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白日上勾栏
大体事宜已商量妥当,至于找门头找人手,这些都是赵祈佑该干的活,姜远也不愿多管。
以目前两人的关系,赵祈佑应该不会坑姜远,以后的事就难说得很了。
姜远深知人性终会变来变去,盐业这一块,他并不打算染指太久,若不是他实在缺钱,赵祈佑又相求于他。
更重要的是,姜守业有心为民,却背了一身骂名,如果大周不能快速富起来,软骨头的名声不知道要背到几时。
只有大周强了,姜守业才会坚定的支持鸿帝出兵雪耻,否则恐还会是以议和为主。
若不因为这些,姜远根本不愿往这个方向发展。
有这功夫,姜远宁愿酿酒做肥皂,要么就烧玻璃,哪样不比这个强。
“明渊兄,今日事毕,不如咱兄弟去闻香楼喝酒如何?”
赵祈佑心情大好之下,不免春心动荡,这段时日,他要么被禁足皇宫,要么被派去边关犒军,哪有时间去寻花问柳。
姜远闻言也是心中一动,穿越过来后,还从未见识过青楼,不如今日去探他一探,也去见识一番?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成双,勾肩搭背的连马车都不坐,直奔闻香楼而去。
几个皇宫侍卫远远的坠在远处保护,自是不敢上去阻拦他二人。
经过玄武大街时,赵祈佑在一间字画书店买了两柄折扇,这是他与姜远以前装厮文的必备神器。
只不过这大雪天在大街上扇扇子,实是会让人感觉有脑疾之嫌。
姜远与赵祈佑将扇子往后脖子一插,两个少年美公子,立时纨绔之魂附体。
“靖轩兄,那王利与柳振武被北突人救走一事,圣上没有责罚于你吧?”
姜远突然想起这事,那些突然来劫囚的北突人,是他与上官重之搞出来的,自然很在意这事情的结果。
“挨了骂,责罚不至于。”赵祈佑笑了笑,低声道:“那天是什么情形,自有人会报于父皇,罚我也说不过去。”
姜远点点头,他早猜到赵祈佑的随从里有鸿帝的眼线。
“明渊兄,你看着吧,过几天赵启与刘于明便会被抄家灭族。”赵祈佑又压了压声音:
“王利被北突人救走,赵启与刘于明辩无可辩,东宫那边已弃他二人。”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到了闻香楼前。
………
镇国公府,上官沅芷因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身体不适,罕见的在闺楼里绣起了刺绣,一对长脖鸭子已在绣布上呈现出大体轮廓。
上官沅芷缓慢刺动着针线,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日这闺房里发生的事。
“呸,真是登徒子,他怎么可以那样…”
上官沅芷俏脸红得欲滴血,口中骂着,脑子里却想着那个登徒子。
想着想着不由得又笑出声来。
“哟,妹妹,绣花呢?”
一个穿着华贵,面容绝美的妇人上了闺楼,来人正是上官重之的正妻,于氏。
“嫂嫂,你怎么来了。”上官沅芷连忙将手中的绣布往桌上一扣。
“妹妹害什么羞,绣个花还怕嫂嫂看见啊?”
于氏轻笑一声,拿起桌面上的绣布来,惊讶的说道:
“妹妹,你这鸭子绣得不错。”
上官沅芷满脸尴尬:“嫂嫂,这是鸳鸯!”
“哦哦,那是嫂嫂看错了。”于氏笑道:“妹妹绣这鸳鸯,可是送那姜远的?”
昨日姜远父子来闹那么大动静,后宅的于氏自然知道,只是夫君不在家,她自是不能出来抛头露面。
于氏十五岁嫁入镇国公府与上官重之为妻,那时上官沅芷才十岁,可谓是看着上官沅芷长大的,感情自不是一般。
“谁给他绣了!我才没有呢!”上官沅芷捻着肩头上的发丝,娇羞的说道。
两人说笑间,有小丫鬟慌忙来报:“少夫人,小姐,不好了,公爷在书房发脾气呢!”
“我爹上朝回来了?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上官沅芷对于氏道:“嫂嫂我去看看父亲。”
说完便朝楼下跑,于氏看着慌慌张张的上官沅芷,见其走路姿态不同以往,柳眉顿时皱了起来。
上官重之不在家,有些事于氏自不可能去对上官云冲言说,只得叹息一声:这丫头是真敢啊!
“气煞老夫!”上官云冲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爹,您何故生如此大的气!”
上官沅芷来到书房,连忙倒了杯茶送到上官云冲面前。
“哼!还不是那姜家父子,真乃气煞我也!”
上官云冲怒气冲冲的吼道,接过茶杯一口将茶水饮尽后,将茶杯丢于桌上,显然一杯茶浇不熄他的火气。
上官沅芷也是一愣,姜远今日要上朝,昨日在被窝里对上官沅芷提起过,否则上官沅芷岂会让得了便宜的姜远轻易离开。
今日却是不知为何惹得老父亲如此大怒。
“老夫原以为姜老匹夫骨头软,没想到啊!”
上官云冲怒道:“没想到姜家那小崽子竟然向皇帝提出,开放商路与北突通商,这是资敌!”
“姜远绝不是卖国之人,想必他另有用意。爹,未弄清楚前,何必生气呢?”
上官沅芷拍着老父亲的背,替姜远解释。
“哼!他能有什么用意!”上官云冲气呼呼的说道:“为父为大周征战一生,岂容他父子如此行事!”
“昨日为父见那姜远还颇有胆量敢与老夫动手,原本高看他一眼!现在看来,那小崽子也不是善类,比姜老匹夫那软骨头更毒!”
上官沅芷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听得老父咒骂,此时也不敢出声,不停的给上官云冲抚背消气。
“芷儿,以后不可与那姜远再往来!”上官云冲的怒气微熄,冷声道。
“啊?”
上官沅芷闻言一惊,暗道要糟,姜远那混蛋怎么惹出这么大事来,那她怎么办。
“你怎的了?”上官云冲见上官沅芷脸色有异,问道。
上官沅芷摇摇头,她与姜远的那些事实是难以启口,只得道:
“父亲,这其中定有误会。姜远为烧苏赫巴鲁的粮草,九死一生,他绝不可能随意建议圣上与北突通商,待孩儿去问个明白。”
上官云冲哪里不清楚上官沅芷的想法,无非是想去见那姜远。
眼见女儿非要跟了姜远,上官云冲也是无奈至极,听得上官沅芷这般说,上官云冲点点头,让女儿去打听清楚也好。
他与姜守业斗了一辈子,自然知道姜守业再软骨头,也不会行资敌之举,但那姜远的心思就不好说了。
上官沅芷得了父命,带着丫鬟出了府门,坐了马车匆匆朝姜府赶去。
今日若不能找个满意的答案让老父息了怒火,只怕她与姜远的亲事又要徒生许多波折来。
“小姐,雪又大了许多呢,若再下得几天,怕是出门都难了。”
车厢内,上官沅芷的贴身小丫环绿萝撩了车厢帘子往外看。
上官沅芷没有回应小丫环的话,目光却停留在闻香楼的大门处。
脖子上插了把折扇的姜远与赵祈佑,正勾肩搭背,与老鸨子妩娘调笑着进了闻香楼。
上官沅秀拳紧握,银牙暗咬,这才午时不到,这俩货就明目张胆的逛青楼!
尤其是那姜远,昨日占了她天大的便宜,今日就来逛青楼,非得弄死他!
“回去!”
上官沅芷俏脸铁青,对车夫轻喝一声,车夫虽有疑惑却不敢多言,转了个弯,又从原路返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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