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在卧室里
周芸晚用力抓了抓他的头发,咬着下唇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沈宴礼佯装疑惑,可那张脸却埋得更深,她的肌肤柔软,触碰间深陷进去。
周芸晚眸子染上水色,羞赧不已地偏过头去,又觉得这样纵容他不太好,于是扯着他的头发往后面拉了拉。
随着他吃痛地轻啧一声,两人的距离拉开。
“装什么装?我都没怎么用力。”周芸晚气愤地点出他的故作可怜,随后脸颊鼓起,威胁道:“还想不想我给你擦头发了?”
沈宴礼薄唇微微上扬,见好就收,没再得寸进尺。
周芸晚清了清嗓子,躁动的心情平复些许后,这才继续用毛巾给他擦头发。
男人的头发好擦,也容易干,没多久基本上就擦得差不多了。
她垂眸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前段日子才刚感过冒,今天淋了雨,要是又生病发烧了怎么办?就那么想要我心疼你啊?”
她通过开玩笑的方式,想要让他顾及下自己,可没想到他倒是有理:“你生病了,我也会心疼,而且你是我女朋友,照顾你不是应该的?”
“话是这么说……”周芸晚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觉得他说得对,男人就应该照顾比自己更弱势的女人,更何况他们还是男女朋友,他把伞偏向她本就是应该的。
见他这么上道,周芸晚嘴角的笑藏也藏不住,偏生他还直勾勾望着她,臊得她将毛巾盖住了他的脸,“看什么看?不许看。”
视线被遮住,沈宴礼刚想把毛巾取下来,就听到头顶传来她软糯中带着威胁的话语:“不许取下来,不然要你好看。”
沈宴礼失笑,动作却停了下来,喉咙干涩地发问:“那什么时候能取呢?”
“……”周芸晚也不知道,她正害羞着呢,他非得问什么问?
她故意定下期限:“你就这么待着吧,直到雨势变小了,我们离开这儿为止。”
半掩着的窗户外,雨声哗啦啦的,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变小。
沈宴礼凝神听了会儿,打着商量道:“晚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周芸晚居高临下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什么肉,下颌线削瘦,手感还算不错,占了会儿便宜,她不紧不慢地哼一声:“就欺负你怎么了?”
她傲娇不已,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全然没注意到他的手已然绕到了她的身后,轻轻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摁倒在沙发上。
她的后脑被沈宴礼用手护着,直直栽倒在她方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上面。
两人的方位对换,沈宴礼处在她的正上方,那块遮住他面容的毛巾,早就在混乱中掉在了沙发下方的地板上。
他垂眸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用手取,它自己掉的。”
周芸晚无语一阵,好半晌才从红唇里挤出一个字:“你!”
沈宴礼被她瞪了眼,轻笑着问:“我什么?”
周芸晚察觉到他逐渐变暗的黑眸,后知后觉现在的姿势很是危险,赶忙岔开话题道:“我第一次来这儿,你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住处啊?”
“没什么好参观的。”沈宴礼俨然心思已经不纯洁了,嗓音也变得更加沙哑低沉。
周芸晚怂了,结结巴巴说:“我、我想参观。”
沈宴礼弯下腰,薄唇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慢悠悠低哄道:“不是说要让我好看吗?晚晚?”
他身上清洌又好闻的气息一缕缕往鼻子里钻,周芸晚招架不住地舔了舔唇瓣,颤声说:“你不是说是它自己掉的吗?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眼见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嘴硬,沈宴礼玩味地睨她一眼。
少顷,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捉住她的手腕,把她也拉了起来,淡声问:“想看哪儿?”
他的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从容的模样,就仿佛刚才捉弄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芸晚气呼呼说:“随便。”
沈宴礼嘴角笑意更加深了两分:“那就先看卧室吧。”
说完,他率先下了沙发,穿好拖鞋后,朝她伸出了手。
周芸晚不解地抬眸看向他。
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秒,漫不经心地挑眉道:“不要我抱了?”
周芸晚想起刚才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的情景,脸颊更红了,“才不要。”
沈宴礼憋笑憋的下颌线绷紧,望着气冲冲朝着他卧室方向走去的那抹倩影,狭长黑眸比刚才更幽暗了一些。
周芸晚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调戏沈宴礼的份,哪有他调戏她的份?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在心里痛骂了某人一通,她才打量起这个房间。
沈宴礼深受研究所器重,分配的房子自然也是最好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在后世房价飞涨的京市,这个房子最低都能卖个八位数。
另一间次卧空置着,连床都没有摆放,而他居住的主卧面积最大,摆了张大床和衣柜,窗帘被拉了一半,从窗户往外看是一排高大的树木,另一栋楼隔得比较远,隐私性还算不错。
家具都是新的,岁月痕迹不太明显,看得出来是刚刚置办没多久的。
沈宴礼刚才换下的黑色上衣和裤子被搭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而正上方还有一件小小的布料,黑色两色构成,方方正正的,就那么直直撞进了周芸晚的眼睛里。
周芸晚目光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影冲了过去,把那几件衣服一股脑地揉成一团,然后飞速地藏在了身后。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
气氛诡异地沉寂了两秒。
周芸晚眨了眨眼睛,余光一扫,便瞥到了沈宴礼红透的耳朵和脖颈。
这个场面确实挺尴尬的,周芸晚转了转眼珠子,刻意回避地把目光挪向了窗外,淅沥淅沥的雨水拍打在树枝上,压弯了刚长出的新芽。
过了没多久,沈宴礼朝她走了过来。
周芸晚闻声回了下头,发现原先放衣服的椅子上多了个纸袋子,应该是他把脏衣服都放到了那里面。
周芸晚瞧着他仍旧不自在的神情,抿嘴笑了笑,抬手圈住他的腰,轻声说:“刚才把我压在沙发上时,可没见你这么害羞啊?”
说着,她小手在他的后背薄肌上蹭了蹭,意有所指地挑逗道:“现在看个内裤都觉得难为情,以后的新婚夜你是不是要穿着衣服和我洞房花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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