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破顾江楼
咕嘟咕嘟!
这朱红葫芦好似无底洞,香飘四溢的有陵花雕,那是大坛大坛的往葫芦里灌。
可就是灌不满。
酒楼的伙计早已累得换了三波。
那掌柜的,捏得手中的金条都好似要融化了一般,全身都被虚汗给湿了个通透。
柜台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了十三个大酒坛,里面的花雕酒,早已空空如也,都下了朱红葫芦的肚子。
看客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惊呼,笑谈。都忘了自己是来顾江楼喝酒吃肉、观景赏江、寻花问柳的。
樊烈依旧是笑而不语。
太子爷的随行们,脸上的表情,也与樊烈差不离。
太子爷闵武城兴奋得连连拍手,像是那孩童一般,指着酒葫芦大喊大叫:“再倒,再倒,我看看能不能把整座有陵城的花雕酒,都倒入这葫芦里,哈哈哈哈……”
就在太子爷正兴奋之际,一个粗莽的声音,如同霹雳般从人群外传来。
“都给我滚开!”
这一声吼,吓得看客们如鸟兽散,临走时嘴里还在嘀咕。
“是裴爷来了,快走快走。”
“我就说这几个人是来砸场子的吧。这下好了,把裴爷都引来了,这下没命咯。”
酒楼外,走进来一个留着八字胡,五大三粗,面色阴沉,身穿锦缎华服的汉子。
汉子身后跟着的近百名彪悍武夫,也一脸煞气的跟了进来,将太子爷一行六人团团围住。
酒楼内的客人,连同那些还在用餐喝酒的,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不过还是有不少好事的市井百姓,站在顾江楼外,驻足不走,等着看热闹。
掌柜抹着额头汗珠,来到裴爷身边,指着地上那朱红葫芦,有些沮丧的说道:
“爷,这葫芦真是邪门儿,怎么装都装不满?我看这几人,肯定不是来买酒的,是来找茬砸场子的。”
裴爷瞪了那葫芦一眼,冷哼道:“江湖术士的破烂玩意儿。”
随即又一脚踹到掌柜肚子上,呵斥道:“没用的废物,滚下去。”
掌柜被踹得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昏头转向,最后被几个伙计搀扶着,狼狈走出了顾江楼,手里仍不忘死死的捏着那块金条。
裴爷眯着眼见,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六人,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今儿个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大胆,竟敢对太子爷无理!还不跪下磕头认罪!”赵擎虎护主心切,拔出佩剑,指着裴爷大声呵斥。
没想到这群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反倒纷纷拔刀,一副随时都准备动手的样子。
裴爷也是哈哈大笑道:“太子爷?哈哈哈哈,一群市井无赖,还敢冒充太子爷。给老子统统杀了,扔进大江喂鱼。”
裴爷一声令下,百余名彪悍武夫,就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向六人砍杀而来。
樊烈率先出脚,一个鞭腿,将一名魁梧强壮的武夫踢飞。
那飞出去的武夫,好似肉团做的炮弹,直接将身后的十几名武夫,撞出了顾江楼。
十几名武夫撞破木窗木门,带着木屑木块,重重的跌在街道上,筋断骨碎。
樊烈这一脚,立竿见影。
另一边赵擎虎早已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向那群武夫冲了过去。
手中的剑,剑剑无情,不是抹向这些人的脖子,就是刺入这些人的心脏。
须臾间,又有十几人命丧黄泉。
赵脂麟护着闵武城,砍翻了几名扑上来的武夫,带着闵武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谢长衣手捏剑指,一指一命。
袁天风以手为刀,一杀一群。
片刻后,百余名武夫都被屠杀殆尽,
那裴爷见势不妙,还想以轻功开溜。
刚飞到酒楼门口,就被樊烈扔出去的一个板凳,砸中其腰间,砸碎脊椎,不死也残废。
樊烈缓步走上前,将那裴爷像是拖死狗一般,拖到了闵武城身边。
闵武城坐在椅子上,厌恶的看了看这全身是血,痛苦哀嚎的裴爷,冷声问道:
“就是你派人来刺杀我?”
裴爷嘴里吐着血泡子,发音不明的哀求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闵武城眯了眯眼,继续问道:“奉谁的命?”
“万船帮帮主,屠无魂。”这个姓裴的,为了活命,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屠无魂如何知道本太子要游历天下?为何又要杀我?”闵武城继续质问。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知道的都说了,还请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啊!”裴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血,哭喊着求饶。
闵武城却是决绝的说道:“不清楚?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闵武城说完,就向顾江楼外走去。
赵擎虎抬手一剑,结果了裴爷的性命。
众人也跟着闵武城走出了顾江楼,樊烈抱起那朱红葫芦,来到杜七鹤身边,笑道:
“老前辈,不好意思,你这酒葫芦,我没能灌满。”
杜七鹤抱过酒葫芦笑道:“无妨无妨,我老酒鬼知足得很。走,我老酒鬼看你们打闹一场,看得肚子都饿了,找个好地方,一起吃喝一顿再走。”
樊烈笑道:“老前辈请。”
二人相视一笑,也往顾江楼外走去。
太子爷一行人离开后,有陵城官府的人,立刻清理了尸骸,封锁了顾江楼,并驱散了围观的群众。
原来,之前赵擎虎放飞的那个纸鹤,就是通知有陵城郡守,太子爷将驾临有陵城。无论太子爷在城里做什么,都要求郡守立刻善后,不得声张。
一艘古朴精致的楼船,停靠在大江边。
有陵城郡守何友维,早已在船上准备了丰盛的美酒佳肴。
太子爷一行人和杜七鹤,正围坐在酒桌边大快朵颐,何友维笑着站在一旁陪同。
“何郡守,来来来,别站在一旁看我们吃啊,过来一起吃!”闵武城手里拿个鸡腿,毫无皇家威仪,更是毫无架子的对何友维说道。
何友维将腰都快弯到地上了,躬身拱手道:“下官不敢,下官地位卑微,不敢与太子同桌共膳。”
闵武城笑道:“现在没有什么太子,只有文公子,来来来,不然我可生气了。”
何友维愣了一下,连忙识趣的说道:“多谢文公子。”
于是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酒桌边,不敢动筷,更不敢动酒杯。
闵武城看了看何友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放下鸡腿,端起酒杯,对着杜七鹤笑道:“老前辈,您的那酒葫芦,今天可是让我长见识了。我就想问问,您的那酒葫芦,能装满吗?”
杜七鹤也是端起酒杯,哈哈笑道:“这酒葫芦啊,只要它愿意,装下整条大江都成啊!哈哈哈哈……”
闵武城一口将酒喝了,打心眼里佩服道:“厉害,厉害啊!”
樊烈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明明白白,一件上品八十级的法器,如何能容下波澜壮阔的万里大江呢?
这老酒鬼,分明在糊弄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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