公堂上随随便便站出来一个人，他都惹不起。
包括糖宝宝。
曹万全俨然吓傻了，低着头不肯说话。
蒋县令战战兢兢地看向楚寒谦，“楚公子，囚犯不肯招供，这......”
“打！”楚寒谦眯起眸子。
一个‘打’字就让曹万全吓破了胆。
得了应允，蒋县令直接招呼捕快，“来人呐，打他二十大板！”
“啪，啪！”
“啊啊！”
厚重的板子落在曹万全的屁股和腰上，疼得他吱哇大叫。
二十板子还没打完，他的衣摆就被鲜血洇透了。
楚寒谦蒙住孙糖糖的眼睛，“不要看，太血腥！~”
“十三哥不让我看，为啥还要带我来啊？”孙糖糖拨开他的手。
楚寒谦淡淡道：“我想让你亲眼看看，敢伤害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孙糖糖听后，怔了怔神。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说话，后生可畏啊。
曹万全被打的生不如死，看向楚寒谦和孙糖糖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胆怯。
他哪能想到，消失已久的小殿下居然会在这里。
而且还混入了被拐孩童的队伍中。
好巧不巧的，他还把殿下喜欢的小姑娘给买走了。
“还不说是吗？”蒋县令沉声问道。
曹万全咬紧嘴唇。
他深谙自己没活路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交代，免遭皮肉之苦。
“我说，我全说！”
曹万全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我有罪，我不该花钱买孩子。”
“还有呢？”楚寒谦问。
曹万全一脸无辜，“没、没有了，就这些！~”
罪行越少，处罚得就越轻。
他为官多年，当然不会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全抖搂出来。
楚寒谦冷笑，“不说是吗，很好。周卓，你来替他说！”
“是。”
周卓上前一步，朝蒋县令拱拱手，旋即看向曹万全，“曹知府，你三年内，前前后后总共六个小丫头，其中折磨致死三个，打残一个，剩下的两个也被你磋磨得奄奄一息了，可有此事？”
曹万全面色一惊，猛地瞪大眼睛。
“还有，临江县一带大旱三年之久，朝廷下发的救济粮款每每到了府城，都被你一人昧下了，可有此事？”
董刺史听后，恶狠狠地瞪着曹万全。
这个狗官，难怪地方官员和百姓跟他反应，救灾钱粮不翼而飞，原来是被他搜刮去了。
“你与人牙子在暗中勾结，拐卖孩童，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还是不认？”
曹万全瘫在地上，一脸绝望。
他本想瞒天过海，蒙混过去，奈何小殿下早已把他查得彻彻底底。
这次他算是彻底栽了。
孙糖糖同样也很恼火。
做为一方知府，不为百姓办实事也就罢了，还专干无耻的恶事。
还真是做官做府起高楼，民脂民膏在里头啊。
“蒋县令。”
楚寒谦看了蒋县令一眼，朝他点点头。
该判了。
蒋县令清了清嗓子，“囚犯曹万全，荒淫无耻，罪不容诛，从即刻起押送至京城，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
他一个小小的县衙，是无权定夺知府的生死的。
若小殿下能亮明身份还好。
不然，蒋县令可不敢杀他的头。
但不管谁来审理这桩案件，曹万全都躲不过凌迟处死、家人流放的结局。
紧接着，孟大娘和刘三等人被带了上来。
几名人牙子对自己拐卖孩童的罪行供认不讳，于正午时分在菜市口被砍头了。
“没吓到你吧？”楚寒谦领着孙糖糖走进衙门的会客厅。
孙糖糖摇摇头，气鼓鼓道：“他们是罪有应得！~”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拐卖孩童的人都该死。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五哥。”楚寒谦道。
孙五福自从去了范大爷的杂货铺子，就忙得脚不沾地，鲜少回家。
所以孙糖糖打算去看看他。
“好。”
董健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朝楚寒谦行了一礼，“殿......下。”
“嗯？”楚寒谦皱紧眉头。
董健方惶恐，连忙改口，“楚、楚公子。”
“何事？”
“您叫下官过来，有什么事吗？”
要知道，古代的刺史可是相当于现在的省长或部长级别的。
但在楚寒谦面前，他也得点头哈腰、乐乐呵呵的。
“临江县一带遭了灾，有很多百姓都逃荒去了，留下来的村民食不果腹，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你马上上报朝廷，让户部再调集一批赈灾粮款过来，帮助百姓熬过这个冬天！~”
“......是，下官立刻去办。”董刺史重重点头。
“还有一件事。”
楚寒谦见小奶团子闷头吃点心，嘴角上沾了点心渣滓，便拿出锦帕帮她擦了擦。
“楚公子请讲。”
“眼下曹万全犯案，知府一职空缺，你暂且顶替上吧，待朝廷派发新的官员过来，你也算立功一件了。”
一个人同时干两样工作，不涨薪资不涨福利。
等熬出头了，就肯定能升官了。
这个道理董健方还是懂的。
“一切都听从殿......楚公子的安排！~”
走出县衙，两个小包子乘坐马车来到范家杂货铺。
孙五福正站在柜台前忙着算账。
店内被他拾掇得焕然一新，有很多小玩意都是他亲手制作的。
一些卖不出去的老物件被他打包起来，存到仓房去了。
范大爷告诉他，但凡是他自己做的东西，卖出去的钱，店里一分不要。
蒋梅菊在家待不住，也跑到铺子里跟他卖东西。
“五哥哥！”脆生生的小奶音在门口响起。
孙五福抬头望去，就见妹妹穿着小花袄走进来，小十三跟在后面。
“妹妹来啦，快进来！~”
孙五福面色一喜，快步迎了上去。
“天这么冷，咋不戴棉帽子呢，来，烤烤火！”
孙五福领着妹妹和小十三到火盆前坐下。
蒋梅菊也很有眼力见地端来一碟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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